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众人心里可都明白着呢,这常巧儿不是凶手,反倒是沈娘子还更可疑,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人会搭理那个沈娘子,更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沈娘子也被池茵给问住了,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种事我怎么知道,你问她去呀。”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还口口声声说巧儿姑娘是凶手?”池茵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沈娘子,继续又说道:“巧儿姑娘说她没杀人,是你一口咬定她是凶手的,既然你认定她是凶手,难道不该拿出证据来吗?
你方才说小荣子和戏班其他人都看见巧儿姑娘杀人了,可小荣子还有其他所有人都说他们没有看到,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你这叫诬陷!
小荣子和其他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行凶的人,你就直接说他们看见是巧儿姑娘杀的人,你这不是诬陷是什么?
而且现在官府的人也搜过了,屋子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行凶的刀,你又有何解释呢,你既然认定巧儿姑娘是凶手,那不是该跟我们说说,她把凶器藏在哪里了吗?
没有刀怎么杀人?如果是巧儿姑娘杀的人,她肯定还带着那件凶器吧?凶器有在她身上吗?她有拿着吗?”
沈娘子咬了咬牙:“这可不好说啊,说不定她是杀了人之后,把刀扔了呢?”
“你的意思是说,巧儿姑娘杀了人之后,还跑出去别的地方把那刀扔了?”池茵问。
“怎么,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沈娘子马上道:“肯定就是这样的,一定是她杀了人之后,就把刀给扔了,然后才跑回来这里的。”
“也就是说,中间可能有一段空白时间,没有人在这里,也没人看到了?”池茵讥笑道:“要照着你这个说法,那在这个时间里,岂不是所有都可以随意进出那个发生命案的房间?
那可是有一段空白时间段呢,谁都能进出,那就更没办法证明凶手是巧儿姑娘了啊。”
“还有一件事。”赫连川慢悠悠地说道:“我想参军大人,你刚才没进屋子里去看过,大概不清楚!我刚才进去看了下,那死者的确是被人砍死的,砍了有十几刀,血溅得到处都是,参军大人,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参军还真是没太明白:“所以,那常广松不就是被人砍死的吗?”
“他是被人砍死的没错,但他的血既然溅得满屋子都是,那凶手身上肯定也沾了很多血迹,而且是在正面的,可你们看常姑娘,她衣服上沾到的血迹都是在一侧后背以及腿部的位置,还有袖口沾的那些,那些血迹肯定不是行凶的时候留下的。
如果她是刚杀了人,就死者喷溅出来的那个血量,她头发、脸上和衣服肯定都会被喷上不少血,可她身前就没什么血迹不是吗?
还有那个小荣子,他身上主要沾到的血迹都是在袖子和一侧,那明显就是扶常姑娘起来的时候沾到的,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是凶手,凶手身上被喷溅到的血迹更多,还都集中在上半身,包括头发和脸部,他们两个都没有。”
赫连川这一通解释,参军听得目瞪口呆的:“这,这……对,对,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难怪我刚才就看这两人觉得不太对呢。”
池茵翻了个白眼:不太对,你刚才不直接把巧儿姑娘和小荣子当凶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