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贝宁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妈妈今天出院,生活上能恢复如常,倒是去了她的一块心头病,在以后参加比赛,实现梦想中也少了很多的后顾之忧。
随后她想到,司徒辰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她要不要现在告诉他,但是,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现在说是不是又不合适,倒像是有点要显摆的意思,她有点纠结,怎么样才能将这件事不着痕迹的告诉她。
虽然坐在后座上,但是刑贝宁却不断的偷瞄司徒辰,幸好他在专心的开车,没有发现。
司徒辰的车速不快,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接近郊区,路上的车很少,一路开车过来,三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他在不经意看向车内后视镜的时候,发现刑贝宁的目光像是一只小狐狸的目光似得,不断的瞅他。
这个发现让司徒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似得,心里很兴奋,他不着痕迹的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刑贝宁,刑贝宁像是怕被他发现似的,瞅他一眼就会快速的转移目光,但是隔了几秒钟,又会看过来。
司徒辰便悄悄的和她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每当刑贝宁看过来的时候,他便装作专心致志开车的样子,每当刑贝宁转过去头去的时候,他便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和她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来。
只可惜,路途终究结束,陵园很快到了,司徒辰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了车子,而刑贝宁自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偷瞄都已经尽数被司徒辰看了去。
下了车,刑贝宁扶着刑母慢慢走向陵园,来到邢建军的墓碑前。
墓碑上,邢建军的照片依旧光亮如新,脸上的笑容也也和以前那般带着正气和慈和。
刑贝宁看着爸爸的照片,想起来以后想要看到爸爸却只能用通过这种方式,不由得悲从心中,眼圈也立刻红了。
刑母更是在看到丈夫墓碑的那一刻起,便潸然泪下,这么多天了,每次午夜梦回,她都还以为丈夫依旧在部队,在保卫他心心念念的国家,兢兢业业的守着自己的职责,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永远的躺在冰冷的地下。
她蹲下来,伸手去抚摸墓碑上丈夫的照片,瘦弱了许多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抚过他照片的眉眼,心中痛极,似乎连身子都站不稳。
刑贝宁紧紧的扶着母亲,尽管她心中也痛,但是现在却更加担心刑母的身体.
司徒辰站在母女一米左右的远处,看着两人,他知道的邢建军的去世对她们两个人,对它们这个家打击有多大,虽然他已经为他报仇,现在也在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她们母女,但是却始终不愿意再去回想那一天的事情,他扣动了手中枪的扳机,虽然明明是射向他们卧底组织的老大的,但是的邢建军却应声而倒……
“贝宁,你和司徒先生先去其他的地方走走吧,我想和你父亲单独说一些话!”过了一会,刑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在刑父的墓台上坐了下来,才对着刑贝宁说道。
刑贝宁知道,父母素来情深,想必有好些话要说,就点了点头。
因着是初夏,陵园里的植被倒是葱葱郁郁的,有风吹过来,不远处新植的树木便簌簌作响。
刑贝宁和司徒辰漫步在陵园的一个小道上,感受着习习的凉风和周围的静谧的气氛,有不知名的鸟儿在一旁的树梢上啾啾鸣叫,清脆婉转的声音十分动听。
“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叫的这么好听!”刑贝宁驻足,抬头看向茂密的树叶中,要想寻找小鸟的踪迹。
司徒辰看着女子明艳的侧颜,以及洒下来,让她微微迷上的眼睛,发自内心的说道:“比不上你的歌声!”
听了他的话,刑贝宁展颜一笑,无比的妩媚动人,让司徒辰的心都跟着晃了一下。
刑贝宁自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是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她告诉司徒辰她拿到了天籁之声复赛的通行证的事情,“我重新参加了比赛,并且拿到了通行证!”她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自豪感。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全部绿灯通过的,尤其是一个叫张泰的老头,对你甚是赏识,还说要为亲自为你写歌!”司徒辰将手插进裤子的口袋,不紧不慢的说道。
刑贝宁怔了一下,便有些奇怪,听司徒辰说道的,好像他当时就在现场的似得,可是现场明明没有他啊。
难道司徒辰在比赛后问了电视台的人,很有可能,他那么大的能量,电视台的台长面对他的时候都那么小心翼翼,只要他一个电话或者信息,台长都会巴巴的将他想要知道的信息告诉她。
只有她还傻不拉唧的想着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让他为自己高兴呢,但是随后,她心里又有些兴奋起来,司徒辰早就知道了,岂不是说,他其实是有关注着她。
“我还跟你说过,天籁之声是你梦开始的地方,它因为你而改变了存在的意义。”司徒辰接着说道。
刑贝宁听到这句话,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司徒辰,眼睛里带着不可思议。
怎么司徒辰跟父亲的那个战友说得话一模一样,难道……难道那个人就是司徒辰?
天啊,若不是司徒辰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刑贝宁现在真的很像找块砖头拍死自己,父亲的骨灰是司徒辰送来的,他的葬礼是司徒辰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