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敢战打斗的兴致起来,愈战愈是勇猛兴奋。他将原力一点点开出,挥拳踢腿之际呼声喝喝,看起来极有威势,渐渐地占到了上风。
反观玄英跟钟昭魁这边,则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形。
玄英原力较之对手有所不及,武道更是差的太多,二十余招下,已中了四五记飞掌,受伤已经不轻,全凭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性子才支撑到现在。
钟昭魁掌影翻飞,誓要将玄英毙于掌下才肯罢手。
玄英见钟昭魁左手虚拿,右掌斜劈而至,急忙侧身开。
哪知他这一“翻风式”虚实不定,瞬息之间便进行了互换。虚变实,左手虚拿变成了平掌直推;实变虚,右手斜劈变成了虚引,原力也从右手迁移到了左手。
玄英避无可避,胸口被一掌打中,身体猛向后飞去,狠狠撞在岩壁之上。岩壁震动,碎石簌簌而落。
钟昭魁紧接着直欺上前,手掌成刀,刺向玄英胸膛。
他此时双掌灌注了浑厚的原力,锋利堪比刀剑,玄英若不能避开,转眼便有开膛破腹之祸。
然而玄英身具天观,虽对钟昭魁的拳脚招式无法避开,但是对他这种自远及近进攻的招式却早已预知,就好似知道一人抬腿便是要走路一般简单。
他后背紧紧靠在岩壁上,再不能后退,只得往左侧窜开。
钟昭魁掌势再次暴涨,身周方圆将近两丈之内都在他掌力笼罩之下。
眼见玄英已退至岩壁一角,再无可以逃跑躲避的地方,皇吾宝官飞身过来,叫道:“钟金尉,且留他一命!”
皇吾宝官自始至终紧盯着玄英与钟昭魁打斗,而且一直在观察钟昭魁招式中的破绽,然而他根本没有料到“劈风飞掌”如此厉害,不仅将原力之威运使得妙到巅毫,而且变幻莫测,实是一门高深之极的武道
。他越看越是心惊,心知就算与玄英联手也敌不过钟昭魁,这时见玄英即将惨死在钟昭魁掌下,想起小主金璃儿的吩咐,不得已出手相救。
钟昭魁并不知道皇吾宝官的底细,但见他一招制住赵显通,虽然是靠着偷袭之便,不能算是真本事,但对他皇吾一氏独传的“皇吾锁灵印”颇为忌惮,因此在与玄英打斗时仍分了三分力气盯着皇吾宝官,防他突然袭击。
“皇吾锁灵印”并不属于武道,而是一种近似于灵力的秘法。被此印击中之人会在瞬息之间七窍鼻塞,无知无觉,状若昏死。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除非有懂得解印方法的人加以施救,否则十天半月难以恢复。
钟昭魁料知皇吾宝官袭向自己后方,左掌拍出,一掌化五掌,将他进攻的各个方位都给封住。
玄英趁此间隙,见岩壁上有些些凸起,急忙手脚齐用,朝高处攀援而上。心想若能攀到崖顶,或能逃出生天。
皇吾宝官见钟昭魁一掌化五掌,以自己的原力境界难以直接抵挡,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身子居然忽地飞起近两丈高,直接越过了钟昭魁头顶。
钟昭魁变招也快,身体跟着纵起,打向半空中的皇吾宝官。
皇吾宝官身在半空,没有可以借力之处,无法避开这一记飞掌,只得反腿回踢。
然而他原力只是刚过第三伏虎境,如何能与钟昭魁接近第五断水境的原力相抗?甫一相接,左脚的小腿骨立时断折,身体直飞出去。
皇吾宝官落在玄英身旁,见他正往岩壁上爬,便抓起他衣领往上急纵,他飞身功夫很是了得,左脚虽然受伤,以右脚脚尖在岩壁借力,纵起来也有两丈多高,只是手上提了一人,远没有刚刚飞身越过钟昭魁时那般简单轻松。
他连纵了两下,已落在岩壁四丈多高的地方,这地方恰好有一个半尺来宽的小小凸起,勉强可供二人站立。
皇吾宝官左脚小腿骨头断折,此时已是剧痛难当,额上汗珠涔涔而下,抬头看了看高不见顶的崖壁,上面再无可以借力的地方,苦笑说道:“我们三人今天要命丧此地了。”
钟昭魁说道:“皇吾宝官,你将这姓玄的小子交于我,你偷袭赵显通一事,我可以不追究。”这人毕竟是云英殿的人,他目前还不想得罪金璃儿。
尤敢战一边跟虺尾打斗一边叫道:“万万不能交到他手里。我们答应了小主要将玄兄弟带回去云英殿问话,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钟昭魁说道:“你们若不将他交给我,我就不能饶你们性命。蝼蚁尚且知道性命最重要,你们自诩聪明,难当这都不明白?到时候命都没了,还讲什么说话算不算数?”
尤敢战大声说道:“命可以丢,答应小主的事可不能不做到!”他加快出拳,将虺尾逼退了几步。
虺尾怪声说道:“你们这些城邑人就知道胡说,照我看来,还是性命最最重要!”
尤敢战骂道:“你们这种怪物懂个屁!”
钟昭魁任由尤敢战与虺尾继续打斗,并不加以理会,走近岩壁,深吸了一口气,纵身往岩壁窜上去。他飞身功夫不如皇吾宝官,没有那般灵巧轻捷,但是一步步往上窜,转眼便可到玄英与皇吾宝官所站的位置。
玄英心想皇吾宝官不过是受了金璃儿之命,将自己从钟昭魁手中救出也只是带回金阳城加以审判定罪,因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