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今儿我不是在打扫院子嘛,中间休息时,就看那照壁墙上飞着什么东西,你想啊,今儿有风,若是有东西不早就吹下来了嘛!于是我就拿了竹竿,搬了凳子,挑了下来……”杂果说着,就比量起来,“这帕子好像被什么压住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拿下来的!”
她在说完后,就又把那绣着“柔”字的帕子从怀里拿了出来,再次摆在了桌子上,“奶奶,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方素问拿起帕子,比起那绣着“莲”字的帕子,这块多了些檀香味,好似在箱底压了很久,刚刚拿出来一般。
一块属于方柔的帕子,伴随着满屋的白绫出现,看来这是有人要拿这个做文章啊。
这无论是白绫也罢,还是这帕子,都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搞定的,做这些事情的人,要么就是有着诸多帮手,要么就是一个有着极高本领的,要不然照壁墙的高度,单凭“抛”可不足以把帕子放在上面。
方素问暗暗想着,按照以往的习惯,除了瑞哥跟玉哥回来,院里的人一般都不会特别去向大、向二那,若不是珮妞去寻他们吃饭,他们还不知什么时候醒来,若是半夜……
呵呵,那就真有意思了?
“杂果,给向氏兄弟多拿点纸,然后做点好吃点,嘱咐他们不要担心,世上本无鬼,定是有人作怪,今晚就辛苦他们了!”方素问思忖后,拿出了主意,在杂果应声后,她又说道,“忙完后,你跟珮妞也赶紧休息一下,今晚,有好戏上场了!”
满屋白绫被发现,这是迟早的事,最晚不过明天早上,方素问确定,那安排这些的人,今晚指定有大行动。
杂果显然不能理解方素问为什么这么安排,可主子既然发话了,她这当下人的也就只能顺从。
酉时末,林逸出现在了随风院,上前禀报说小侯爷今晚会晚些时候回来,让方素问给留门,方素问言谢后,他便匆匆离去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方素问在堂屋坐了一会儿后,就站到檐下,看着那黑漆漆的照壁墙发神,墙上的画还是几年前,她刚开始制作织布颜料时画上的,经过这些年的风吹日晒原本艳丽的颜色已经慢慢退出,但是因为画的是山水画,经这么一褪色,反倒更有韵味。
只是也因为色彩清淡,夜幕下,只剩下这堵光秃秃的墙了。
“奶奶,万容园送来的饭菜已经凉了……”珮妞上前小声说道,
“要不,奶奶您先吃!瑞哥我给他留出来了!”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听起来还是受下午那一屋子白绫影响。
“应也等不了多久了,估计他很快就回来了!”方素问转身回了屋,“杂果,去问问向氏兄弟,看看他们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杂果胆大,这种状况下,也就只能让她去看了。
“奶奶,你就别担心他们了,不过是些白绫,还真能吓破胆不成!”杂果嘴上虽然不应声,却还是挑帘朝门口而去,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他们一点事没有,我给做的面条,全吃完了!纸啊、白绫啊,也准备好了,就等着瑞哥回来,吃完饭,关上门就烧呢!”
杂果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门口有马车的声音,旋而就传来瑞哥脆亮的声音,“娘,我回来了!”
随着声音,就看瑞哥壮实的小身影绕过了照壁墙,方素问赶紧起身迎了上去,自打发现方柔的帕子后,她的心就悬在了半空,生怕身在皇宫的瑞哥会有什么闪失,看着孩子毫发无损的回来,她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就你自己吗?玉哥呢?”她迈步出门,瑞哥正好走到檐下,方素问一把将他拉入怀抱,摸摸他的小脸,而后下意识地
朝他身后看去,却没像以前一样看待玉哥,不禁诧异。
“奥,我们刚进府,那个丫鬟小青就来通报,说他娘不舒服,玉哥心急,就直接回晚风阁了,他特意让我转告娘,希望娘你别怪罪!”瑞哥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向方素问汇报。
“奥,这是孝心,我怎会怪罪啊!”方素问将瑞哥的书包拿下来,转身递给珮妞,并嘱咐道,把院门关起来吧,然后拉起他的小手往屋里走。
瑞哥却没有随着她的牵引前行,而是擎着小脸,左闻闻,右闻闻,然后拽了一下方素问的衣角,“娘,你闻到了吗?一股好奇怪的味道!”
方素问抿嘴一笑,手指点了一下瑞哥的小鼻尖,“就你鼻子尖,今儿,老祖宗专门让人给你做了狮子头,珮妞在锅里给你热着呢,你竟一下子能闻到!”
“不是狮子头的味道!”瑞哥连连摇头,“好像是烧了什么东西,就像过年时,咱们烧纸钱、纸元宝的味道!”瑞哥说着,又拱了一下鼻子,在空气里用力闻了闻,“没错,是这个味道!”
“奶奶,好像真是这个味啊!”这时候,杂果突然惊叫起来,她转头四顾,而后指着照壁墙的方向大叫起来,“该死的,不
会又是那兄弟俩吧,瑞哥这才刚进门,就这么心急啊!”
杂果说着就挽起袖子,一脸要跟人打架的样子,朝着照壁墙而去。
门外传来向氏兄弟大呼小叫的声音,“奶奶息怒,奶奶息怒,不是我们点的,不是我们点的,这些东西稀里糊涂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