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是有了,可怎么吃又犯了难。
小虎带了柴刀过来,把鸡杀了。
可杀了鸡又没办法烧水褪毛,难不成要带毛烤了?
苏云锦笑了起来,这点儿小事儿能难住她?
她四下转了转,摘了一大把桑树叶子把山鸡裹住,然后挖了些土,用山壁上滴滴答答流淌下来的水和泥,一把一把的拍在树叶上。
泥巴将包裹山鸡的树叶全都裹住了,团成了一个大大的泥疙瘩,苏云锦便让小虎添柴,然后把泥疙瘩塞进燃烧的柴火中焖烤。
小虎看的直挠头,“二嫂,毛都没褪还用泥巴裹了烧……还能吃吗?”
苏云锦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点儿,把那个吗字去掉!”
“苏,这是什么新奇的烹饪方式?”约翰也一脸的惊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做食物的,泥巴会不会让鸡肉带上土腥味儿?”
苏云锦挑眉道,“你们喜欢的东方陶器,不就是这么烧出来的?陶器有泥土味儿吗?”
“呃……”约翰一怔,也跟着小虎挠头,“那倒没有,可是听说陶器是用很高的温度,在窑里烧出来的,这能一样?”
“出锅不就知道了?”苏云锦也不多说什么,起身道,“起码要烧一个消小时,咱们接着采银耳
,等会儿来吃就行了。”
催着他俩重新干了一会儿活,两个人的心思明显没在工作上,时不时的往烧山鸡的坑洞里瞅一眼。
苏云锦一心琢磨着这块桑林的神奇之处,决定明日带一些辣椒和土豆来,种下去试试。
如果能快速长出来辣椒和土豆来,那可就发了大财了!
……
炕洞的柴火烧完,又闷了好半天,苏云锦才叫他俩过来吃饭。
扒开灰烬,从里面扒出一个烧的黑黢黢的土疙瘩,冒着一股黑烟,看起来平平无奇,哪里像是能吃的样子。
苏云锦拿了柴刀过来,砰的一下将烧硬的土壳敲碎,里面顿时冒出一阵袅袅的白烟,鸡肉的香气弥漫开来,让人食指大动。
小虎咕嘟咽了口口水,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二嫂,能吃了没?”
苏云锦将土壳一块块拿下来,又拨开裹着鸡肉的两层桑叶,稍稍一拉鸡毛就掉了下来。
“呐,这块是你的!”
清理好鸡毛,她掰了一大块鸡腿递给了小虎,“小馋猫,吃吧!”
大大的鸡腿光滑软嫩,扑鼻的肉香中还带着一丝桑叶的清香气,实在太诱人了!
小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锁在鸡肉中的肉质顺着唇角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约翰,
这块是你的!”
苏云锦递给了约翰一块鸡肉,笑眯眯的问小虎,“咋样,好吃不?”
“唔!唔唔!”
小虎已经顾不上说话了,满嘴流油的点头,用贪婪的表情回答苏云锦的提问。
约翰也被肉香味儿馋到了,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满脸愕然:
“苏,鸡肉很鲜美,肉汁非常非常的丰富……感谢上帝,让我吃掉了这么神奇美味的东方食物!”
苏云锦瞥了他一眼,打趣道,“感谢上帝干嘛,这可是我做的,感谢我就行了。”
约翰,“……”
你不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上帝了,亲爱的苏?
山鸡个头挺大,三个人吃了一半儿就撑的不行了,剩下的一半儿苏云锦又用桑叶小心的包裹起来,带回家给王富贵吃。
他晚上时不时的要纠缠一下,总要留点儿好吃的给他补补身子才是。
吃饱喝足,三人拎着满满的战利品回家。
到家先把银耳晒上,苏云锦揣着半只鸡直接进屋给相公吃。
她倒不是没想着给嫂子尝尝,可鸡肉给到嫂子手里她也吃不着,还不是便宜了王守业那个王八蛋?
晚上嫂子做了一锅菜疙瘩汤,蒸的软乎乎的大馒头给他们吃,可小虎和约翰肚子里都是鸡肉,哪里还有胃
口吃这个。
不过是随便喝了一点儿汤,就回柴房睡觉了。
苏云锦累到不行,可是爬山爬了一身臭汗,总觉得浑身痒痒,只好又拉着王富贵陪她去硫磺泉那里洗澡。
她真的是想洗澡,可王富贵大概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也跟着钻进了泉水里纠缠了半天。
此时此刻,只有一句古诗能形容苏云锦的内心:春宵一刻值千金。
……
第二天苏云锦又早早的爬起来了,拿了辣椒和土豆就往催着上山。
小虎困的睁不开眼睛,打着哈切说,“二嫂,还没摘够呀?院子里已经晒了那么多了,今儿能不能不去?”
“不是去摘银耳的,有别的事情要做!”苏云锦在门外叫道,“陪我去嘛,大清早的往林子里面走我一个人害怕。”
“好吧……”小虎没精打采的穿衣服,忍不住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气。
约翰睡得跟死猪一样,昨天上山实在是太累了,他听见苏云锦说话也睁不开眼皮子。
苏云锦也不习惯早起,要不是看在赚钱的份儿上,她也能一觉睡到大中午!
“云锦。”
王富贵忽然从屋里出来,眼神淡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