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什么?”容四娘忍不住问。
赵秀拉了一下容四娘的袖子,不理她就行了,还招惹她做什么。
“赵秀,你怕她我可不怕。”容四娘一声冷笑,“江二公子已经娶了妻,你怎么着也是没机会了,还讨好她做什么。”
赵秀被容四娘说得极为难堪,但又说不得什么。
容四娘虽然是庶女,但好歹容左相也是她亲爹,那可是有实权的,不是她一个伯府的女儿惹得起的。
但江天芯却根本不把容四娘放在眼里,当即一声冷笑:“容四娘,你还有脸说我二嫂?刚刚那蛋香酥吃了一块又一块的不是你?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是个千金贵女该干的事么?”
容四娘嘴唇动了动,想说,我什么时候端起你家的碗了。
但嘴里却泛起了一股子蛋香味儿,这话却不能说了,打自己的脸不说,当时有许多还瞧着呢。
这时,旁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公子突然开口道:“江四姑娘,容四姑娘说的只是个事实,没有恶意!”
江天芯看向那人:“你又是谁?”
那位公子朝江天芯一拱手:“回江四姑娘,在下阚高义。”
阚高义?江天芯不禁张大
了嘴。
姓阚的?不会就是那个给自己说亲的阚吧,会不会是同姓的?可是这个姓应该没多少相同的,尤其在京都贵族圈里,江天芯就没听到过。
那这样说了,还就真是他了。
这么一想,江天芯更恼了,你都要跟我说亲了,你居然还帮着别人说我嫂子不好?
她很想像市井泼妇一般,跳起脚来,冲着阚高义狠狠地“呸”上一口。
那样,一定很爽。
可是江天芯觉得自己这么长的裙摆,就算“呸”了,估计也没那个架势,最终还是算了。
“姓阚的,你可还真是了解容四姑娘,都知道他有没有恶意?”江天芯一声冷笑,“既然如此,不如早早地去容家求娶,何必在外面丢人现眼。”
江天芯动作优雅,但这话可一句句的,跟刀子似的。
阚高义呆住了,容四娘更是满脸通红,她一个庶女,如果嫁到阚家,其实也算是良配。
“江……江四姑娘,何出此言?”阚高义终于开口道。
贺嘉自是也知道秦氏有意将江天芯嫁到阚家的事,现在看来,这个阚公子恐怕不是良配。
只是江天芯性子直,贺嘉虽比她小些,但从小到大却护在她
身边。
因此这会儿看到江天芯眼睛瞪了起来,贺嘉赶紧道:“阚公子,你一个大家公子,竟跟在女子身后搬弄口舌是非,好有脸。”
对于贺嘉来说,这已经算是重话了。
阚高义的脸色却白了白,他之前的确是不大愿意与荣阳侯府联姻的。
江天芯在外面的名声不大好,什么刁蛮啊任性啊娇纵啊暴脾气啊,阚高义自然不愿意娶,但阚夫人的一句“那可是荣阳侯府嫡出的姑娘,如不是亲娘早丧,哪里轮得到咱们家”,便让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虽然默认了,但隐隐中,阚高义却有一种被压迫的屈辱感。
包括今日,他本不想来的,只是江起云下的贴子,他又不敢不来。
可刚刚江天芯突然出现,阚高义只觉得眼前一亮,再听到她说“二嫂”,便知道她应该是江四姑娘。
那一刻,阚高义的内心狂喜,什么刁蛮任性娇纵,他都能忍,顶多婚后再让她慢慢改嘛。
可现在,江天芯却说两家不要来往了,这分明是在拒绝她,阚高义不禁心头一慌。
“江四姑娘,在下、在下不过是随口一言……”阚高义支吾道。
他那句真的是随口说
的,本意是想打个圆场,免得太尴尬,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家。
“随口一言?她说我家二哥娶我二嫂是丢人,你说这是事实,这也是随口一言?”江天芯瞪着阚高义,“开口就伤人,我看你那舌头要着也没什么用,割了最好!”
阚高义抬起头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江天芯,割了……舌头?别的他能忍,这种事……真的不大好忍。
“什么随口一言,我看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贺嘉也道。
就看阚高义瞧着江天芯那痴迷的样子,贺嘉都看不过去,像个正人君子吗?这跟那街头的无赖有什么区别。
“来人,把他们赶出去!”江起云突然带着人出现在江天芯和贺嘉身后。
“二哥?”江天芯看到江起去,先是一惊,之后又是暗喜。
过年侯府请客,江起云维护苏予安时,江天芯正在陪着几个姑娘在暖房里闲聊,等她赶去的时候已经散了。
后来听到别人说江起云维护苏予安时的风采,江天芯遗憾得不行。
这会儿看到江起云过来,心里很是激动,轮到自己了吗?当即,指着阚高义几个人道:“二哥哥,他们欺负我!”
容四娘听不
下去了,上前一步道:“江四姑娘,你说话得讲理,我们什么时候欺负你啦?”说着还碰了一下赵秀。
她们只是说了一下苏予安的闲话,何曾说过江天芯半点儿不是。
可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