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一本正经地道:“辛苦三弟了。”
她说完又问:“我昨夜失去神志后,没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吧?”
燕潇然的眸光浅淡,一双幽冷的眸子似乎要把她看穿,最终只道:“没有。”
她所顾忌的事情,他更加顾忌。
虽然昨夜是她先亲的他,但是最后失控的却是他。
在这件事情里,他们有着属于他们的默契:
那不该说破的事情,哪怕明明已经发生了,却都不能说破。
且在这件事情里,燕潇然有着属于他的心虚。
师折月听到他这两个字,便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从某种程度来讲,他们在这件事情上都用了相同的的处理方法。
师折月含笑道:“没有就好。”
燕潇然见她的眼角眉梢里透着轻松的意味,仿佛压在她心里的巨石就这样的挪开了。
他便知道她方才那句失去神志的话,八成是假的。
她也许当时失去了神志,但是她一定有记忆。
燕潇然问师折月:“昨夜那块玉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折月的面色有些凝重:“这件事情我得问三弟才是,那块玉牌到底是哪里来的?”
燕潇然回答:“那块玉佩是母妃为我从佛寺里求来的。”
“说是压在枕头下能保平安,我本不信这些,但是母妃相信。”
“我不想被她念叨,就将这块玉佩放在枕头下。”
昨夜师折月将那块玉佩翻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异常。
而后他听到的尖锐的啸声,散乱的心志,处处彰显着那块玉佩有问题。
只是他知道燕王妃绝不可能害他,应该是有人利用了她。
师折月双手抱在胸前道:“如果那块玉佩是母妃给你的,那这事得去问一问母妃。”
燕潇然和她是有同样的想法,只是他还有他的疑问:“那块玉佩里到底里有什么?”
师折月回答:“那块玉佩里有一个极为复杂的阵法。”
“那个阵法能在抽走你的运势之后,用煞气填上,极为阴毒。”
“且在阵法里,还封印了一个极为厉害的灵体,他们通过那个灵体来转换。”
燕潇然的面色瞬间就冷了下来:“用灵体来转换?”
“是的。”师折月回答:“那个灵体是个恶灵,手里沾染过好几条人命。”
“应该是有人抓住了那个恶灵,然后用术法将恶灵关进去的。”
“若有人想要破那个阵法,恶灵就会被放出来,杀掉破阵之人。”
“昨夜但凡我的道术浅一点,可能就被那个恶灵杀了,布这个阵的人,用心极其险恶,阴毒至极。”
她昨天看出阵法有问题,却没想到里面还有恶灵。
在恶灵突然向她攻来的时候,她猝不及防,最后只能割血抹杀。
燕潇然昨夜亲眼目睹了现场,只是他看不见那只恶灵,自也就不知道当时有多么凶险。
他此时听师折月说起,才知道当时有多么凶险。
他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师折月轻笑了一声:“区区一只恶灵而已,怎么可能伤得到我?”
“倒是你,眼下我虽然帮你破了煞气之阵,你以后身上的煞气很难再聚集。”
“但是还有一个专门偷你气运的阵法还没有破,就算没有那些煞气,你死的没那么快,却也有很大的影响。”
燕潇然问:“什么影响?”
师折月看着他道:“当一个人的气运被盗走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倒霉。”
“到后期你可能会吃饭被噎死,走路摔死,喝水呛死,死的方式,十分离奇,想常人之不敢想。”
燕潇然:“……”
这些听着就让人头大。
他问师折月:“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师折月回答:“你的气运已经被人盗了很长时间了,虽然还没有到最末期,但是还有针对你的煞气阵。”
“所以你的运气会只比气运被盗的人还要差得多,如果不是我之前为你化解过两次煞气,你可能已经死了。”
她初见他时,就觉得他很奇怪,明明是极好的命格,为什么会有那么浓厚的煞气。
她当时将他上下打量过,还来过他的房间,却一直没能发现。
到如今她才算是完全明白过来,这是因为那块玉佩太过阴毒,和他命格相连。
这种害人的方式,她也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没能第一时间看出来,实属正常。
且这也能解释,他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身上的煞气却越来越重的根本原因:
他的气运一直被人窃取,气运少一分,煞气就填一分。
那个阵法日夜不停的吸食京中的煞气往他身上填。
也是他的命格实在是贵重,恐怕都没等到见到她,他就已经死了。
昨夜破掉那个阵法后,他身上的煞气没有再集聚,虽然还有些重,却和之前比起来要好上不少。
燕潇然问她:“你能找到窃取我气运的阵法吗?”
师折月摇头:“正常来讲,是能找出来的,但是被这个煞气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