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人?苏予安身边勉强算得上是她的人的,只有武六和桂七两个。
别说那俩在马队那边混着,便是得空儿,也没那个能力去查容家。
找那个便宜九叔宣皓?算了,那也是个人精,想让他出手,不定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安安,往近了想。”江起云提醒道。
“往近了想?”苏予安看向江起云,然后眉头一抬,“你是说秦王府?”
秦王府的护卫可不就是南瑞人吗,而且苏之梁身边还有两个顶级高手。
只是苏予安做事习惯了保护家人,所以没往这上头想。
“没错,而且,岳父身边的护卫知道了,就等于是南瑞皇帝知道了。”江起云说道。
“如果容家有什么不妥的,首先不放过他们的便是皇帝。”苏予安说着便笑了。
听着苏予安细细地分析,江起云心里爱意更甚,一股叫“我娘子就是聪明”的情绪油然而生。
说到做到,当天苏予安便去跟苏之梁说了。
苏之梁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向来大度,一切都是随你办,要钱要人都行。
“成,爹这就去把他们叫来听你吩咐。”苏之梁道。
“爹,这事儿还是让我哥跟
他们说吧。”苏予安拦下苏之梁。
“为何?”苏之梁不解地问。
“爹啊,我可是为您着想。”苏予安见苏之梁一头雾水的样子,道,“您想啊,万一皇帝非要把皇位传给咱们家,你是愿意自己当,还是愿意我哥当?”苏予安道。
虽然苏予安觉得这种事儿可能性不太大,但万一呢。
“当然是你哥。”苏之梁毫不迟疑地回道。
“那不就得了,这护卫派出去皇上也是知道的,若是你吩咐的,皇上就会认为你想当太子……”苏予安的话还没说完,苏之梁就走到门口喊了一嗓子,“快去把世子叫过来。”
苏予安愣愣地看着苏之梁,这速度……得亏苏兆轶不知道,否则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不过,应该也习惯了吧。
苏兆轶很快就过来了,听到苏予安的说法,他不禁好奇道:“安安,你和爹随便哪个说不就成了?”
苏予安刚要开口,苏之梁便抢话道:“你是世子,你是顶梁柱,怎能劳动老父和幼妹?亏你说得出口。”
苏兆轶看了看苏之梁,老父?
又看一眼苏予安,幼妹?
好吧,认了!
苏予安将自己的想法告之苏兆
轶,之后又道:“哥,让他们跟去,别的什么也不要做。”
他们手头没人,一动不如一静。
果然,南瑞皇帝听到护卫的反馈以后,叹了口气,道:“一家子总算有个上进的。”
莫公公眼皮子抽了抽,这得亏是秦王府的世子,如果是别家的,定不是这个说法。
“皇上,那是继续让他们跟着?”莫公公躬身问道。
“秦王世子是他们的主子,当然世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南瑞皇帝冷冷地瞟了莫公公一眼。
莫公公不禁抖了抖,那些小兔崽子们都羡慕他这个首领太监,不知道他在这个位子上有多可怜。
“是,老奴明白了!”莫公公正要退下,却又听到南瑞皇帝道,“派人跟着!”
嗯?莫公公一愣,派人跟着这护卫?
不过很快莫公公便明白了,皇帝再喜欢秦王世子,也不可能放下所有的戒心。
“老奴这就去安排。”莫公公赶紧退下,指了另外一个相对老成的太监伺候南瑞皇帝。
半个月很快就到了,不过跟着容夫人和容五姑娘的护卫也没发现什么,俩人带着丫环婆子进了庙里之后,很正常地敬香礼佛,然容夫人请方
丈大师解了个签,解签的时候容五姑娘去后山赏了赏景,身边都有人跟着。
吃完斋饭后,容夫人和容五姑娘小睡了会儿,便回了城。
不论从哪个细节上来看,一切都非常正常,可这么正常又不是很重要,为什么要取消花宴?
怎么看,花宴都更要紧些。
苏予安觉得自己肯定有哪一点没想到,可她怎么琢磨都没琢磨明白。既然想不到,那便继续盯,如果有事总有一天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苏兆轶也非常赞成苏予安的想法,点头道:“如果柔妃的死真的和容贵妃有关,那她和容家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柔妃是容贵妃害死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原本就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没有丝毫的警觉之心,最后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苏予安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南瑞皇帝什么也不做呢?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心思之深沉不是旁人能够琢磨得清的。
“安安,放心好了,不还有我呢吗?”江起云抬手轻轻抚开了苏予安的眉头,什么时候能让她不这么皱眉就好了。
“你?”苏予安抬起头来看着江起云,都结
巴了起来,“你,你干什么了?”
“安安!”江起云凑近苏予安,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就是你在南瑞的眼睛。”
苏予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你,你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