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语凝进门行礼坐下之后，林天才开口询问道：“王姑娘这是有事？”
包间的门是打开的，门内除了仆人，还有一个嬷嬷，丫鬟和侍女都在外面候着。
王语凝顿时心生好感，笑道：“九殿下有心了，我也是听闻了一些九殿下的传闻，所以想过来瞧瞧。”
林天笑问道：“都有哪些传闻？”
王语凝当下便心照不宣的答道：“我爷爷说九殿下这一次蜀地可是威风凛凛呢。”
当她提起爷爷，也就说明了来意。
她知道婚约的事情，过来也是想要看一下林天的态度。
瞬间林天就皱起眉头，略微有些踌躇的问道：“王姑娘芳龄几何？”
王语凝羞涩低头，哪有上来就问这个的？
但关键在于，她没有拒绝，只是声音略微低了一些：“去年及笄，爷爷说我可以嫁人了。”
林天心中咯噔一声响。
大魏女子十五及笄，王语凝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且一看就是听话的乖乖女，家人说什么也就是什么。
这让林天心中瞬间有些许不安。
许是林天沉默太久，王语凝开口化解尴尬：“九殿下刚才没有作诗？我看九殿下在辩论会上倒是能言善辩，不应如此。”
“刚才大殿下和三殿下也有诗成，如今已然和一些文人才子打成一片，倒是二楼的那些姐妹，都说九殿下性格冷淡，不适应这样的场景呢。”
林天猛然回神，这才反应过来。
他与张衡等人策划良久，等待这一次的中秋宴上招揽人才，只不过因为王语凝的事情耽搁了一阵，当他起身看去，作诗的环节都已经结束了！
林天端起茶盏，无奈摇头：“本殿不善于作诗，对了王姑娘，我对国子监祭酒向往已久，不知改日能否登门拜访。”
他此时还没有好的注意，思来想去，还是要先了解国子监祭酒这个人。
倒是王语凝的到来，让林天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王语凝连连点头，笑道：“爷爷也很想见见九殿下，就是之前一直都没什么时间，不如就后天吧，后天我爹娘也会回来，到时候九殿下直接过来便是。”
这是要见家人？
林天皱眉道：“这会不会有些不太方便？”
王语凝摇头：“当然不会，事实上，我今天来找九殿下，也是爷爷说的，让九殿下后天去家里吃个便饭。”
林天只能点头答应下来，见王语凝要走，他顺势起身相送。
孤男寡女，不好久留。
不过前脚王语凝刚走，一个读书人就敲开了林天的包间门。
面对林天的好奇，他直接开口道：“殿下，是王姑娘差侍女通知，让我过来一趟，顺势告知一下殿下大皇子和三皇子那边和读书人说了些什么，王姑娘的意思是，这些说不定对殿下有所帮助。”
这一刻，林天有片刻的愣神：“啊？”
读书人笑着道：“王姑娘不方便和殿下讨论这些，但我们这些读书人就没有这个顾忌了，另外，王姑娘的意思是，如果殿下有需要，我日后可以在殿下身边听差。”
林天没有说话，只是邀请对方坐下。
这读书人也不客气，当即坐了下来，小声开口道：“大皇子那边大都谈论的是风花雪月，言谈间倒是提及了九皇子，说九皇子在蜀地肆意妄为，这番言论，最多三日，便会在京都传开。”
大皇子想要做什么？
林天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但同样的，他也明白这个读书人的用处，对方就是王语凝给自己的一个小礼物。
很有可能，日后大皇子也好，三皇子也好，身边也有了属于林天的耳目，对方的一举一动，林天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此刻林天微微抿嘴，问道：“那本殿的三哥呢？”
读书人压低声音开口道：“三殿下那边提及了一些诗词歌赋之类的，当然，也少不了科举方面的事情，似乎，三殿下已经知晓了，这一次的会试主考是大学士刘咏。”
一瞬间林天就有些不安起来，忍不住开口道：“这怎么可能？时间还没到，每次的主考，都是父皇和群臣商议的，三殿下如何提前知道消息？”
读书人摇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
林天问道：“不过什么？”
读书人微微抿了抿嘴唇，看向林天道：“殿下回京之前，三皇子被叫去了皇宫一趟，当时的大学士刘咏也在。”
林天懂了！
王语凝这一次过来，一则是为了观察自己，若是她觉得满意，就会让这个读书人也过来，供自己差遣只是说辞，实际上可以提供大皇子和三皇子那边的消息。
除此之外，即便是皇宫的消息，这读书人似乎也有自己的渠道。
还有一点，在自己回京之前，三皇子就被皇帝召见，这一次的主考刘咏，本身就是三殿下的人，这是皇帝给三皇子的福利！
林天得出的结论是，王语凝不简单，她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单纯。
另外就是，自己现在就算是想要和王语凝坦白，也没机会了。
不说两日后国子监祭酒的家宴，就是王语凝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