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鸣多坐到炭火旁,接过灵儿递过来的水杯,“怎么你知道我要喝水?”
灵儿腼腆地笑了笑,“炕烧得太热了,好像都要被烤干了一样。我也感觉很渴。”
“是不是想爷爷了?”钱鸣多握住灵儿的小手,“刚才怎么哭了?”
灵儿点了点头,“对不起公子,我以后不哭了。”
钱鸣多笑了笑,“我还能阻止你思念爷爷吗?只是”钱鸣多觉得自己的爷爷为了求生,而将自己卖掉,挺不地道的。“等时间久了,就会好一点了。”
“嗯!”灵儿垂下头,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她瞥了钱鸣多一眼,咬了咬下唇,将自己的另一只小手盖在钱鸣多的手上。“公子,您不会再将我卖了吧?”
钱鸣多看了看灵儿,“你瞎琢磨什么呢?我刚将你买了来,姑娘又给你新做的衣服什么的,为什么要卖掉你呢?”
“我害怕!”灵儿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傻孩子,”钱鸣多将灵儿搂在怀里,“到了这里就不用再害怕什么了。姑娘是个很好的人,你小翠姐姐也是好人。而我吗”钱鸣多在灵儿的头上吻了一下,“你都是我买回来的,能不对你好吗?”
灵儿抬起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钱鸣多。娇羞地说道:“我知道公子对我好,我也会伺候您一辈子的。”她低下头,咬住嘴唇,缓缓地说道:“就像爷爷对我说的,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敢违背公子的意愿。”
“你只要听话就好。”钱鸣多站起身来,“外面冷,赶紧回炕上钻被窝去吧!”
殿试的早晨,三更的时候,李师师带着小翠和灵儿就为钱鸣多准备起来。
小翠在准备早饭,李师师则和灵儿为钱鸣多收拾考试的一应东西。准备放在小篮子最底下的一支扁平的铜壶,这里面李师师仅剩下的一点净煤,让钱鸣多冷的时候拿出来取暖用。她又特意装备了三支狼毫,叫灵儿将一盏端砚擦拭的亮亮的。
昨天她专门上街,去书店买了两块最好的徽墨。“你说要是天冷,研不了磨,那该怎么办呀?”
钱鸣多这时才穿好衣服出来,“今儿的殿试是在集英殿里面,和乡试、会试不一样。”
“就是在大殿里面,也一样冷了。”李师师又拿过一个小铜壶,打开盖子看了看,“你就需多穿衣服,多备两只铜壶。”
灵儿乖巧地拿过小铜壶,仔细地擦拭着。“姑娘,您说皇上的大殿里面会不会也烧炕呀?”
小翠正好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汆丸子进来,听到灵儿的话,与钱鸣多、李师师一起笑了起来。“灵儿妹妹,你倒是真会想,皇上的大殿里怎会烧炕呢!”
“我是不知道,也怕公子冷。所以所以才问的!”灵儿被几个人笑得不好意思了。
“都做好了吗?”李师师朝小翠问道,“赶紧端上来吧,好请公子吃好了去应试。”
“是!”小翠看了看钱鸣多,“我想公子这次一定可以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