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出来两个人,颐指气使的冲苏云锦叫唤:
“还不快转过身来,大人面前不得无礼!”
“大人的客人也敢得罪,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要我转身?
我转过身去你们可别害怕!
苏云锦捂着嘴,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从背后看像极了在哭。
偃诗诗挑衅的看了苏云锦一眼,假模假样的求情,“算了大人,她不知道诗诗是大人的客人,想必不是故意的……”
“她要是故意的那还了得?”
温香软玉靠在自己身上,县令骨头都酥了,抬手拍了拍她的手,树立着自己的高大形象,“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今儿都要给诗诗姑娘赔礼道歉!否则……”
“否则怎样?”
苏云锦缓缓转过身来,唇角微勾,“大人,好久不见!”
“王夫人?”
县令顿时懵了一下,张口结舌道,“怎么是你!”
偃诗诗脸色一沉,“你们认识?”
“这是我家的酒楼,我在这儿有什么好奇怪的?”
苏云锦傲娇的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偃诗诗,“认识啊……不不,何止认识,我与大人还是至交好友呢!是吧,大人?”
至交好友是商业胡吹,但买下商业街后,她可是往县衙送了不少银子的!
有银
子就有关系在,这应该不算贿赂,这叫人情世故。
县衙得了她的好处,便按她的要求每日派了衙役在商业街巡逻,凡偷盗抢掠打架斗殴者,一律抓回去关上几天。
商业街治安稳定,县衙的人又得了好处,局面双赢,皆大欢喜。
就算没有古代分龙那层关系,县令估计也不想得罪她这位财神爷!
“是,是是!”
县令七八分醉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半儿,脸上的怒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脸堆笑道:
“本县与王公子王夫人关系甚好,说至交好友绝不为过!”
脸上倒是恭维,心里咬牙切齿:
踏马的!
怎么好死不死又碰上这位姑奶奶了!
一滴冷汗从县令脸上滑落,得罪谁不好得罪她,这姑奶奶是好惹的嘛?
偃诗诗张了张嘴,眸中闪过一抹愕然。
“对了,我不小心弄坏了这位小姐的玉佩……”
苏云锦随手扒了扒头发,漫不经心的说,“大人刚才的意思是,要我跟这位小姐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
县令眼睛一瞪,脸比书翻的都快,义正言辞道,“王夫人听错了,本县是让诗诗姑娘跟你道歉!”
“我?”偃诗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的看着县令,“大人,是她弄坏
了我的玉佩……”
县令立刻板起脸,义正言辞道,“你不冲撞夫人,她怎么会不小心弄坏你的玉佩!”
偃诗诗,“……”
一万点暴击!
原本她一心想让苏云锦吃些苦头,给这个不知所谓的情敌一个下马威,谁知反转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她的脸反倒被打的啪啪的疼!
这女人什么来头,为何连县令都奈何不得她!
“哟,那怎么行?”
苏云锦笑容里藏着一抹不屑,淡淡扫了偃诗诗一眼道,“诗诗姑娘一直吵着让我赔玉佩呢,说是什么身份贵重的人送的,不赔她我岂不是要得罪人?”
“一个玉佩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冲撞了夫人,她可是吃罪不起的!”
县令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脸色一沉看向偃诗诗,“诗诗,还不快跟夫人赔礼道歉!”
偃诗诗狠狠咬牙,一抹羞怒之意从眸中一闪而过。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就算再恼怒她也懂得审时度势。
默了默,偃诗诗心里像是吞了个苍蝇,但看向苏云锦的瞬间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娇娇弱弱的行礼赔罪:
“诗诗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夫人,还请夫人大人大量不要跟诗诗计较……诗诗这厢有礼了。”
“不必了,扯平。”
苏
云锦优雅的抬了抬手,是个聪明人。
扯平?
以后你我之间,恐怕就没有扯平这个词的存在!
偃诗诗暗中狠狠看了苏云锦一眼。
苏云锦冷笑森然,怎样?
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又打不过我的样子!
“好歹是大人送给诗诗的玉佩,尽管碎了,还是要留做纪念的好!”
偃诗诗款款向苏云锦走来,弯腰从她脚下拾起玉佩,起身的那一刻,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苏云锦岿然不动,冷冷的看着她,讥讽道,“看不出诗诗小姐还挺重情重义的呀!”
“诗诗比不得夫人,被人那般看重。”
偃诗诗几乎逼在她的面前,意味深长的冷笑,“但诗诗想要的东西,会万般珍重,就算毁了也不会扔了!”
宣战的意味不言而喻。
“是吗?”苏云锦鄙夷的勾起唇角,“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想要之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怕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