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婵这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秦月婵盯着苏予安,一字一句地说:“听说有经验的嬷嬷,查得出来是不是完壁之身,寻个这样的嬷嬷来给世子夫人查一查,想必就能清清楚楚了。”
这话一说出来,江老夫人瞬间黑脸,怒斥道:“贱婢用心何其歹毒!”
若真的按秦月婵说的那样,堂堂世子夫人,居然让人查是否完壁,不管结果怎样,苏予安的名声都没了。
只是除了这个法子,似乎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秦月婵没想到江老夫人居然骂自己是贱婢,这岂不连下人都不如了,有她这句评价在先,自己就算坐上了世子夫人的位子,身上都是有瑕疵的,往后又如何能服众。
但这会儿,秦月婵再恨,也只能先忍了。
深吸一口气,秦月婵朝江老夫人行了一礼,道:“老夫人,我确实出了个不大合适的主意,可但凡有别的办法,又哪里轮得到我来说。”
这意思很明显,你不同意,那就拿出更好的办法来,否则只能按这个法子来。
江老夫人目光如炬地看向秦月婵,一头银丝似乎比往常都要透亮许多。
苏予安
怕江老夫人气坏了,毕竟年纪在这里,心脏和血压难免会有些毛病,于是赶紧对江老夫人轻声道:“祖母,我心里有数的。”
安抚住了江老夫人,苏予安才笑看着众人道:“我现在终于明白秦姨娘为何只能成为姨娘,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你这是何意?”秦月婵只当苏予安是最后的疯狂,倒也颇为平静。
“你啊,你瞧瞧你这主意出的岂不叫人觉得可笑?我跟世子爷成亲不过两年,且世子爷已半年不在京都……若真的要验,我倒是无所谓的,只是这京都两年没有怀上的女子只怕不少,若我开了这个头,岂不是这两年成亲未孕的女子,都得让嬷嬷去查上一查?你当都如我这般想得开?若出了事,这个责任,谁来担?”
苏予安的一席话叫众人听着不由得头皮一凛,倒还真是这么回事,到时候上吊跳河的只怕不少。
这时,苏予安温温柔柔地扫视了一圈,又道:“秦姨娘一个妾室,她什么也担不了,也没这个资格,谁来替她担?”
这个担子可不轻,替秦月婵担责任?她也配!
“二侄媳说得在理,两年没有怀孕的并不
少见,若真的依了秦姨娘的说法,咱们荣阳侯府在京都成什么了?”江二太太一脸嫌弃地瞟了秦月婵一眼,“不知内心如何地龌龊,竟能想出和离书这么可笑的说法来。”
秦氏已经倒了,秦家也不怎么样,所以江二太太真的不怕得罪秦月婵。
秦月婵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苏予安居然提出这么个说法来,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了,秦月婵一咬牙道:“我还有证据,证明世子夫人与人通奸。”
秦月婵这话一说出来,江天蕾便红着脸“呸”了一声:“这胡说的什么话呢。”
“我如何胡说了?”秦月婵看向江天蕾,“五姑娘还没出阁,你不懂独守空闺的孤独和寂寞。”
江天蕾被秦月婵说得脸更红了,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才好。有些话,她一个姑娘家说不出口。
林娇儿也跟着说:“这话倒是,五妹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呆在闺房里比较好。”
“你闭嘴,没脑子想事儿就滚回去。”江二太太对林娇儿现在是丝毫脸面都懒得给。
又将江天蕾拉到身后,江二太太方指着秦月婵怒斥:“你这个
贱婢,刚还说要看世子夫人是否完璧,这会儿又说她与人通奸,满嘴胡话却想将我等玩弄于股掌,做梦!”
江二太太话音一落,之前来的那几个长老便是一脸地羞愧难当,之前他们还琢磨着自己已经得罪了苏氏,如果这秦姨娘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帮了她一把,往后在侯府也能有个通气儿的人。
现在看来,没脸的只能是自己。
而后面被叫来的几个长老则恨不得眼睛变成火炬,把惹祸事的那几个烧死才好,整天没事儿干,瞎闹些什么呢。
秦月婵的脸早已苍白,她也是太急了,没想明白这中间的矛盾。
就在秦月婵琢磨着怎样挽救的时候,苏予安却道:“我倒也有证据,证明秦姨娘与人私通。”
苏予安这话一说出来,厅堂又是一静,今天怎么跟“私通”这个词儿就是过不去了呢。
“世子夫人,你便是报复我,也不用现学现用吧?”秦月婵朝苏予安疾走几步,看上去是气愤异常,声音都颤了起来。
如果不是真的了解,还以为她声音里的颤抖是给苏予安气的。
“倒也是,私通这个词,或许我用得不够准确。”苏予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月婵明显松了口气,可却又听到苏予安对江老夫人道,“祖母,世子爷一直不承认秦姨娘是他的姨娘,只是我原以为秦姨娘好歹也是侯夫人的嫡亲侄女,又有太子妃的人情在里面,总不好拒了。万没想到,秦姨娘另有心怡之人,这说起来,倒是孙媳的不是了,孙媳想着不如成全秦表妹,反正这妾室的茶我也没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