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宁也忍不住皱起眉头,那个小吃摊车远远看去并不起眼,可当你靠近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臭味便扑面而来,仿佛是被尘封了许久的腐臭之物突然被释放。
摊车的周围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臭气云雾”,那味道浓烈得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捂住鼻子。
估计即使是路过的行人,也会被这股臭味冲击得纷纷加快脚步,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被这可怕的气息熏跑。
凑近摊车仔细瞧,那木质的车身仿佛被岁月和各种奇怪的气味侵蚀,每一条缝隙、每一处角落都似乎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车上摆放着各种器具,也都沾染了这股难以消散的臭味,仿佛它们已经与这臭味融为一体,成为了臭味的一部分。
微风拂过,那股臭味更是肆无忌惮地扩散开来,这摊车也因为这臭不可闻的味道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只有那挥之不去的臭味在诉说着它的故事。
宋宁宁终于理解陈木匠为啥说这个摊车是寄卖,而不是他回收的,这谁买啊?
做吃食生意的,尤其要注意这卫生,就怕让人误会自家东西不新鲜,这辣眼睛的味道,谁好人家买这个?
偏陈木匠还添了一把火说,如果宋宁宁愿意的话,给个三百文钱就行了。
但同时也十分明确地说道:“这推车特殊,在经手也是帮着售卖,陈木匠真不回收这个。
宋宁宁满脸黑线的问道:“听掌柜的说这摊位的老板要搬到固定摊位了,也不知这做的什么吃食,这样奇特。”
陈木匠笑笑摇头,“这前任主顾做的吃食确实小众,霉苋菜吃过吗?
宋宁宁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未曾听过,这霉苋菜是何物?竟能散发出如此奇特的味道。”
陈木匠耐心解释道:“这霉苋菜啊,是将苋菜梗切段后腌制发酵而成。
那味道嘛,自然是有些独特,喜欢的人觉得别有风味,不喜欢的人就如你们兄妹这般,被这味道熏得够呛。
那前任主顾对这霉苋菜可是情有独钟,每日精心制作,想着靠此在小吃摊上闯出一番天地,凭借这些年的坚持,倒也是收获了一波追捧者,生意这些年好了很多。
只不过他这生意实在特殊,周围的摊位都不好租,所以那美食街的管事就给他找了一个相对偏僻一些的固定摊位,这价格嘛,自然也给了他优惠,所以他才要把这老伙计放我这里寄卖。”
宋宁宁听着陈木匠的话,心中暗自嘀咕,这霉苋菜听起来就不是个能大众接受的吃食。
她又看了看那臭不可闻的摊车,实在难以想象有人会买这样一辆满是异味的车子去做小吃生意。
“掌柜的,这味道如此之重,可有什么办法去除吗?”宋宁宁不死心地问道。
陈木匠无奈地耸耸肩,“这可难办喽,这味道都浸入木头里了,哪是那么容易去除的。除非你花大力气把这车子重新打磨、上漆,或许能减轻一些味道,但也不敢保证能完全消除。而且这成本可不低啊,算下来还不如买辆新的摊车划算呢。”
宋宁宁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她本想着买辆二手摊车能省些成本,可这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但新的摊车价格又不便宜,一时间,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
“陈掌柜,我们还是要那个新车吧。”宋昭说话了。
“大哥!”宋宁宁有些震惊,她没想到大哥此时竟然比她还果断。
“宁宁,咱们路途远,那旧车如果经常出状况也是麻烦,而且这推车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你做的东西那样好吃,别受了影响。”
而且,宋昭眼睛有瞟了一眼那威力十足的旧推车,继续说道:“该花的钱不能省。”
宋宁宁想了想便也不再犹豫,付了银钱推上推车,就往家返。
到家后,她才发现宋吉吉正在给院子里晾晒的菌子翻面,孙凤英此时趁着空闲,正在地里除草,宋昭回家后也拿着锄头去地里帮忙了。
“阿姐,这就是你们去镇上要用的推车?”宋吉吉绕着推车走了好几圈,满眼新奇。
“是啊,这就像一个移动灶台一样,以后就靠这个小车了。”说着宋宁宁便去端水盆,拿巾子,开始擦洗起那推车来。
“阿姐,阿姐,我来,我帮你擦。”宋吉吉忙接过阿姐手中的抹布,新奇的在推车这摸摸,那看看。
宋宁宁洗了把手,便由着阿吉去,她自己则是把今天从集市带回来的物件都整理出来。
这期间家里的山菌生意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宋吉吉和孙凤英每天早上早早去采菌子,回来后就开门收菌子,隔天一早,牛壮就会赶着牛车来他家收菌子。
宋宁宁觉得时机已到,她决定第二天就去镇上里摆摊卖肉夹馍。
她把今天从章屠户那里拿回来的肉和下水都清洗干净,放进锅中都卤上。
起身想了想又把家中最近攒下来的鸡蛋拿出十个,清洗干净后也放在卤汤里面炖煮,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到后院的菜园中看看有没有什么菜长成了。
这时菜地里成熟的蔬菜不算多,但是之前孙凤英下种的蕹菜倒是长势正好,这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