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唐莲惊呼一声,笑着岔开话题:“只顾着和你聊天,忘记打扫卫生了。”
说着她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纪小纭也识趣地没有追问,打算收拾完就回家休息。
车轮声传来,正停在铺子门口。
纪小纭蹙眉看向身后停下的轿子,轿子两侧有两个穿着体面的丫鬟站着。
两人做出请的姿势,穿金戴银的刘惠兰神情倨傲地从轿子上下来。
如果不是那张刻薄熟悉的嘴脸,纪小纭差点忍不住眼前的贵妇人是刘惠兰。
她姿态端的高傲,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那一身锦衣华服和名贵首饰在她身上没有看起来很贵气,反而庸俗。
纪小纭嘴里发出啧的一声,刘惠兰细长的眉立刻蹙成一团。
“你那是什么表情?”
纪小纭立马换上恭顺的笑:“我没什么表情,请问要买什么吗?”
刘惠兰又恶狠狠瞪她一眼,然后扬起下巴,随意指两道腌菜,最后道:“再来一罐辣椒酱。”
刘惠兰也没想到自己和张玉书去一遭京城,纪小纭的铺子就出名了。
现在不少有钱人都会买辣椒酱吃。
她的今日不同往日,自然要买一些来彰显如今的身份。
纪小纭眼睛笑成月牙,立马让吉祥把刘惠兰要的东西装好,并毕恭毕敬地递给她。
刘惠兰拈着兰花指接过,淡漠的视线从柜台上的其他腌菜上扫过。
纪小纭立刻迎上去开始介绍这里卖的有什么腌菜,态度十分之恭敬,就差给刘惠兰捧臭脚。
刘惠兰很是受用,纪小纭在介绍时,她象征性点两下,财大气粗地把纪小纭介绍的腌菜全都买下来。
纪小纭问:“要不要尝一尝?若是买回去不合口味,岂不是浪费钱?”
一听到钱的字眼,刘惠兰立即柳眉倒竖:“瞧不上谁?”
她冷哼一声,把厚重的钱袋子砸在桌上,摆出一掷千金的架势:“我儿如今是探花郎!”
“回到京城可是要做大官的料!”
“这点腌菜算什么东西,不管好吃不好吃,全都给我包起来!”
纪小纭立马招呼其他丫鬟给刘惠兰把腌菜抱起来,刘惠兰叫住纪小纭:“等等。”
她抬着下巴,轻蔑地看向纪小纭:“我买这么多腌菜,你让其他人给我装是不是瞧不起我?”
纪小纭眼珠子一转,立刻笑颜如花:“既然夫人想吃我包的腌菜,我立马包起来。”
她手脚麻利地给刘惠兰包好,然后双手奉上。
刘惠兰给带来的丫鬟用眼色,让丫鬟把打包好的腌菜收起来。
随后她抬起戴着金镯的手,状似无意地抚过攒着翡翠簪子的发髻,清了清嗓子才道:“有些人是趋炎附势灌了,别以为你现在对我献殷勤我就能高看你一眼!”
纪小纭笑容不减,连连点头迎合。
刘惠兰瞥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哎,若是知道我儿会成为探花郎,未来还会做公主的驸马爷,不知某些人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商户放弃探花郎,值得吗?”
刘惠兰直勾勾盯着纪小纭,话里话外都在敲打。
在她看来,纪小纭和庄禾在一起,是纪小纭趋炎附势。
当初张玉书苦苦哀求,纪小纭冷酷无情地对庄禾投怀送抱。
现在呢?张玉书翻身成为探花郎,而纪小纭还抱着那个商户。
这就是报应!
瞧着刘惠兰洋洋得意的模样,纪小纭也不恼,她故作艳羡道:“听闻成为公主驸马爷后不能当官。”
“哎呀呀,张公子以后就能享清福了,什么活儿都不用干就能享荣华富贵。”
刘惠兰浑身一阵,许是没想到当驸马爷后就不能当官了。
她不过一个乡村妇女,从未听过这样的规定。
刘惠兰恶狠狠瞪着纪小纭:“贱蹄子,你是嫉妒我和我儿子才这么说的吧!”
纪小纭撇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去验证一下不就好了?”
刘惠兰面目狰狞,凶狠的眼神仿若刀子,要将纪小纭千刀万剐。
纪小纭对她回以微笑,然后目睹刘惠兰领着两个丫鬟和一大兜子的腌菜气鼓鼓离开。
唐莲气不过,追着刘惠兰跑出去,对着离开的轿子吆喝道:“啧啧,花费那么大力气考取共鸣,竟然最后做赘婿!”
“哈哈哈,当赘婿最让人瞧不上,啧啧,真不知道那些当官的会怎么嘲笑他。”
唐莲这番话犹如巴掌,狠狠打在刘惠兰脸上。
她坐在轿子里掐着手,掐到直接发紫也浑不知觉,身体也抖的厉害。
等轿子彻底消失在视线,唐莲才畅快地笑起来,她扭头看向纪小纭,为她打抱不平:“你也真是,一个探花郎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敢跑到你面前炫耀。”
纪小纭不以为意,笑眯眯地颠了颠手里的银子。
“让她耀武扬威一番也未尝不可,她一下给我们这么多银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唐莲对赞叹道:“你真是掉进钱眼子里了。”
唐莲又有些担忧:“刘惠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