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又道:“不对,他也不是完全不追究。”
“他派了你来杀我,却不肯对你说杀我的真正原因。”
云跃阳的脸色再次一变。
师折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二表哥若是想知道这些事情,可以改天来燕王府找我。”
“三弟,放了他吧,我们回去。”
燕潇然冰冷的眸光缓缓划过云跃阳的脸,将剑收回鞘内,坐上了车辕。
云跃阳这一次没有再拦着他们。
因为师折月的这番话问到他内心深处。
他今日布局杀师折月,原本不过是想杀了她给宁国公一个交代。
刺杀失败后,他就又改了主意,想要说服师折月站在他这边,然后让她设法杀了整个燕王府的人。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燕潇然十分粗暴地打断了。
而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他的设想来。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就匆匆回了宁国公府,他直接去问宁国公:“父亲,昨天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国公原本就受了伤,脾气比平时大了不少。
再加上他今日又被老宁国公骂了一顿,说他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宁国公府的祸事都是因云跃阳而起。
他就不可能能云跃阳有好脸脸,他冷声道:“你杀了师折月和燕潇然了吗?”
“等你做完这件事情,将功赎罪之后,才有资格来问这个问题。”
云跃阳问:“这件事情大哥可以知道,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宁国公沉声道:“你拿什么跟你大哥?不管是武功还是文采,你全部不如他!”
“他是国公府的长子,他什么事情不能知道?你只管配合你大哥做事就好,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能过问的。”
云跃阳原本就对云跃冰有些不满,此时这些不满,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时师折月和燕潇然都回到了燕王府。
师折月又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白稚仙下在她身上的禁制解开。
她气得问候了白稚仙好几遍八辈祖宗。
燕潇然到王府后不能再抱她下马车,便把燕年年喊了过来。
燕年年抱着师折月回房的事很快老太君就知道了。
老太君匆匆赶了过来:“公主,你这是怎么呢?”
师折月回答:“祖母不用担心,我只是中了别人的术法,过两天就好了。”
老太君本想说找个大夫帮她看看,但是想想她的特殊体质,又只能作罢。
老太君问她:“正常情况下,腿脚不能动,都是身体有阻塞,按摩能缓解,公主这种情况下按摩会有用吗?”
师折月想起她之前学的道术,有一种还可以用按摩的方式来催动,也许真的能破解。
于是她伸手掐了个诀试了一下,却发现只稍微催动了一下下,就全身没了力气。
她忙收手道:“好像不行。”
她见老太君的眼里满是担心,又轻声宽慰道:“没事,也许明天就好了,祖母别担心。”
老太君知道她的本事,连她都解不了的术法,她怕是遇到了强敌。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因为她如今行动不便,老太君便又了拔了个婢女伺候她。
这种行动不对,对师折月是一条折磨,她上半身能动,下半身不能动,就只能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
她让婢女给她找了本书过来解闷。
她才看了一会书,婢女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师折月吓了一大跳,扭头便看见白稚仙站在房间里,她的面色瞬间大变。
她当即掐了个诀,白稚仙双手抱在胸前,那双妖冶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小道姑,别怕,我不是来杀你的。”
师折月知道就算他如今只有一半的能力,也是一个超级强大的存在。
她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白稚仙一脸趣味地打量了她的房间道:“修道之人住这么华丽的房间,会不会影响道心?”
她的这间房间其实十分朴实,只是和她在道观住的房间比起来,确实要显得华贵得多。
师折月的手里掐着诀,淡声道:“修道修的是心,和身边的环境并没有关系。”
白稚仙轻啧了一声:“是吗?我倒觉得你的道心并不像之前那么坚硬了。”
“让我猜猜,是因为你如今有了喜欢的人吗?”
师折月愣了一下,她知道白稚仙这种修行了多年,且杀戮满身的老凶灵,各方面都会比她敏感得多。
只是他狡诈多变,这话也可能是他的试探。
她笑道:“你猜!”
白稚仙在桌边坐下,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一条腿高高的跷了起来。
他半生不认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抿了一口,直接就吐了出来:“什么破茶,这么难喝?”
师折月看到他的反应有些意外,她对茶这种东西没有什么讲究,却也知道那茶也不差,是去年的雨前龙井。
茶虽然比不得当季新茶的清新爽口,但是也绝没有到难喝的地步。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你人都死了,还这么挑剔!”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