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茵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来:“齐王,你可要替我姑母做主啊!我姑丈走了才两年呢,竟然就被人欺到头上来了,这是觉得刘府没人了,觉得孤儿寡母好欺负是吗?”
何天涯被噎了一下,这话怎么似曾相识啊。
员外郎虽然有心偏帮,可这么多双眼睛在这儿看着呢,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位齐王啊,就这位,谁敢招惹他呢?
想到这儿,他脸色都有些难看,恶狠狠地说道:“何天涯,齐王问你话呢!”
众人都在那儿小声议论起来。
“看吧,两人跟什么都不知道。”
“肯定是假的,不然怎么会连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呢。”
“果然是贪图刘府的钱财吧,胆子可真大。”
何天涯也知道这会儿要是他还什么都不说,今天这事可就过去不了,慌忙道:“回王爷的话,小人父亲穿的是,是九码的鞋子,他……他今年四十二。
我父亲脸上,脸上的痣是在左边,胎记在,在……在背部……我,我记得他,他从来不吃鱼。”
何天涯也是豁出去了,乱说一通,何氏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跟着说是。
赫连苍眼神微凉:“你们确定?”
“是吗?”池茵眨了眨眼:“我怎么记得姑丈最爱吃鱼呢?附近坊市卖鱼的应该都知道吧,刘府可是天天都买鱼的,因为刘员外最爱吃鱼了……
至于什么脸上的痣啊,身上的胎记,嘻嘻,这都是我瞎说的,不过有些人的确是不知道自己爹长什么样啊,连他脸上有没有痣都不知道。”
她说着,又瞅了瞅那个汪六:“你说你是云田村的人,那我倒是想问问,云田村的里长叫什么,有几个儿子,云田村一共有多少人,姓什么的最多?”
何天涯忙说道:“里长是……啊……”
赫连苍一脚就把人给踹了出去:“本王问你话了吗?”
池茵一脸不解:“我说何天涯,你那么着急干嘛?你邻居没长嘴吗?他自己不会说啊。”
何氏慌忙道:“王爷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六子他多年没在云田村,这些事自然是不知道的。”
“多年不在云田村?”池茵就更疑惑的:“他刚才可说是你们的邻居,怎么就多年不在云田村了?多年不在云田村还知道你们的事,不会这么巧,你们找来几位替你们作证的人,都是多年不在云田村的吧?
云田村没人了吗?你们这么辛苦要找几个很多年都不在云田村的人来替你们作证?”
赫连苍慢悠悠地说道:“是真是假,让监查司院一查便知。来人,把这几个人全都给本王带到监查司院去,另外,马上派人到云田村去调查此事,看看他们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一个村民见状不妙,慌忙跪下求饶:“王爷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是那位姑娘花银子请草民来的啊。”
他说的那位姑娘,自然就是程绵绵了。
另外几个村民也被吓得不轻,他们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啊,生怕被砍头,全都跟着跪下求饶:“王爷饶命,大人饶命啊,都是那位姑娘让小人这么说的,小人再也不敢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我明明是看到他们母子可怜,想要帮帮他们的……”程绵绵也慌了,她可不想被关进监查司院的大牢里啊:“我可警告你们,我,我是太子的人……我可是太子妃……”
“太子怎么了,太子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吗?太子就可以欺负孤儿寡母了吗?”池茵高声道:“诸位,你们来给评评理,是不是太子妃就可以随便污蔑别人了?”
“什么太子妃,别笑死人了!”程元霜带着一群家丁快步走来,直接就给了程绵绵两耳光:“一个外室所生的私生女,还敢说自己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