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十足的骂声从屋里传到纪小纭和村长媳妇的耳朵里。
妇女的声音尖锐的跟毛玻璃似的,十分粗顿尖锐,只是听着就浑身不适。
村长媳妇听清妇女骂的话,登时火冒三丈。
她撸起袖子就要冲进屋,打算给那个老婆子教训。
纪小纭拽住村长媳妇的袖子:“听我的,先冷静,不然事情不好处理。”
村长媳妇眼底闪过一抹不甘,但纪小纭会做生意,有脑子,她就算心里不服,也不得不冷静下来。
眼见妇人骂的越来越难听,纪小纭也有些忍不住。
“若是我儿子出什么好歹,我非要你下去陪葬!”
“还有帮你那个奸夫!”妇人声音拔高:“我让他也不得好死!”
唐莲脸色灰白地蜷缩在角落,她埋着头,双目无神,任由妇人拿着扫把一下一下地往他身上打,唐莲毫无知觉,就跟个木偶似的。
陆母瞧着唐莲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眼中怒火更盛:“哼,那个奸夫已经被抓进大牢了!你就等着看他人头落地吧!”
一直死气沉沉的唐莲猛地仰头,直勾勾盯着陆母:“纪成勇不是奸夫,他完全是无辜的!他只是我同村的一个弟弟!”
唐莲的眼睛里尽是哀求:“娘。”
她郑重地对着陆母磕头:“只要能放过纪成勇,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唐莲的坚定彻底点燃陆母的怒火,她暴跳如雷:“还说你和那个什么纪成勇没有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敢为他求情!”
“真当我们一家是傻子?!”
唐莲不停摇头,无论她如何解释自己和纪成勇是无辜的,陆母都不相信。
陆母更是一口咬定唐莲和纪成勇有奸情,还猜测两个孩子不是陆川的。
唐莲的脸色变得灰白,嘴唇不住地颤抖:“娘,你,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
在门外的纪小纭和村长媳妇都听不下去了。
尤其向来嫉恶如仇的村长媳妇,陆母这番话让村长媳妇重新见识到人的恶劣。
陆母完全是睁眼说瞎话,陆明珠和唐莲小女儿和陆川近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为了做实纪成勇和唐莲之间的奸情,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陆母抄起扫把刚想往唐莲身上继续打,纪小纭和村长媳妇破门而入。
陆母吓得僵在原地,她举着扫把回头错愕地看着纪小纭和村长媳妇。
纪小纭无视陆母,让紧跟着她的大夫先给唐莲检查。
陆母回过神儿来,横眉倒竖:“你们是什么人?”
“干什么!”
陆母作势要拦下大夫,村长媳妇拽住陆母,催促郎中快点给唐莲检查身体。
陆母挣扎着,表情变得狰狞:“你们和唐莲是一伙的吧!”
“马上把我放了,不然我就去报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陆母叫嚣着,纪小纭斜她一眼,冷笑道:“别急。”
“如果大夫在唐莲姐身上查出什么伤,我就抓着你去报官,告你残害性命!”
此话一出,还正屋的陆家人后知后觉,纷纷看向纪小纭。
纪小纭和村长媳妇闯进来的突然,陆家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看着纪小纭和村长媳妇闯进里屋。
看到纪小纭威胁陆母,他们才站起来凶神恶煞地瞪着纪小纭和村长媳妇。
尤其是看到只有纪小纭和村长媳妇两个女人,他们目露凶光,一副要把纪小纭和村长媳妇撕吃的架势。
面对陆家人的包围与震慑,纪小纭脸上非但没害怕,反而高昂起下巴,脸上都是倨傲与不屑。
陆父上下打量着纪小纭和村长媳妇,他的视线在纪小纭脸上多停留了片刻,眼里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陆母发现自己老头的眼神,顿时火冒三丈,她‘唰’地冲到纪小纭身前,怒道:“贱蹄子,你们凭什么报官?!”
“不管你们和唐莲是什么关系,她既然已经嫁给我儿子,生就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
“倒是你们,擅闯陆家,这事儿我跟你们没完!”
纪小纭不怒反笑:“哎呦呦,我是不是应该害怕?”
她嘴里发出带有嘲讽的“啧啧”声,冷嘲热讽道:“如果我把你们陆家人虐待媳妇,还愿望媳妇偷人的事宣扬出去。”
“大娘猜猜你儿子在外面的相好还愿意不愿意嫁进来?”
纪小纭的话顿时让陆母变了脸色:“你威胁我?”
纪小纭微微一笑:“大娘,瞧你这话说的,我说的这些怎么能算是威胁呢?”
“我这不是为你们考虑吗?”
“而且根据我国国法规定,不管什么人,没有官府批准就随意殴打致死,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纪小纭环顾一圈不怀好意的陆家人:“你们家不会都想流放到三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吧。”
此话一出,陆家人面面相觑。
陆母则认为纪小纭是为了吓唬她,颇为不屑:“竟然拿国法来忽悠人,你真当我是傻子?”
围观的邻居走上前,弱弱开口:“国法好像真有这条规定。”
另一个邻居附和:“前几年有个老鳏夫把自己的女儿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