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脸色难看地道:“北蛮想要一次威胁朕,是绝对不可能的!朕绝对不接受要挟!”
可是,平阳公主却看出了皇兄的外强中干,以她对皇兄的了解,若是两国的使节团真的一起逼迫,怕是皇兄顶不住压力。
“皇兄,若是……”
她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出口。
哪怕明知道皇兄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此时也不可能不顾皇兄的脸面直接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
她神色有些黯然地道:“皇兄,宁安从小在皇宫长大,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她送去苦寒之地,遭受蛮夷的羞辱和折磨。”
夏皇有些烦躁地道:“那朕能如何?就算朕不同意,那些朝臣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赞同的!”
“皇兄,八皇子和宁安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宁安的感情非同寻常,若是知道宁安将会被送去和亲,您考虑过后果么?”
这下,夏皇的脸色更难看了,拳头握的紧紧的。
“那个逆子,难道他还敢造反不成?”
这话他说的有些迟疑,因为他知道,这事不是没有可能。
“我今天进宫来就是提醒一下皇兄,此事若是不能妥善解决,就算北蛮和西域佛国被安抚了,可是国内也会大乱。八皇子可不是其他皇子,他手中有兵权!”
夏皇此时心中无比后悔,当初让赢天离开京城,否则的话此时哪里会有这样的烦恼。
“此事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好吧!我今天进宫,也是打算顺便看看宁安,我这就过去看看!”
夏皇摆摆手,她对那个女儿几乎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有这么个女儿,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更别提有什么感情了。
之所以难受,只是因为若是答应和亲,他的脸面过不去,更无法面对朝臣。
“去吧!”
平阳公主行礼之后告退,立刻转道宁安公主的寝宫。
但是不久后,当她来到宁安公主的寝宫后,却听闻公主外出一直未归,脸色顿时大变。
“什么?公主出去了,然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回?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她什么时候走的?和谁走的?身边的都带着谁?给我说清楚,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寝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一个个都吓傻了,哆嗦着飞快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平阳公主越听,脸色越难看。
“赵公公,那个负责宫内洒扫的管事太监?他凭什么能带公主离开?随行的只有公主的贴身宫女小英?还带着一个小包袱?”
平阳公主越审,心中就越震惊,心中更是生出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公主真的出宫了?跑了?怎么可能?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柔弱公主,在宫中宫外都没有任何人脉关系,怎么跑出去?那些侍卫都是死的么?”
平阳公主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厉声喝道:“来人,给我将这些人都关押起来,没有皇上的命令,谁都不许见!”
然后,直接让人送来一匹马,骑上马就向着御书房狂奔而去。
“皇兄,宁安失踪了!”
“嗯?”夏皇先是疑惑了一下,但随即就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惊问道:“什么?宁安失踪了?怎么可能?”
“确实失踪了,我已经让宫中禁卫四处搜索,但是根据我刚才的审问,宁安应该是被人带出宫了,而且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带出宫,现在到了哪里还不知道。”
“来人!”
“陛下!”
“立刻传令,全程搜捕,给立刻找到宁安公主,发现者赏万金,官升三级,隐瞒者,全家抄斩!”
“是!”
侍卫脸色大变,飞快的转身去传令。
但是平阳公主神色却没有丝毫放松,说道:“我问过宁安离开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至少过了三个时辰,他们是下午走的,若是没有停留耽搁的话,现在早就出城了。您说她会去哪里?是谁帮的她?区区一个太监,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夏皇脸色狰狞,咬牙怒道:“还能是谁,她和老八关系最好,唯一有能力,有动机,有胆量做这种事情的,除了赢天这个逆子,还能有谁?不用问,他们现在肯定正在向着余州而去。来人!”
“臣在!”
“立刻派人沿路向着余州追击,再派一队人去风陵渡口,将那里封锁,并查证宁安公主是否从那里离开!若是从那里走的,立刻派出战船追击,并传令南王水军大营,给我拦住他们!”
“是!”
夏皇几乎被气疯了,自己的公主好好的待在皇宫里,竟然忽然之间就被偷走了,自己到现在才知道,简直岂有此理!
随着京城内大军调动,四处搜捕,整个京城顿时都乱了起来。
赵国公府,后院暖阁。
赵国公和陈驸马正惬意的喝着小酒对饮。
“看来那个常山还是很靠谱的,没用我们怎么出手,他们就将人送出了城去。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此时应该已经坐船顺流而下一个多时辰了。”
“应该没问题!宁安这丫头别看柔弱,但是还真有几分果断的性子,行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再加上秦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