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外面又飘起了大雪。李师师让小翠吃完饭就回屏风后的小床上歇息,将炭盆哪一个过去到床边。
李师师和钱鸣多俩人坐在大床边上,钱鸣多将李师师的两只脚焐的热热的。
“快钻被窝吧!”钱鸣多柔声说道,“这么冷的天,被窝里是最舒服的。”
“那你呢?”李师师脱掉外衣,“你不钻被窝你去哪里呀?”
钱鸣多穿上大氅,“我想去贡院转一转,顺便打听一下官府报喜的人在哪里。赏他们几辆银子,图个喜气。”
“对,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李师师拿过外衣,“我要和你一起去,我陪着你去。”
钱鸣多坐到床边,“你看看外面多大的雪,你又是最怕冷的。乖乖地在被窝里躺着,给我把被窝焐热乎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你快点回来,”李师师抿着嘴。“我等你。”
大雪已经遮住了人们的视线,但是贡院的门口依然有人在看榜。更多的人都是摇头叹气的表情。
这难如登天的科举考试,得以高中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甚至有的人到了六七十岁还连童生都没考上的大有人在。
由“范进中举”这个写在课本里的文章,就可窥一斑了。钱鸣多走到贡院门口,朝站岗的卫兵拱了拱手,“敢问报喜之人在何处?”
“你是哪里的举子?”一个卫兵擦了擦清鼻涕,“报喜之人都是要去高中举子的府上报喜,或是到举子暂住的客栈报喜。”
“我是临安府的举子。”钱鸣多笑了笑,“我住的地方恐怕报喜之人不识,顾来告知。”
“你就是告诉了你的居所又有何用?”那卫兵嘲笑道:“你没有榜上提名,又有谁去向你报喜呢!”
“你只管告诉我报喜之人在何处,其他的不用你理会。”
这时候,另一个卫兵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钱鸣多,“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吕正义!”
“吕正义”卫兵突然睁大眼睛,“敢问您就是今科会元吕正义吗?”
“要是还有另外一个临安府的举子也叫吕正义的话”钱鸣多笑了笑,“那今科会试就有两个会元了。”
卫兵一愣,随即跪倒:“恭喜吕会元,贺喜吕会元!”
钱鸣多拿出五两银子,拉起卫兵,“这五两银子就请二位小哥吃酒,只是那报喜之人”
“会元请在此等候片刻,”那卫兵笑嘻嘻地说道:“报喜之人正为找回不到会元而发愁呢!我这就进去告诉他们。”
钱鸣多将银子递到他手里,又给了另一个卫兵五两银子。“那就烦劳小哥了。”
不多时,从贡院里跑出来一群人。领头的一个人朝钱鸣多施礼,上下大量了一下,“敢问是临安府的吕老爷吗?”
钱鸣多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拿出投牒交给那人。
这个投牒就是准考证,上面有该考生的所有基本信息。也起到验证身份的作用。
“果真是吕老爷。”领头的朝后面一挥手,“兄弟们,回去抄家伙去,快。这位就是今科的会元老爷。先一起拜贺吕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