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师折月所料,老宁国公此时重重地吐出了一口血。
他咬牙切齿地道:“师折月!”
这些天来,他为了维护住宁国公府的气运,费了很大的力气。
他将他这些年来搜罗过来的各种天才地宝全部都用上了,才勉强维持住。
上次白稚仙闯进秘室之中,把唯一还存在的那位国公府的老祖宗的灵体吃完之后,老宁国公就有些撑不住了。
只是当时情况虽危,但是边关的大阵还没有完全毁掉。
残存的那些能量只要处理得当,就还能再为宁国公府撑上一段时间。
所以当初他知道师折月和燕潇然出京之后,立即就做了一系列的安排,打算将他们彻底抹杀。
他原本觉得只要他的人能将师折月和燕潇然拦在就云岭关外,就不会有事。
可是就在刚才,他到云岭关那边送来的飞鸽传书:
信中说云岭关内,突降大雪,关内所有人,一夜之间全部死掉!
老宁国公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他完全想不出来师折月和燕潇然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心里有些慌,却又知道虽然这是飞鸽传书,但是因为云岭关的人全部死光,外面的人得到消息已过去好几日。
飞鸽传书到京城同样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如今就算他再派人过去也已经晚了。
他心里才生出这个想法,就觉得心神剧震,这是阵法彻底被破之后的反噬。
他吐完这口血之后,便觉得全身上下都有些脱力。
他原本乌黑的头发,瞬间就白了大半。
原本光洁的脸,瞬间长满了折子。
他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
老宁国公这一生可以说是把机关算尽,他想要长生不老,想要云氏一族万世永昌!
这一切原本进行的十分顺利,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个师折月!
他心里恨毒了师折月,她的身上明明流着宁国公府的血,却胳膊肘往外拐,着实是可恨!
只是这件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阵法已破,宁国公府的气运已经散尽,以后只怕不会有好日子过。
正在此时,他的心头轻跳了一下,发现那散了的气运竟又有凝结之像。
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就一阵狂喜:“天师,是您出手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他却能感觉到一些东西:
整个宁国公府散去的气运又慢慢聚集了起来,笼在宁国公府的上空。
上面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的东西将气运罩住,暂时不会流散。
这些气运和宁国公府全盛时期的当然不能比,只有薄薄的一层,不至于让宁国公府倒大霉而已。
但是这对现在的宁国公府却十分珍贵,眼下能稳住就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
老宁国公朝着边关的方向拜了下去:“谢谢天师!”
而此时在占星台打坐的国师突然睁开眼睛,他站起来朝京城的方向看去。
在京城,能看尽整个京城的不是皇宫,而是占星台。
站在占星台上,从国师的眼里,能看得到整个京城的气运走向。
国师看到宁国公府气运散去,又看见宁国公府气运聚拢,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掐着指头算了算,也不知他算出来是什么卦象,他呲着牙咧着嘴道:“什么鬼东西?”
旁边伺候他的青衣道童问道:“国师,怎么了?”
国师却有些答非所问:“这世间的一切,都有因果。”
“有些东西我能强行介入,只能由她自己去解决。”
“这丫头生来命格异于常人,苦也是真的苦。”
“我就算是再心疼她也没有用,那些事情只能她自己做。”
青衣道童问:“什么因果?国师是在担心师姐吗?”
国师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往青衣道童的身上抽:“谁关心她了!”
“就她那个必死的破命格,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这些年,我因为她,白头发不知道长了多少,我关心她个屁!”
青衣道童一打躲一边道:“救命啊!”
他说完飞快地跑了。
他跑到门外见国师没有追过来,又探着脑袋往里看去:
却见国师独自站在庭院之中,满脸怅然。
青衣道童缩回脖子,占星台上,所有人都知道国师最疼的人是师折月。
每次国师发疯都是因为师折月。
从今日国师这副担心的模样来看,师折月怕是有大麻烦。
青衣道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决定这段时间都绕着国师走。
只是他转过身的时候,又终究有些担心,便去道祖像前烧香。
他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道:“祖师爷,您可千万要保佑师姐啊!”
“她虽是我道门千年难遇的天才,可是她的命也太苦了些。”
“她自小亲缘断绝,被几个老头压迫,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您这么厉害,一定能保佑她这一生平安喜乐!”
门外有人道:“若让你用二十年寿命换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