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何时说过要嫁到荣阳侯府去?”南阳郡主顿时涨红了脸。
怀然公主撇了撇嘴,兴国和瑞国的使团住在相邻的院子里,她早就看不惯南阳郡主这副没说话都像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早就听说这些女人表面看着温柔,肚子里都是坏水儿,装什么小白兔。
江天芯还要再说,却被苏予安拉住了。
“见过怀然公主!”苏予安朝怀然公主行了一礼,然后道,“怀然公主莫不是看中了我们大周哪个已有妻室的男子了?倒不妨直接告诉您,大周好男儿虽多,但对妻子却极为敬重的,降妻为妾,或休妻另娶这样的事,民妇是没见过,您也不用拿南阳郡主来投石问路。”
怀然公主琢磨了一下,才明白苏予安的意思,顿时拿着鞭子指着苏予安道:“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竟然敢嘲讽我。”
说着,怀疑公主便长鞭一抖,但李觅风却拦在了苏予安面前,冷声道:“怀然公主,江二少夫人可是荣阳侯府嫡媳,你若要撒野,那便请回。”
“你要替她拦着?那就你来尝尝这一鞭子。”怀然公主竟真的直接朝李觅风抽了过去。
苏予安一见到这一
幕,赶紧扑到了李觅风的面前。
我去,这两年水逆么?一年挨一鞭子。
苏予安怎么也没想到这怀然公主的脾气能暴成这个样子,一言不合居然就直接抽了起来,嘴皮子官司也不打一下的么?
再等等昭王府的府兵就会过来,怎么着自己这边也不能吃亏。
谁知道怀然公主居然把这鸣翠山当成他们大草原,竟说开干就开干。
苏予安紧紧地闭着眼睛,没办法,对鞭子什么的,有了心理阴影。
只是……咦,像中的鞭子,并没有落到身上。
“怀然公主,这是大周,不是你们北兴,想要撒野就滚到北兴。”江起云的声音骤然响起。
苏予安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突然“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明明没打着,但却委屈得不行。
一转身,便见江起云手一带又一松,接着怀然公主便飞出了几丈远。
那一刻,苏予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起云背着光,她竟觉得他宛如天人,小心脏竟狂跳起来。
“娘子,你没事吧?”江起云看到苏予安脸色发白,心里紧了一紧。
可瞧见苏予安眼里水色撩人,不由得呆住了。
这边怀然公主是扎扎实实地
摔了一个狠的,大周和他国贵女瞧着都觉得痛,但她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是谁?”怀然公主瞪着江起云。
只是瞪着瞪着,脸却红了,周朝居然有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还把自己摔出这么远。
江起云哪里听得见怀然公主说什么,眼里只有苏予安。
苏予安深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摇头道:“无事!”声音娇柔得不像话。
江起云耳根子也有些泛红,回:“我怕那个野女人吓着你了。”
这话叫旁边的李觅风听了都觉得脸上发烧,这样的话不能到旁边去说么。
虽然没说什么要紧的,但瞧着可真是腻歪得厉害。
但李觅风没想到关键的时候,苏予安居然拦在她面前,心里也是感激的,因此也就忍了下来。
可怀然公主却忍不了,指着江起云道:“你竟敢打我,还骂我野女人,我要告诉你们的皇帝,让他惩罚你。”
毕竟打不过,怀然公主也就不再想着动鞭子了。
“不用麻烦怀然公主了,本宫会原原本本地告诉父皇。”这时,一个从容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大家一惊,福庆公主到了?因此立即让出一条路来,正好看
到福庆公主的马车停在后面。
心里不禁有些微的担忧,刚才被怀然公主这一闹,竟没人注意到福庆公主的马车过来。
按理福庆公主进来的时候就有人通传的。
“臣女给福庆公主请安,臣女惶恐,有失远迎!”李觅风上前行了一礼,便上前要去扶福庆公主下马车。
“是我见着这里热闹,怕打扰你们,就让他们别传的。”福庆公主朝李觅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在自己贴身宫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虽然李觅风姿态很低,但她也是正经的郡主尊位,福庆公主若真是扶着她的手下了马车,那就是不把昭王府看在眼里了。
“表姐!”福乐郡主也上前行了一礼。
“自家姐妹不必多礼。”福庆公主虚扶了一下,笑着说。
她们这一辈儿的都是以“福”字开头,但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只是虽说是一辈儿,但福庆公主是嫡公主,皇帝怕朝臣说自己亏待元后子女,因此对福庆公主说不上特别疼爱,但面子却给得足。
因此,在一众公主中,福庆真的是头一份儿。
福乐郡主在别人面前是骄傲的小鹦鹉,但在福庆
公主面前,却是只可怜巴巴的小鹌鹑。
这时,许多贵女都上来见礼,包括苏予安和江天芯,怀然公主则被冷落到了一边。
福庆公主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唯独对苏予安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