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也没什么,一个书生嘛。
可,这个书生长得也太好看了些,这叫江起云的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
“安安,咱们尽量别让悦儿靠近那书生。”江起云凑在苏予安身边小声道。
“为何?”苏予安看着江起云,“你是看出那书生有不妥之处?”
“那倒没有,不是,就是他长得太好看了些。”江起云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长得,太好看了些?”苏予安直到江起云的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然后笑了一下才放开手。
自己长成这样,居然还嫌弃别人长得好看。
“安安!”江起云被苏予安这一番动作闹了个大红脸。
“起云,你对悦儿太紧张了些。”苏予安将江起云摁倒在榻上,点了点他的脸说,“你的这张脸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好看的脸,但当年如果不是我爹,我也不会嫁给你。”
江起云被苏予安的这一席话都说懵了,都不知道自己该伤心,还是该高兴。
“安安,你这话,是何意呀?”江起云非常诚恳地问。
“我的意思是,悦儿不会比我差,她不会光凭着一张脸去看人。”苏予安回。
“那你当年若是先看到
我了……”接下来的话,江起云有些不敢问了。
其实江起云的这个问题,苏予安也想过的。
如果当初自己在认识江起行的时候,就认识江起云,自己会不会选择他?答案是,不会。
抛开这么多年相依相伴的感情,也抛开最初想嫁个男人混日子的想法,苏予安如果真心想要嫁给一个人,应该是家世简单,而且多少有点上进心的人。
至于容貌,不要夜里睡觉醒来吓得睡不着就成。
这种平平静静,细水长流的日子,是苏予安两辈子都想拥有的。
可缘份就是这么神奇,偏偏他们看着八竿都打不着的人就凑到了一起,而且还走到了今日。
“起云,其实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夫妻之间最重要不是第一眼,而是天长日久的过日子。”苏予安靠在江起云的肩头,说,“我现在很幸福!”
在苏予安的心里,相处比相爱更重要。
相爱是短暂的,只有能够好好相处,才能够使二人不断地进行相爱,否则,再好的爱情,最后也会如同秋风中枝头的枯叶,不知哪一天就会落下来,更别提能不能经历严冬。
听了苏予安的话,江起云只觉得满胸腔都是甜蜜
的。
直到苏予安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忙活的时候,江起云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了。
“安安,你的意思是,悦儿那里不用管?”江起云跟在苏予安身后问道。
“合乎情,止乎礼就行了。”苏予安头都不抬,“我相信这一点悦儿是明白的。”
有的时候孩子们也需要经历。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苏予安知道,江悦瞧着温温柔柔的,但其实是很有个性的,压着她反而不好。
这会儿,可正是青春叛逆期。
更何况,江悦是苏予安自小带在身边的,不知不觉地,已经将很多心理知识传授给了她,相信她有一定的判断力。
江恪和闵阔则真真正正地还是个孩子,他们一起去看望那书生的时候,也把江悦一起带着。
那书生姓伏,叫伏敬云,家境其实并不差,祖上也是当过官的,晕过去确实是对北方的气候了解太少,又想赶着进城住下来,一下子没撑住。
闵阔是个没心没肺的,见伏敬云醒了,便摇头道:“伏公子,你身子骨这般差,还怎么赶考啊?据说那贡院九天可不是好呆的。”
在救治伏敬云的时候,他的情况江家人都找他的小厮问清楚了。
伏敬云被闵阔说得脸都红了,低着头起床朝他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公子提醒,不知该怎么称呼?”
“我姓闵,叫闵阔,这是我兄弟,叫江恪,这个……”闵阔让出江悦来,“这才是真正救你的人,她叫江……呃,女子的名字不方便告诉你,你记得是江家大姑娘救了你就行了。”
伏敬云抬头看了江悦一眼,只见一个玲珑剔透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面前,脸更红了。
“江大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来日一定相报。”伏敬云深深地伏下了身子,但声音却铿锵有力。
“倒也不必!”江悦淡淡地回,然后对江恪和闵阔道,“二哥,闵阔,我们便不打扰伏公子养身子了吧?”
江恪朝伏敬云点了点头,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待几个人离开后,伏敬云的小厮才道:“公子,这家瞧着也是大户人家,怎地家里的姑娘还能随意出来见外男?”
“闭嘴!”伏敬云冷冷地瞟了小厮一眼,“这是京都,不像我们南边对女子管束得厉害,你再如此口无遮拦,便不要在我身边呆着了。”
小厮立即缩着脖子,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伏敬云身子骨其实也不
算差,养几日便大好了,和江恪闵阔倒也说得来,二人略微一挽留,便跟着住了下来。
苏予安和江起云都没有反对,江恪和闵阔都是男孩子,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