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砸完,槐小猛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啊,取了他们的狗命!”手执一柄铁锨率先冲出,楚小木、余阿其、刘奘等人也纷纷冲出,大喊大叫。
只有玄有竹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说道:“书上有云:‘君子不愠,君子不争,君子不巧取豪夺……’这杀人便是夺命,君子是不屑为之的。敝人,敝人还是在此处静候诸位佳音好些……”
高以爵、罗大希、海无清等人见余阿其这面下山杀敌,也都从大石后面、草丛中间等个个隐蔽的地方出来,大喊着冲下了山。
两股人马聚在一起,四五百人举着铁镐、铁锹、铁锨等物朝手拿大刀的金阳城兵武杀去。
山路狭窄,生奴们密密麻麻地挤成一团,前排的大多是些勇悍之人,手中的铁锹、铁锨虽然比不上武士兵士手中的尖头大刀和长矛锋利,但一个个不要命地又戳又打。
金阳城的武士兵士见主将已死,人人都没有斗志,只为了活命勉力支撑,一点点往后退去。
更多站在山坡及后排的生奴则捡起地上的大小石头往剩下的众武士兵士人群砸去,砸在盔甲上哐哐作响。
这些兵武本就大多受伤,而领队的兵尉又掉在陷阱中被木桩戳死,人人都无心再战,一步步退到了断桥边,最后面的几个兵士反在其他人的推挤下掉下了桥,随着惊恐的惨叫声,在乱石中摔得粉身碎骨。
生奴们则士气高涨,一个个拼了命地往前冲杀。
槐小猛人如其名,手执五尺长的铁锨对着面前的兵士猛戳猛打,那兵士挡了几下,忽然迎面飞来一块石头正好砸在他头盔之上,顿时将他砸晕在地,众生奴用铁锹将他勾了过来,下便打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余阿其无法挤到最前面,只好捡起大大小小的石块使力去砸那些兵士。
不多时,三十四名武士兵士便只剩十几名尚能站立搏斗,见无法抵敌,只好一齐扔下手中大刀长矛,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大喊饶命。
楚小木见玄英与庞十三在桥的另一端一对一地互斗,一时无法取胜,反而渐渐落到下风。情急之中拉过一匹幸存的骝马,跨步上了马背,一提缰绳,纵马在陡斜的山坡上飞奔起来。
百花岛上没有马匹,楚小木从未见过更未骑过,只在岛上教授书算的师长口中听过,在先祖楚雄留下的旧书册中见过大致模样。
旧书册当中有几页画的便是控马术,他也曾仔细阅看,想象着自己纵马驰骋威风凛凛的模样。这时在情急中突然骑了上去,一嘬哨,一提缰,一蹬脚,一夹腿,竟然无不如意,好似有多年骑术一般,十分的熟稔。
高以爵也拉了一匹马过来翻身上去,那马走了几步,见山道上堆满大小石块,不论他如何催促打骂,竟不再前行半步,气得他只好又跳下马背。
那骝马载着楚小木越过众生奴头顶,后腿在断桥桥头一蹬,又再越过断桥豁口。
这时庞十三正好将玄英打伤在地,正举刀要砍,忽然间身后一阵风刮来,心知不妙,急忙滚到一旁。
楚小木跳下马背,走过去将玄英扶了起来,问道:“怎么样?”
玄英摇摇头说道:“死不了。”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长矛。
庞十三见对手又来一人,也不免有些害怕起来。回头瞧了瞧断桥另一头,穿铜甲的武士兵士已被密密麻麻的生奴几乎杀光,更是心惊胆战。
可这两个小子拦在山道正中,刚刚骑的马匹也跑不见了踪影,便想逃也得杀了这二人才行。
他也发起了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我乃堂堂刀剑尊者的十三弟子,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两个狗生奴!”大刀虚劈两下,摆了个出招的姿势。
楚小木和玄英二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齐往庞十三杀去。
庞十三心知以一敌二不能托大,便将金刀黑剑传给他的大劈风刀式给稳稳当当地使了出来。
这路刀式他也是学全了的,但因为他没有开原力,其中的精妙便根本体会不出来,因此刀式的威力也发挥不出。徒有架势而无神韵,这门精妙的刀式在他手中只怕连一成威力也没有发挥出来。
饶是如此,玄英和楚小木两个也是难敌。
玄英从小便跟着父亲习练武道,虽然也没有开原力,但招式的根基也是有些的。不过他在离玄岛上学的是弧刃枪,不是头重杆轻的长矛。这时性命交关之际,也只得将长矛当作弧刃枪使,可惜威力也大打折扣。
楚小木更没有真正学过刀剑术,只能凭着手快脚快,手提捡来的长刀,对着庞十三一顿猛劈猛砍。
大劈风刀式精妙无比,庞十三虽然只学了个两三成,这时使出来也是大占上风,而且他越打越是得心应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骂道:“就凭你两个狗生奴,也敢跟我斗?!”手中刀式出得更快更猛。
楚小木忽然想起百花岛家中那本小书册上所记的一些图画,其中便有教人使剑的,虽然剑和刀不一样,但在他这种没有武道根基的人看来,都是单手的兵刃,相差不大。便将其中一两式放在脑中好好回想了一遍,伺机出招。
忽见庞十三手中大刀自左上自右下斜劈三下,接着刀锋回转,又自右上自左下斜劈三下,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