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的,他的太阳穴突突的疼,一巴掌拍得桌案发出巨响,他指着余之靖道:“你说,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禀父皇。”余之靖道:“余之棘篡改了宾州考生刘斌的信息,让吴王府的幕僚周青代替刘斌参加科考,意图在新科进士里头安插吴王府的人。父皇您说过科举是我大荣的国本,绝对不允许有人沾染,余之棘他这么做简直就是不拿您的话当回事啊。”
余之棘一身的冷汗,反驳道:“父皇,余之靖一直看儿臣不顺眼,这次终于被他找到机会来污蔑儿臣呐,儿臣……”
“你闭嘴。”元丰帝头疼的看了他们一眼,对太监总管李福海道:“你去查查,殿试的人里有没有一个叫刘斌的人,如果有,就把他带过来。”
考官们见皇上走了以后就迟迟不来,心里都有些焦急。翰林院学士赵杰道:“皇上迟迟不来这可如何是好?殿试之时皇上缺席,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啊。”
“是啊,要不赵学士您去催催?”
“唉。”赵杰一甩袖子道:“罢了,我去吧。”
皇上不来应该是有什么事,他这个时候去催皇上指不定要承受皇上多大的怒火呢,但是不催也不行,为臣子的不就是应该时时刻刻督促皇上吗?
赵杰在去御书房的路上,突然就看见了越王余之荆,当场他两眼就是一亮。
“越王殿下留步!”
余之荆正打算去后宫看他的母妃,突然就听见有人喊自己,他转头一看就看见了赵杰。心里就别提多纳闷了,这赵杰平时自诩学富五车,对自己这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今天主动打起招呼了?
赵杰走到他面前笑呵呵道:“越王殿下这是要去见贵妃娘娘?”
“是啊。”余之荆把折扇别在腰上道:“多日不见母妃,心中甚是想念。”
赵杰道:“今天是殿试的日子殿下你可知道?”
“是吗?”余之荆满不在乎道:“不太清楚。”
“是这样的。”赵杰一脸的忧国忧民道:“我朝祖制,殿试必须由皇上亲自监考,可是今天皇上去了御书房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臣这忙得要命实在没时间去请皇上了。正巧看见了您,臣想烦请越王代我去请皇上。”
他们所在的这条巷子里大街上不远,卫寒听到一阵马蹄声,他探头一看,就看到卫燎坐在高头大马上往卫府走。不行,得在他之前回去,要不然卫燎趁机赶自己走怎么办。
卫寒对着年轻公子道:“兄弟,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一步,你也快点回去吧。”
“好,卫兄你走吧。”年轻公子道:“我还要继续为武林除害一下。”
卫寒抱着钱急匆匆往卫府跑,马在闹市里走不快,他赶在了卫燎之前回到了卫府。
杜鹃看到他抱着团东西一阵风的跑进房里,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卫寒把钱藏好,道:“没什么,卫将军回来了。”
“哦。”杜鹃道:“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去给公子拿饭。”
“你等等。”卫寒道:“将军不和我一起吃吗?”
杜鹃看着卫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以前将军只和夫人一起吃饭的。”
“明白了。”卫寒道:“你去吧,我不吃醋的。”
杜鹃笑嘻嘻看了卫寒一眼,红着脸跑走了。卫寒简直莫名其妙,她什么意思,不喜欢吃醋很奇怪吗?他就是不喜欢吃嘛,天生闻到醋味就想吐。
卫燎回到府里,卫管家道:“饭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您爱吃的。”
卫燎点点头,“嗯。”
“那个荷花……”卫管家道:“他今天早上出去了,刚刚才回来。”
听到荷花这两个字,卫燎的眉毛就不由自主的拧了一起来,他道:“把他叫来一起吃吧。”
卫管家道:“是。”
卫寒正吃着杜鹃送过来的菜,卫管家就来了,他走进来一看,瞬间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卫寒道:“卫管家,你咋来了?”
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小孩真的是昨天晚上眼如铜铃的荷花?卫管家有点不敢相信道:“荷花?”
“嗯。”卫寒莫名其妙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管家终于相信卫寒昨天晚上说的话了,将军带他回来是因为他可爱。他道:“将军让你去饭厅吃饭。”
卫寒:“……”不是说他只和夫人吃饭吗?
杜鹃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