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就算进去也是安安静静的,放下一杯温热的牛奶,或者一杯提神的咖啡就离开。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慌张的很,他一反常态的重重敲了敲门:“小新羽?”
门内没有回应,诸伏景光心中的不安感更甚,紧接着他就听见屋内传出来了一声枪响。
诸伏景光此刻也顾不上许多,猛地推开门就冲了进去,然后他就看见工藤新羽脸色惨白的倒在血泊中,手上还拿着一把枪。
“新羽!”
诸伏景光赶紧跑上前查看工藤新羽的情况,发现对方左手臂有一处贯穿伤,不过很显然是对方自己开的枪。
他现在没时间纠结工藤新羽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枪,想抱起人送他去医院,结果刚伸手就被对方掐住了脖子。
工藤新羽眯着眼,警惕的看向来人,发现是诸伏景光后才渐渐卸了手上的力气:“对不起……”
诸伏景光捂着被掐出指印的脖子轻咳了几声,对此并不在意:“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去……”工藤新羽挣扎着要推开诸伏景光,艰难的说道,“电话……叶开……”
诸伏景光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着急忙慌的拿过工藤新羽的手机给叶开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叶开那不着调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出来:“哟,老大,什么事儿啊?”
“叶……”
听到熟悉的声音,工藤新羽终于抵抗不住脑中的昏沉,闭上了眼。
电话那头的叶开心头一跳,都没等诸伏景光解释什么,他挂断电话抄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让叶开缩短了一大半,十分钟不到就赶来了工藤宅。
“江新羽!”
看到客厅里昏迷不醒的工藤新羽,叶开彻底慌了神:“江新羽!草!”
他扭头看向一旁诸伏景光:“这是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脸色也很不好看:“左臂贯穿伤,我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除此之外,没了。”
叶开确认道:“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
叶开脸色更难看了,他可不信只是一个小小的贯穿伤就能把工藤新羽疼晕过去。
这种程度的伤口工藤新羽甚至都可以不用打麻药,自己拿针缝合上。
叶开抱起工藤新羽扭头就走,开着车直奔最近的组织基地,先帮工藤新羽缝合了伤口,紧接着又叫来医疗部的成员给他做检查。
但检查的结果并不如人意,报告上显示除了那处已经处理好的贯穿伤外,没有任何外伤和内伤。
“你的意思是,老大他无缘无故就昏迷晕倒了对吗?”
叶开拿着报告,语气听不出喜怒,冷漠的看着前来汇报情况的手下:“你们自己听着信吗?”
前来汇报的组织成员吓的都结巴了,欲哭无泪道:“二把手,我们真的检查不出来boss是什么情况。”
叶开看着病房里面色如纸的少年,一点一点把手中的报告撕了个粉碎。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中的怒火却暴露了他现在的真实心情:“检查不出来?那就从你们自己身上找问题。”
手下人冷汗淋漓,连连弯腰点头称是,然后马不停蹄的召集人手解决问题了。
完蛋了,眼下这种情况,要是他们解决不了问题,被解决的就是他们了啊!
叶开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滚远,这才推门进入病房,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安安静静的人,在外人面前伪装的冷漠终于彻底崩塌。
他迷茫的想要伸手触碰工藤新羽,可就在指尖即将碰到对方脸的前一秒又硬生生停下了动作,转而去牵工藤新羽的手。
“阿羽……”叶开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你看看我……”
求你,别吓我。
他是真的失去过,他害怕……
工藤新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上辈子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到了当初怯懦,胆小,遍体鳞伤的自己。
废物。
哪怕这是自己,工藤新羽也毫不留情的在心中冷嘲热讽了一句。
毕竟这是事实。
他看着小小的自己带着满身的伤找到了院长,清晰的看到了院长习以为常的目光。
哪怕有疼惜,也仅仅只是在一瞬间,过后依旧轻飘飘的丢给了他一句:“等你长大就好了。”
工藤新羽早有预料,但小时候的江新羽似乎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悄悄跑出孤儿院寻了个安静的角落抹着眼泪。
看到这里,工藤新羽依旧无动于衷,对于这些他早就已经不在意了,毕竟如果院长没有那么说,他也不会偷跑出来,然后遇到叶开。
江新羽在安安静静的哭,工藤新羽在安安静静的等着,等着那个占据了他生命中大部分时光的人出现。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太阳都快落山了,工藤新羽记忆中那个拿糖哄他,笑起来比朝阳还亮眼的小哥哥始终没有出现。
他开始变得急躁,这种急躁在眼见着江新羽在哭过之后准备回孤儿院的时候终于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