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金贵,千万不能让妖气影响到他……要是孩子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紫衣连连点头,脸色都吓得发白。
三姨娘被带走了,这场闹剧算是画上了句号。
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静安师太被老夫人请去了禅院,诵经念佛去了。
最后,只剩下了叶纭姿一人。
“小姐?”芝兰走过来,小声唤道,不明白小姐为啥还留在这里。
叶纭姿抬起头,目光望向屋顶。
就在芝兰差点挨揍的瞬间,一颗石子飞过来,精准地打在叶子如的手腕上。叶纭姿知道这不是巧合,一定有人早就潜伏在屋顶,目睹了这一切。
此时,屋顶上空无一人,早已没了踪影。
叶纭姿沉思着,“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
在叶府门口,沈司晏和侍卫走在街上,拍了拍身上的土。
“幸好我跑得快,才没被她发现。”沈司晏咳了咳,想起叶纭姿的目光扫过来时,他心里一紧,慌不择路地直接从屋顶跳下,在草地上滚了两圈,灰头土脸的。
叶纭姿这丫头,警觉性高得吓人,居然让她给察觉到了。侍卫在旁边忍俊不禁,但瞅见沈司晏瞪过来的冷眼,赶忙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瞬间切换成冰山脸。
“大人,咱们回府吧?”侍卫小心翼翼地问。
“嗯。”沈司晏淡淡应了一声,迈开步伐,可走了没几步,又猛地顿住,声音透着寒气:“你留这儿,等那秃头尼姑出来,给我好好教训她一顿。”说这话时,他嘴角掠过一抹狠厉。
那老尼姑,居然想栽赃叶纭姿!当叶纭姿被冤枉成妖孽的那一刻,他心里就跟猫爪似的难受,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所有欺负她的,都得完蛋。
“得令。”暗风低语一声,身形一晃,眨眼间就没了影。
……
叶纭姿回到紫金院,卸下了一天的伪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玉漱和芝兰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小姐你真神了,早猜到静安师太会胡乱攀咬。亏得咱们提前把铜板换了,不然可就被她算计了,那后果……”玉漱脸色铁青,简直不敢想象。
那几枚铜板早就被她们俩手脚麻利地调了包,这才没让静安师太的阴谋得逞。
“不过,静安师太为啥非得冤枉小姐您呢?您跟她好像素未谋面啊!”玉漱百思不得其解。
叶纭姿瞥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背后当然是三姨娘的诡计。不过她这一回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陷害不成,反倒是连累了叶子如,霉运连连。”
“三姨娘?”玉漱瞪圆了眼珠子,这一切居然是三姨娘捣的鬼?
“你还记得前几天三姨娘出门的事吗?”
“记得啊。”
“那时候,三姨娘跑去庆福楼,找她的熟人,让他去青云寺跟静安师太勾结。静安师太收了银子,答应来叶府,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玉漱气得直跺脚,“原来如此,那静安师太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
“没错……”叶纭姿悠然坐下,轻轻抿了一口茶,骗子不骗子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在于她成功反制了他们。
“现在三姨娘和叶子如彻底失宠,按爹爹的性格,最忌讳的就是那些神鬼之事,以后肯定不会再理睬叶子如了。”叶纭姿的手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表情淡然,波澜不惊,“她们要怎么翻身,还真是个难题。”
“小姐,这真是太棒了!”玉漱和芝兰异口同声地欢呼。
玉漱这丫头,心思单纯,一听三姨娘她们日子不好过,乐得跟什么似的。
“这回好了,三姨娘她们再也不敢来紫金院捣乱了,小姐您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玉漱高兴得手舞足蹈。
叶纭姿点了点头,这几天紫金院确实清净了不少。不过,她眉头轻轻一蹙,心里头冒出了个疑问。
那三枚铜板,她们做了手脚,无论怎么掷,都只能是莲花朝上。可奇怪的是,铜板滚到叶子如脚边时,三枚铜板竟全成了神面朝上。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她可不信什么鬼神,自然也不信叶子如被什么妖魔附身,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难道是之前扔石子的那位仁兄,是他动的手脚?
叶纭姿陷入了沉思,琢磨着到底是谁在暗中相助。
“芝兰,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房顶上还有其他人?”叶纭姿问道。
芝兰摇了摇头,“奴婢没瞧见。”
“行了,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叶纭姿挥了挥手。玉漱和芝兰应声而退,添了茶水,点了熏香,然后退出了房间。
……
几天后。
叶子如被关进了祠堂,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啥,天天鬼哭狼嚎的。据家里的仆人说,四小姐彻底疯了,谁都不认识,还神经兮兮的。
端进去的饭菜,她直接上手抓着吃。
时不时地大骂出口,诅咒叶纭姿不得好死,发誓要把害她的人全部收拾掉。
仆人们给她换洗衣服,她就动手打人,把嬷嬷的脸都抓得跟花猫似的。
这些传言在府里传得飞快,人人听到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