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硬着头皮跟着沈耀走,心中预感越来越不妙。
坐在轿子里,沈荣不停用余光打量沈耀,心里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
沈荣酝酿着话,准备试探沈耀。
她嘴唇蠕动两下,话还没说出口,沈耀黑着脸往她脸上甩两耳光。
‘啪啪’两声脆响尤其响亮,沈荣的脸随着沈耀的巴掌甩过去。
沈荣的脸顿时肿起来,她愕然地看着沈耀。
沈耀向来疼爱她,现在竟然会打她!
沈荣泪汪汪看着沈耀,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
她哽咽着问:“皇兄,你,你竟然打我!”
说完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来,她嚎啕大哭。
沈耀面不改色:“你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这次的事你做的实在过分!”
沈荣嘶声力竭:“你竟然为纪小纭打我!”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皇兄!为什么护着外人!”
这番话让沈耀对沈荣彻底失望。
沈荣现在责怪他动手打人,却不反思自己对纪小纭做什么。
沈耀现在十分懊恼,自己竟然那般袒护沈荣,这才把她宠成这般骄奢蛮横的性子。
沈耀清楚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不然沈荣就真的被毁了!
沈荣对沈耀歇斯底里,沈耀面无波澜,甚至没多看沈荣一眼。
沈荣的心就如针扎一样疼,她咬着嘴唇,哭得满脸是泪。
“回宫自己好好反省,如果你再敢胡说乱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难受。”
沈耀这番话毫不留情,沈荣宛如挨一记重锤,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只是报复一个贱民, 为何沈耀和庄禾都护着她?
沈荣心中燃烧着恨意。
沈耀直接把沈荣送回皇宫,并嘱咐亲信盯着她。
另一边纪小纭带着伤痕累累的纪成勇回家。
在此之前,纪小纭已经找郎中为纪成勇诊治过。
幸好纪成勇都是外伤,只需在家养两天身体就能康复。
纪成勇身上最重的伤就是他的肋骨断两跟。
纪成勇还笑呵呵地说自己没事,纪小纭哪里相信,路上哭过几次。
回到家,陈氏纪李迎上来,上下打量纪成勇。
才几天功夫,纪成勇就瘦一大圈,给陈氏心疼不行。
纪小纭把沈荣掳走纪成勇,并折磨他的事如实告诉父母。
纪成勇失踪惊动村里人,得知纪成勇回来,他们纷纷来探望,送来不少礼物。
见到纪成勇安然无恙回来,他们的心也放了下来。
当他们得知纪成勇是因为沈荣才被掳走虐待,一个个对沈荣都咬牙切齿。
“好歹是公主,怎么这般无理取闹?”
“见过歹毒的,没见过如此歹毒的人!”
村民们义愤填膺,纪小纭感谢一番村民后,让他们各回各家。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唐莲在村民离开后迎上来,她满脸愧疚地看着纪成勇。
如果不是她没注意,纪成勇如何也不会沦落至此。
唐莲带有期盼的眼神看向纪小纭:“小纭,我能照顾他吗?”
纪成勇余光看向唐莲,脸颊连带耳朵尖都红的不行。
纪小纭巴不得让她来照顾,能促进两人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纪小纭欣然答应,借由新店需要她去照顾,匆忙离开。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纪成勇开始在家里养伤,纪小纭要兼顾两家铺子,整日忙到脚不沾地。
眨眼时间过去半月,纪小纭回到家一头栽倒在床上,感觉身上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很快进入到梦乡。
纪小纭一激灵,豁然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高远的天,以及悬挂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阳。
太阳光炙烤着干裂的地面,纪小纭从地上站起来,迷茫地环顾四周。
正当她踌躇着走向那个方向时,身后传来干涸宛如破锣的声音:“给我水……”
纪小纭回头,发现一个瘦骨嶙峋,衣不蔽体的男人正踉跄着朝她走来。
男人看到她眼冒精光,像是饥肠辘辘的野兽看到猎物那般热烈。
不妙的预感在纪小纭心中油然而生,她拔腿就跑,男人在身后穷追不舍。
男人明明瘦弱不堪,每走一步就要跟散架似的。
偏巧他还跑的飞快,不过三两步就与纪小纭一步之隔。
眼见男人要扑上来,纪小纭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大口喘粗气。
脑海中男人赢若且疯狂的模样让纪小纭心有余悸,她仓皇地打量四周,确定还在自己房中,才知道自己做噩梦了。
纪小纭暗暗松口气,疑惑自己为何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梦里似乎很热,纪小纭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准备起床。
忽地想起上辈子有一段干旱时期。
纪小纭愣住,开始努力回想。
旋即她立马跑到大堂,翻看日历,发现距离干旱的日子没多久了。
这才刚立秋,接下来就会有半年不下雨。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