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封家的小公主看着胸前一片橘黄色的柳橙汁,显得有些狼狈。
“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阮眠匆匆推开顾砚钦扶住自己的手,几步冲进洗手间开始补救。
却发现自己这衣服被泼的太惨,无论如何都补救不了。
看着镜子里一身狼狈的自己,阮眠泛起了难。
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要是回到香榭庭苑还了得?岂不要让顾闻洲笑掉大牙吗?
正在此时,洗手间外响起了敲门声。
“眠眠,我看你那衣服穿不了了,就换一身吧。我这边刚好有一套朋友送的女装样衣,给你放在门口了,你看看能不能穿。”
顾砚钦本就是学艺术出身,朋友很多,所以有学服装设计的朋友送样衣来给他测评,是很平常的事情。
阮眠担心的却是旁的,
“这样衣你不是要还回去的吗?我要是穿了……”还怎么还?
门外的顾砚钦直接打断阮眠的担心。
“没关系的,一件样衣而已,你就放心穿吧。”
“再说了,他巴不得有你这个封家小公主当模特呢!”
阮眠再无顾及,将洗手间的门开了一道缝,将样衣从门口拿了进来。
她庆幸自己穿的厚,柳橙汁打湿的只是外面一层,内里的衣服还是完好的。
顾砚钦送来的样衣是一套香槟色淑女款呢子小袄,有点复古风,但是细节之处,却带着浓浓的现代设计感。
不得不说,这是一套非常漂亮的衣服。
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顾砚钦看的眼都直了。
“我一直以为这套衣服不怎么亮眼,还想着劝我那个朋友改一下样式呢,现在才知道,不是衣服不好看,而是它没找到自己的主人。”
话里话外,顾砚钦没有说出一个夸奖的字,可是连在一起,却将阮眠的美夸到了天花板。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阮眠不好意思的笑笑,“二哥,你眼光太高了,这衣服设计的这么好看,你还挑毛病呢!”
两人正在说笑之间,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砸门声。
“顾砚钦,你给我开门!”
那熟悉的声音响彻楼梯间,阮眠想装作听不到都不行。
顾闻洲简直太过分,不管怎么说,顾砚钦都是他的二哥,哪能这样直呼他的名字呢?
再一想到江美妮那声娇娇柔柔的佳人有约,阮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看到顾闻洲那张脸的欲望都没有了。
不过人家既然找上门,她躲是躲不掉的,干脆就等着看他想干什么好了。
如此想着,阮眠稳坐沙发,拿着顾砚钦摆在茶几上的小玩意儿把玩起来。
顾砚钦推着轮椅过去开门,门刚一打开。
顾闻洲的声音就被放大了几倍!
“顾砚钦,阮眠是不是在你这里?”
阮眠下意识想要捂住耳朵,心里想的却是,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顾闻洲也可以这样粗鲁。
她的目光随着那声音看过去,心中更是惊讶。
顾闻洲粗音大嗓,俊美的脸已然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阮眠万万没有想到,这顾家的七少爷,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虎背熊腰,头脑简单的莽汉,哪里有平时优雅矜贵的模样?
顾砚钦被质问的一时无语。
阮眠却当着两人的面,优雅自得的翘起了二郎腿。
“顾闻洲,我在这呢。”
她说着话,还不忘记朝着顾闻洲勾勾手指。
“这大晚上的,你来二哥这里,又骂人有砸门的,你想干什么呀?”
顾闻洲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朝着阮眠阴涔涔的咬牙,
“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然而,他的黑眸突然眯起,眸光之中透出了十分危险的味道。
阮眠身上的衣服,他从来没有见过!
所以,阮眠来顾砚钦这里夜不归宿不说,连衣服也换了?
火焰瞬间升腾,顾闻洲怒气冲冲的看向顾砚钦,
“你对阮眠做什么了?”
顾砚钦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儿,想起刚才顾闻洲看着阮眠身上那衣服的表情,连忙解释道,
“闻洲,你听我解释,你误会我和眠眠了……”
“眠眠?”
顾闻洲冷笑,“还叫眠眠呢?顾砚钦,我和阮眠还没离婚呢!只要我们俩一天没有领离婚证,她就一直是你的弟媳妇。你身为长兄,这样亲热的叫你的弟媳妇,你觉得合适吗?”
顾砚钦满腹解释的话,被顾闻洲噎回了肚子里,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偏偏阮眠不怕死的接了句茬儿。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既然都说二哥是我们的长兄了,却还叫二哥的全名,顾闻洲,我倒是想替二哥问问你,你这样做合不合适!”
“你还敢说?”
顾闻洲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顾砚钦还在场,直接一个箭步冲到阮眠身边,拉过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顾砚钦本就坐着轮椅,不好用力,阮眠又是一个女人,哪能刚的过身强力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