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父皇钦点,行事才有恃无恐。”慕惊澜声音重了几分,“天下都知道,霁云骑是父皇收编入军营,还派晟亲王监察,而就在昨日,张显蓄意挑起两军纷争,意欲何为?”
“如果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旁人之会说张显是父皇的人,是父皇授的意,这难道不是陷父皇于不义吗?”
皇上面色已经寒的彻底,“放肆!”
一声呵斥,群臣都吓一哆嗦,慕惊澜只是淡淡的往后退了两步,“是儿臣逾越了。”
张显的脸上一堆肉动了下,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此事是臣鲁莽,请陛下降罪。”
慕连澈还未开口,便听张显痛快认罪,狐疑的看过去。果然,张显的下一句话便不一样了。
“但是湛王妃带人擅闯军营,实则是蔑视君威,藐视陛下。既然霁云骑已经收编为军,晟亲王监察,那湛王妃为何还要插手霁云骑的事?臣有罪,请皇上降罪。湛王妃也有罪,请皇上处罚。”
张显说完,跪在了地上。
慕惊澜目露杀意,嘴角冷冷笑着,好一个张显。
龙椅之上,皇上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听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霁云骑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张显也知
道。
张显如此坚持,奏折透露出为君担忧的意思。
但皇上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对霁云骑下手。
“父皇,儿臣觉得张将军的话有不妥。”慕连澈说道,“霁云骑军虽然是儿臣监察,但都知道,湛王妃也同样有统领之权,这也是父皇之前亲自拟定的。”
如此危险的话,让朝堂上的人都安静下来。
慕连澈却接着说道,“儿臣觉得这次的事情不过是误会一场。原本军营里的士兵都是铁血之人,冲突也是难免,慢慢磨合之后便会越来越好,共同护卫好大楚,护卫好京都。”
话落,有人赞同慕连澈的话,站出来表态。
皇上将这几个人都记在心里,最后,闹了一早上乱成一锅粥的断案,以皇上和稀泥结束,谁也没有处罚,责令张显立刻返回西山军营。
下朝之后,慕惊澜几步走到慕连澈边上,一起下台阶的时候道,“刚刚朝堂上,谢过五皇弟了。”
慕连澈笑了下,“臣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慕惊澜也跟着笑了声,“可毕竟弯儿是我的王妃,这件事还是要谢谢你。”
慕连澈抿唇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从宫中离开之后直接回了王府,慕惊澜怕冷弯担
心,直接回府亲自告诉她一声。
回府之后却没有见到人,问过管家之后,才知道人在不久前出门了。
慕惊澜奇怪,但想要寻人也不知道去哪里,只好在府中等着她回来。
此时的冷弯已经策马出了城,她的身侧是雾寐,两人一起飞奔在去西山大营的城郊路上。
晌午过后,张显坐马车行至出城五公里,马夫停下来在路上小溪中给马喂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马从出了京城就一副乏力的样子,这样的速度就算是到了天黑也未必能到军营。
张显闭目在马车中休息,听到车辕上响动,以为是车夫喂马回来套车呢,坐着没动。
但进紧接着感觉到车帘掀开光照进来,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东西罩了下来。
他迅速反应要扯开麻袋,但忽然穴道被什么东西封住,让他动弹不得。
一阵眩晕中被从马车上拽下来,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下来,是拳拳到肉,脚脚到骨。疼的他想要叫出来,可封住了穴道,不但动不了,叫都叫不出来。
一根骨头折了,两根骨头折了,腿断了……
活活的疼晕过去,迷糊间有人闪了他一巴掌,又把什么东西塞进他的嘴
里。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身边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身上剧烈的疼,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能疼晕,但偏偏像是被什么吊着,就是晕不过去,活活的受着疼痛。
马夫饮马好了之后回来套车,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什么动静。
小心的走过去,看到一个蛄蛹的麻袋被吓了一跳。
用一根棍子捅了捅,发出一声哎呦的嚎叫。
顿时被吓了一跳,然后又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他忽然慌乱的把麻袋从那人身上取下,吓得整个人都跌坐到后面。
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将军就成了这幅样子,脑袋肿的像是猪头,浑身都拧成一团,看起来疼的不行。
“将军……将军……”
……
两人两马,在关城门之前入了城。
一进城,便换下了乔装的行装,随后找到放在偏僻处的王府马车。
冷弯上了马车,雾寐在马车边上随行。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但脸上都扬着一种痛快的笑意。
回到了王府,冷弯回到漪澜院。
看到慕惊澜在等自己,她想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殿下。”
冷弯走上前,道,“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今日朝堂上皇上怎么说?圣上没有
宣我,应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