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谷青青推门而入的时候,
谷寒酥还在大床上,美滋滋地睡着。
这是谷青青最不乐意看到的。
凭什么谷寒酥可以优哉游哉地活着!
谷青青看了一眼手中的早膳,眼神里,流露出了恶毒。
离开庄子前夜,谷青青悄悄去了一趟神女台。
那是有钱有权的盛京贵妇们,为了方便交流御夫秘术,组的秘密局。
谷青青之所以能入会,除了把谷府带出来的几个丫鬟婆子,全都卖到了青楼,凑足了入会费。
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是李相爷的女人。
即使不得宠,但只要谷青青一日是李相爷的女人,就还有往上爬的机会。
神女台看中的,就是谷青青这类,有机会,又有野心的姐妹。
神女台得知谷青青这一次要同李相爷出门,纷纷支招。
不过,一夜过后,效果甚微,李宴对谷青青依旧没有半分怜惜。
谷青青决定使用最后一招!
神女台有一种独家配制的御夫秘药!
昨晚,谷青青是想乘机给李宴下的,可是李宴喝太多酒了。
若是再用药,恐怕会受不住,暴毙而亡。
不过,谷青青现在已经改变了策略。
她要把谷寒酥给的羞辱,全都还到谷寒酥的身上。
她谷青青既然抓不到李宴的心,那就用御夫秘药,操控李宴在意的谷寒酥好了!
谷青青把手里的早膳,用力地往餐桌上一放。
能弄多大声响,就弄多大声响。
可床上的谷寒酥,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好似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谷青青脸色难看,索性扯开了嗓门,提高了音量,就差敲锣打鼓了。
“呵呵,姐姐,还睡着呢!昨夜,睡得可还好啊?”
谷寒酥没开眼睛,嘟哝了一下,转身背对着谷青青,接着睡。
谷青青来气了,往床边走来:“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说着,谷青青伸手,一把掀开了谷寒酥暖烘烘的被子。
谷寒酥噌一下坐起身子,抬手就给了谷青青的脸颊,抡去一个大锁头。
“啊!”谷青青吃痛地捂住了被刮伤的脸,“你!”
谷寒酥的起床气可不小:“吵什么吵,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烦死人了!你娘没教你,别人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吗!”
“谷寒酥你!”
谷青青那身份低贱的娘,是她的禁忌。
被谷寒酥这么提起,谷青青的耻辱感,顿时涌上心头!
谷寒酥故意挑眉:“我怎么了?我让你进来了吗?你这一大早的,闯进别人的房间,是什么意思?”
“谷寒酥!”
谷寒酥似笑非笑:“嗳!我在呢!叫你姐姐干啥!有话快讲,没话就给我出去,帮带上门,谢谢。”
谷青青握紧了拳头,赔上笑脸:“姐姐,妹妹这不是怕你饿,给你带早膳上来了吗!”
“谢谢,不必客气,谁知道,你那饭菜里,有没有下毒呢。”
“姐姐!你这不是冤枉妹妹了嘛!你是相爷请回来的客人,就是给妹妹一千个胆子,妹妹也不敢啊。”
谷寒酥把手上的大锁头,又提到了谷青青的眼前。
谷青青下意识往后躲闪。
谷寒酥冷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谷青青尴尬不已:“行吧,既然姐姐不相信妹妹,那妹妹吃给你看。”
谷寒酥撇撇嘴,嫌弃道:“你吃过的,谁要吃了!”
说着,谷寒酥起身往门外走去。
谷青青的脸色,简直可以画出一道彩虹。
谷寒酥刚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住了。
谷寒酥也不恼,她不能好好睡觉,那李宴你也别睡了:“李宴!李宴!喂!李宴!起来吃早饭啦!”
这时,李宴打开了隔壁的房门,笑着走了出来。
“寒酥,早啊!这是邀请本相一块用膳吗?”
谷青青气得咬牙切齿,这谷寒酥竟敢直呼李宴的名字。
而李宴也没有半分脾气。
谷寒酥笑容甜美,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对啊,来!谷青青给你做了好吃的早膳!”
李宴精神抖擞地进入房间,自觉坐到了上座,扭头看向谷寒酥:“寒酥不一块坐下用餐吗?”
谷寒酥摆摆手:“别别别,我怕被毒死。”
李宴眼神凌厉,瞟向谷青青。
谷青青颤颤巍巍跪下:“奴家没有下毒!是姐姐误会了。”
谷寒酥饶有兴致地看着,反正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只要中午一到,她就自由了!
谷寒酥继续挑事道:“有没有误会,相爷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这让周围听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谷寒酥这是要让李相爷帮着试毒?
她可真敢。
而李宴也是真的一反常态,不仅没有恼怒,还开玩笑回着谷寒酥的话。
“嗐!试菜这事情吧,若是本相亲自做了,那下人们可都没法活了!”
说着,李宴收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