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铭点头,对叶纭姿道:“去吧,好好洗个热水澡,我在这里等你。”
叶纭姿轻轻点头,起身向浴室走去。沈聿铭目送她离开。
夜深了,玉明居中的灯火依旧明亮。
再次醒来,叶纭姿为了套出娇娇的消息给沈聿铭准备了饭菜,特意来到了他的寝室,望着他,企图在他眼中寻觅一丝温柔,然而眼前的他似乎真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沈聿铭发现叶纭姿正摆弄着桌上的饭菜,他眉头紧锁,冷冷地说:“你怎么在我寝室?我不喜欢有人在我房间里久留。”
叶纭姿正在摆放碗筷的手一顿,强忍心中的怒火,转头对沈聿铭挤出一个微笑:“相公,这些都是您爱吃的,您先用吧,吃完了叫我,我来收拾。”
言毕,叶纭姿退出了房间。
沈聿铭望着桌上的饭菜,心中莫名烦躁,头痛未消,干脆不管不顾,起身离开了。
叶纭姿在外候了许久,不见沈聿铭的动静,还以为他又出了什么事,进屋一看,哪还有沈聿铭的影子。
叶纭姿望着已凉的饭菜,默默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这可是她一大早特地为他准备的,他不吃,她吃。
沈聿铭出去了打半天,叶纭姿竟在门口倚着睡着了,本来还想着打探出外室娇娇的消息,没想到,她很快就见到了娇娇。
沈聿铭回来时,见到叶纭姿靠着门熟睡,眉头微蹙。
娇娇依偎在沈聿铭肩上,歪着头好奇地问:“聿铭,这位是谁呀?”
沈聿铭宠溺地揉了揉娇娇的头,笑道:“别在意,你若不高兴,我让她回房就是了。”
叶纭姿早晨起来,对着沈聿铭,她露出一个笑容,仿佛没看见娇娇似的,“你回来啦?这位是?”
玉漱一觉醒来不见叶纭姿,猜她准是在沈聿铭的别院,抓起披风就火急火燎地奔了过去,结果却撞见沈聿铭牵着另一个女子站在叶纭姿跟前。
玉漱看出叶纭姿几乎站不稳的虚弱,而沈聿铭却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往屋里走去。
叶纭姿的心仿佛沉入了冰窖,望着二人亲昵的背影,身子一晃,差点儿摔倒。
玉漱连忙上前,费力地搀扶着叶纭姿,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心道:姑爷怎么这样对待老大呢?
就连一旁的银雨也看不过眼,正要上前帮忙,娇娇却停下脚步,转头装作惊讶地望着已倒在地的叶纭姿,“聿铭,她好像晕倒了,要不要让银雨找大夫来看看?”
沈聿铭将手中的米糕送到娇娇嘴边,娇娇害羞地咬了一口,一抬头,正对上沈聿铭那满是宠溺的眼神。她脸颊绯红,连忙低下头。
沈聿铭哈哈大笑,那笑声里满满的宠溺让玉漱听着都心酸。
沈聿铭轻抚娇娇的秀发,转头冷声吩咐:“银雨,你很闲?回去吧,以后少管闲事。”
银雨正抱着叶纭姿的手臂不由一僵,恰巧芝兰赶到,一把接过叶纭姿,面无表情地对沈聿铭说:“沈聿铭,你可别后悔。”
芝兰自幼锻炼,抱起叶纭姿自然不在话下。沈聿铭没理睬芝兰,而是向银雨投去警告的一瞥。
“下次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等她醒了,就让他们离开,别在这儿吵吵闹闹的,娇娇不喜欢嘈杂。”
银雨点头应允,身影随即隐入暗处。
芝兰小心翼翼地把叶纭姿安置在床上,昨日从玉漱那儿听说了叶纭姿近期的遭遇,不由得感叹沈聿铭这家伙太不是东西了。
于是大清早他就赶了过来,结果目睹了一场活生生的“负心汉”。
玉漱急匆匆从医馆拽回了郎中千杯,这才发现叶纭姿因为昨晚着凉,有点发烧。
芝兰一听,气得一脚踹飞了旁边的凳子,“哎呀,小姐啊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人家都不把你的心意当回事,你还赖这儿不走,等着受气不成?”
玉漱一边给叶纭姿喂药,一边听着芝兰的话,眼圈也跟着红了。
叶纭姿昏睡了一整天,终于醒来,千杯又给了她一颗灵丹妙药,叶纭姿的脸色这才稍稍恢复了血色。
喝下一碗玉漱熬的百年老参汤后,叶纭姿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第二天,叶纭姿照旧捧着亲手做的早餐前往沈聿铭的别院,刚进院门就瞧见娇娇在院子里赏花。娇娇见到叶纭姿,立刻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与她在沈聿铭面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说叶纭姿,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聿铭都让你走了,你还赖着不走?别再想着聿铭了,我可是有了他的孩子了,你就认命吧!”
娇娇瞅叶纭姿就像瞅见了什么不祥之物,避之不及。叶纭姿却仍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玉漱一进门就见娇娇在叶纭姿心口上撒盐,叶纭姿却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玉漱心疼自家小姐,忍不住上前护短。
“你才叫厚脸皮呢!明明是我家小姐和姑爷好好的,你非要横插一杠,到底谁不知羞耻?还想赶我家小姐走,真是没脸没皮!”
玉漱气得小脸通红,娇娇被她那句“明明我家小姐和姑爷在一起”激怒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过去。
叶纭姿脸色一沉:“哟,真是朵纯洁的白莲啊!”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叶纭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