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这么一问,蔺苏就懵逼了。
他第一反应是这事若是让越祁知道了,就越祁那霸道的大男子主义还有强迫天际的醋劲,只怕自己是活不过下一个日出了。
好在越祁远在千里之外,蔺苏定了定神,尴尬地呵呵一笑,“哎呀,都是陈年旧事了,徒弟你说这干啥!”
“哦?前些日子,二叔可还曾提过您。”温止倒是不依不饶起来,继续谜之嘴角微微上扬地开口,“问您老最近可是安好。”
“卧……槽……”蔺苏心里简直一个大大的卧槽,当时就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难为他还对我念念不忘,我都说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自古正邪不两立……不是,我是说……”蔺苏刚一说完,看见温止一下子铁青的脸色,吓得他赶紧开口,“我是说,我对你师爹爱得深沉,那叫一个海枯石烂,千衷不渝,你还是叫你二叔死心吧!”
蔺苏想到当年年少的光景,不免唏嘘不已。
然后越祁一张年轻帅气的面庞不断放大,他再定了定神,庆幸自己同越祁走到了今日。
温止自然是看穿了蔺苏心思的,然而他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拧着眉头,轻叹一声道,“师尊,有些事情,总是不能一拖再拖的。”
温止难得会好心提醒蔺苏,而蔺苏也明白温止话里的意思,他久违地严肃起来,虽然正经不过三秒,一下子又是笑嘻嘻拍了拍温止的右肩,“好徒弟,看着你因为为师这么操心,你该不会是爱上为师了吧!”
“……”温止冷漠地起身,错开蔺苏的手,一言不发地就这么消失在了蔺苏的视线里。
也对,蔺苏望着温止如此无情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已经想象着这货化身一匹脱缰的野马,飞快地跑向他媳妇的美好画面。
越祁祁,你徒弟和你徒弟的相公欺负我一个人!
蔺苏的心情再一次难以平静。
果然等到温止回去,沈洛已经清醒了过来,他这一觉其实并没有睡得过于安稳,毕竟一个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的人,再倒头睡个个把时辰已经足够多了。
脑袋瓜子尚且没有因着温止三言两语而神志不清的沈洛决定好好整理一番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或者说,这些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崩坏的?
似乎一开始是因着温止……上了自己?
……唉?菊·花一紧的沈洛忽然之间醍醐灌顶,不祥的预感随着气血翻涌接踵而至。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些心慌慌。
尤其是想到鸿钧老祖那一句“灵根不和”,沈洛总是觉得那位大爷像是话里有话一般,只是他还没有想明白,温止已经如一阵风一般瞬移了过来。
“醒了。”那两声还没有入了沈洛的耳里,温止绵长又温柔的吻却忽然靠了过来,亲得沈洛当时就再一次不争气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唔……嗯……噫?”沈洛表示,他不是故意咦一声的,他也很想专注来着。
只是温止这般想进一步又放弃的犹豫模样,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沈洛忽然很想笑场。
“你笑什么?”温止倒是也被沈洛逗笑了,虽然很大可能是被他气的,温止不明白,这么重要的时候,这家伙竟然笑了,还笑得这么欢,中邪了吗!
“不是,哎哟。”沈洛捂着肚子,实在忍不住终于还是爆发了,“哎哟温止,你逗死我了!大老爷们要上就上,你慌啥!”
沈洛这话说得在理,虽然他说完总是有一种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错觉。
“我是说,你实在忍不住的话……”这话好像也有点不对。
沈洛想了想,决定还是闭上了嘴巴。
而一心想着攻略城池的温止还是生生忍住了,有了之前的教训,温止还是努力克制了自己,必须要尽快毁了那破石头的封印,他才能找到法子,而不至于像是如今这般胆战心惊,到时候,可是一定要肆无忌惮地把这家伙吃得干干净净才好。
温止略略定神,又意犹未尽地去亲沈洛的嘴唇和下巴,才轻语道,“饿了吧,吃饭。”
他没有告诉沈洛,从沈洛昏迷之后,他带了沈洛到了这里,将他丢给了那些自诩神医圣手的老头子之后,除了不时来看看沈洛有没有醒过来,其余的时间,倒是在研究怎么给沈洛做饭吃。
是的,没有看错,堂堂魔尊大人,洁癖症晚期的处女座,为了自家媳妇醒来能吃一顿好饭,竟然亲自!下!厨!了!
灵鬼日报前方记者报道,魔尊殿下手艺精湛,厨如其人,魔尊夫人简直是上辈子拯救了九天哪!
当然,对此事一无所知的人生赢家沈洛吃得很是欢快,“没想到这穷山破水的地方还能有这么厉害的厨子,这个厨艺我给满分!”
深藏功与名的魔尊温止笑而不语,只是痴痴看着沈洛啃鸡腿的样子,便觉得心满意足,幸福感爆棚了。
好死不死,这一幕又被欲进来汇报情况的罗煞看得清清楚楚。
呃啊……我选择死亡!
强压住泪流满面的冲动,罗煞战战兢兢地开口,“殿……沈洛,你醒了。”
“咦?煞煞你也来了,你要不要一起吃饭?”秉着热情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