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才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陈飞的医术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有陈医生出手,那就是万无一失了!
他连忙说道:“那陈医生,您现在有空吗?我们村的牛医生对药材比较熟悉,可以陪您一起去镇上买需要的药材。”
听到李伟才的提议,陈飞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老首长。
老首长笑着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救人要紧,不用管我老头子。”
陈飞这才点点头,跟着李伟才走出了院子。
村里的诊所简陋得可怜,几块剥落的油漆木板拼凑成一块歪歪扭扭的招牌。
上面用红漆写着“卫生所”三个大字,其中“卫”字少了一点,看起来格外滑稽。
诊所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有些不舒服。
牛医生早就等候在诊所门口,依旧带着那副老花镜,镜片后是一双温和的眼睛。
见到李伟才和陈飞,他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老李,可算来了!这位就是陈医生吧?幸会幸会。”
他说话的声音轻柔,带着一股书卷气。
李伟才拍了拍牛医生的肩膀,向陈飞介绍道:“这位是咱们村的牛医生,祖上三代都是学医的,只是他学的是西医,这次还得靠您多带带他了,陈医生!。”
陈飞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牛医生推了推眼镜,温和地说:对啊,辛苦您了陈医生。寒山热事关重大,还望我们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他说话不紧不慢,语气中充满了真诚。
简单的寒暄过后,陈飞跟牛医生便准备出发去市里上。
刚走出诊所,就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门口。
车身上满是锈迹和划痕,车门上还印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大毛二毛运输队”。
李伟才指着面包车,对陈飞解释道:“这是王翠花家的车,她那两个儿子,大毛二毛,您昨天也认识了,虽然平时混蛋了点,但有一把子力气。让他们跑一趟,省得咱们来回搬药材。”
陈飞顺着李伟才的目光看去,只见两个的年轻人正靠在车门上抽烟,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活像两只花公鸡。
这两人正是王翠花的儿子,也是昨天陈飞跟小于从破庙带回来的。
大毛和二毛,平日里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没少让李伟才头疼。
陈飞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从昨天看他们维护王翠花的样子来看,倒是比刘老三那种混混好多了。
李伟才走到大毛二毛面前,板着脸说道:“这次让你们跑一趟市里,把陈医生和牛医生安全送到,再把药材搬回来。都给我老实点,别给我惹事!”
大毛二毛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下来,脸上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
大毛挤眉弄眼地对二毛小声嘀咕道:“这老头子,还真把咱们当苦力使唤了。”
二毛嘿嘿一笑:“怕什么,反正到了市里咱们也可以去干点别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牛医生轻咳一声打断。
两个人立即不敢再讨论了。
一行人上了车,破旧的面包车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一路颠簸着向镇上驶去。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汽油味和汗臭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陈飞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老首长对马局长的态度也让他感到疑惑,似乎其中另有隐情。
正想着,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陈飞的身体猛地向前倾斜,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
他睁开眼睛,只见大毛正指着前方,大声说道:“前面好像出事了!”
陈飞透过满是灰尘的挡风玻璃望出去,只见前方道路被一辆侧翻的卡车完全堵死。
货物散落一地,像被打翻的积木,乱七八糟地堆在路上。
“奶奶的,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
二毛骂骂咧咧地从驾驶座上探出头,吐了口唾沫。
“这还怎么走?得绕路了!”
牛医生也跟着下了车,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景象,叹了口气:“这得堵到什么时候啊,耽误事儿啊!”
陈飞也下了车,眉头紧皱。
他注意到卡车驾驶室严重变形,司机被困在里面,生死不明。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先别管绕路了!”
陈飞指着卡车驾驶室。
“司机还在里面,赶紧救人!”
大毛二毛对视一眼,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碍于陈飞的话,还是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李伟才也连忙跟上。
陈飞一眼就看出司机伤势严重,必须立刻救治。
他指挥着大毛二毛和李伟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卡车司机从扭曲的驾驶室里弄了出来。
司机满脸是血,奄奄一息,呼吸微弱。
“快!把车上那个小箱子拿过来。”
陈飞冲着牛医生喊道。
牛医生连忙将简易医药箱递了过来。
陈飞迅速检查了司机的伤势,发现他多处骨折,失血过多,情况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