酒楼吴老板还不想死,可他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疼痛起来了,嘴角也流出了黑血。
他原以为周无恙和谷寒酥,不过是吓唬吓唬他。
没承想,那竟是真的毒药。
没有再犹豫,酒楼吴老板全都招了。
他手里都是些需要泡入酒缸中的年轻女人和中年妇人。
一个时辰后,她们都将被装入空酒缸中,从南街按照年龄分为两拨,送往南城门和白水河河床,进行泡制或者土埋。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谷寒酥和周无恙准备走人。
吴老板顿时就坐不住了,剧烈挣扎起来,痛苦地哀求着:“嗳!周先生,周夫人,我的解药呢?求求你们了……吴某还不想死!”
周无恙手指一弹,又将一颗白色药丸送入吴老板的口中。
吴老板当即就感觉身上的痛感消失了。
不过很快,他也晕了过去。
周无恙看着昏死过去的吴老板,眼神凌厉,声音冰冷:“你不配得到我家酥酥的独门食谱和制冰技术!”
谷寒酥挑眉:“可是我已经卖掉了哦。”
周无恙勾唇:“他会忘记的。”
原来,刚刚那颗解药。
不光是解药,更是失忆丸。
等酒楼吴老板醒来,他应该连自己是谁,都不会记得了。
谷寒酥眼珠子一转,玩笑道:“那等他醒来,我再卖他一次,怎样?”
周无恙失笑,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谷寒酥机灵的小脑瓜子,宠溺道:“走吧,我聪明的娘子!”
“嘿嘿!好嘞!”
两人抓紧时间,瞬移到了茶肆。
没等茶肆老板反应,周无恙直接劈晕了他,扛到肩膀上就走了。
谷寒酥早在胭脂铺门前等着了。
见周无恙扛着茶肆老板,从拐角巷子里出现。
三人便一同进入了胭脂铺,把门反手一带。
胭脂铺老板听到关门声,又见到周无恙的肩膀上扛着个人,当即就蒙了:“周夫人?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谷寒酥笑意不达眼底:“怎么回事,那就得问问冯老板了!”
“问我?”
话落,胭脂铺的冯老板也被谷寒酥给控制住了。
“哎哟!周夫人,你与冯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不不不,不是误会,是纠葛,县太爷给咱制造的纠葛。”
“曾大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胭脂铺的冯老板立马联系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后来在谷寒酥和周无恙一再追问下。
无一例外的,两位老板都有参与县太爷的安置祭品行动。
他们一个人是将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送到屋顶进行土埋。
另一个人则是将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送到金库进行炮烙……
总之,这些所谓的净化仪式,也不过是折磨人的另一种残忍手段罢了。
若是有幸在净化仪式中存活下来。
就会送往第二天的祭天仪式……继续接受折磨……
太可怕了……
谷寒酥感觉一阵恶寒。
不过,她还是强忍怒意,把从各位老板这里得来的信息,全都总结了下来。
西街,南街,北街,分布的男人,女人,老人都有了,却唯独缺了流放队伍中的小孩。
小孩们呢?都去哪儿了?是谁在负责?
谷寒酥看向茶肆老板和胭脂铺老板:“两位可知,还有谁参与了这次行动?”
茶肆老板和胭脂铺老板,感觉自己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
这会儿,面对谷寒酥提出的问题,全都选择了沉默。
“行吧,既然你们都不愿说,那就没办法了!”
“夫君!”
瞥见黑脸的周无恙,胭脂铺老板立马哀求:“周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曾大人我们得罪不起啊。”
茶肆老板也跟着哀求。
谷寒酥厉声呵斥:“所以,你们就昧着良心,冷血至极地,看着一个个无辜的生命,被折磨致死是吗?”
胭脂铺老板和茶肆老板都不敢吱声了。
“既然两位老板不愿多说,我也不会再问了。”因为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谷寒酥决定,当着胭脂铺老板的面,与茶肆老板解除合作。
“高老板,你今天已经用我的雪媚娘和冰柠檬茶大挣了一笔!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但你那五千八百两,我是不可能退还给你了。”
“从今儿起,咱们的交易,到此结束!”
好的生意,谷寒酥从来就不担心没有合伙人。
但她谷寒酥的合伙人,必须是能入得了她眼的人!
所以,茶肆老板,再见了您咧!
话落,周无恙十分配合地,给茶肆老板喂下失忆药。
很显然,效果十分显著。
茶肆老板昏睡过去了。
胭脂铺老板被吓到了,惊恐地祈求着:“周夫人!冯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您,能不能放冯娘一条生路?”
谷寒酥笑了:“冯老板放心,高老板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