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淑贵妃听闻之后,问清了那日的事情。随后,九公主宫中上下的宫人全都被杖责三十,扣一个月银钱。
慕怀桑蹂躏着手里的手帕,不敢抬头去看淑贵妃。
慕怀桑敢在父皇面前敢大呼小叫,但是却不敢在母妃面前这样。
“我不是说过了,刘文周的事情就暂且这么过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淑贵妃柳叶弯眉杏仁眼,就算是年过三十,也风采依旧。
她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但就是有一种气势,压着慕怀桑,让她不敢放肆。
“可,我看到刘家的人,我心里就不痛快!”慕怀桑负气的扯了一把帕子抬起头来,“母妃不是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我这边的吗,我被人欺负了,怎么母妃还要训斥我!”
淑贵妃叹了口气,柳红色的袖子放下,语重心长道,“在母妃看来,既然刘文周人已经死了,就没什么比你的名誉更重要。”
慕怀桑别开眼睛,母妃和父皇都这么说,可没人懂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的恐惧。现在她几乎都不敢和男人靠的太近,一靠近就会想起那天夜里……
沉默中,淑贵妃摇了摇头,“等哪天邀请冷候的
女儿进宫一趟吧,本妃当面谢谢她。”
慕怀桑意外的看向母妃,她以为母妃是因为冷弯最近谣言缠身,才没提起来这件事。感觉母妃并不介意,她多少有些欣慰。
“知道了。”
……
慕惊澜喝着茶,远远看到观山走了过来,身边坐着的人比他先开了口。
“三哥整日让你做些什么,这么忙?”
亭子中,慕逍白自己左手和右手对弈,无趣的抬头问观山。
观山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说道,“是查长安城中关于王爷和冷候家小姐谣言的那件事。”
慕逍白的手指顿了下,手里棋子缓缓放在棋盘上。然后展颜笑了下,“看来我说的没错,三哥果然对那个丫头上了心。”
慕惊澜没反驳,问观山,“查到了什么?”他可是说过,查不到不准回来的。
“穿着斗篷的人又出现在了长安城,跟踪过淮南世子。被忽然出现的钱广杰打断,暗卫没追上,消失在怡南坊,属下去查探的时候,查出一块出入城门的令牌,是只有皇家才有的。”
听到观山的秉奏,慕惊澜的面色逐渐暗沉下来。
难道真的是他那几个好兄弟
?或者是慕连澈?
“三哥怎么想?”
慕逍白看着三哥阴沉的神色,试探问道。他一直知道,其实他这几个皇兄并没有面上那么和气,尤其是五皇兄,他最看不透。
“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记住查的时候不要打草惊蛇。”慕惊澜道。
观山离开之后,慕逍白忽然道,“听说刘丞相病了,似乎很重,宫里已经派太医去了,不过好像不太乐观。”
慕惊澜最近没心情理会这些事,道了句,“怀桑的事情你最近多上心些。”
慕逍白笑着点头,他的三哥就是这样,冷着一张脸,内里却是热的。当然能让他发热的人,不多。
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说道,“皇祖母的寿辰要到了,三哥准备了什么?”
再过两日皇祖母就要从洛阳回来了,寿辰也近在眉睫,他还没想好要送些什么。
“你每年都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问我做什么?”
慕惊澜懒得抬眼,淡淡应付了句。他发觉才几日没见那个人,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看来要尽快将人娶了才行,日日放在眼前看着。
“这次是皇祖母的六十寿辰,要办的隆重,到时候必然少不了朝中大
臣王公贵女,皇兄就能见到那位冷小姐了。”
慕逍白见三哥从观山离去之后就若有所思,不由的编排道。
慕惊澜淡淡瞧了慕逍白一眼,抬脚踢了个蒲团过去,惊的慕逍白跳起来,然后笑着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
“滚!都给我滚出去!”
乒乓一阵瓷器碎裂、桌椅倒地的声音,丫鬟们贴撞着被从屋子里赶了出来。
陆挽歌脸埋在手中,肩膀耸动。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在今日付之一炬了。别人再想到她,不会是那个让他们高攀不起的陆挽歌,而是当街被撕了裙子的陆挽歌。
这么丢脸还不如让她去死!
不,凭什么她要去死,该死的是冷弯才对!
陆挽歌抬起头,眼中一片阴霾,与那个娇柔如花一般的面容大相径庭,这长脸上满是阴狠和戾气。
听到外面痛苦的哀嚎声,她气一个茶盏撇出去,砸在了门板上。
外面是张杰皓在痛苦哀嚎,他的脖子上,身上都被抓破了皮,但是还阻止不了他想要继续抓的欲望,似乎只有抓烂了,才能让自己解脱。
“皓儿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娘啊!”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跟在张杰皓身
边,对他的推搡和打骂无动于衷,一心只想制止张杰皓伤害自己。
“妹妹,你快想办法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妇人又开口转向另一边开口求到道,此人正是张杰皓的母亲,张氏。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