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
蒋明娇差点笑出声,边用葱白手指剥着松子,边娇横地瞥了眼阮靖晟。
还算你识相。
阮靖晟趁机搂住了蒋明娇柔纤细的腰,与她贴身坐着。
蒋明娇面颊发烫,却没有拒绝。
屏风外。
燕明珠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屏风后:“阮将军,你说你得了什么病来着?”
对女人过敏?
这也太扯了吧?
对死缠不休的燕明珠,阮靖晟的态度愈发不耐烦了:“明珠郡主,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了。您对我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改不掉,只能辜负您的好意了。”
燕明珠狐疑地盯着屏风,心里犹豫不决。
她觉得阮靖晟在说谎。
天下怎么会有这等奇怪的病症。
对女人过敏?
可她又想起了阮靖晟素来洁身自好的作风。无论在战场或是京城,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
整个将军府上下也无一位女眷。
这样来看,竟又有几分像是真的。
燕明珠陷入思索。
知道真相的将军府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低头装鹌鹑,憋笑憋得脸都绿了。
哪怕将军的理由再扯,他们也不能笑不能拆台!
他们是经过训练的!
室内陷入寂静。
片刻后,燕明珠咬唇道:“既然这样,我下次再来看将军。将军的怪疾,终究影响生活,我一定会替将军治好的。”
她仍然觉得阮靖晟在敷衍她。
她认为阮靖晟是不信任她的医术。
和仁心堂女神医相比,她的名气还是稍弱,阮靖晟有所迟疑也正常。
她已经有计划了。
等她将那仁心堂女神医踩下去,声名大臊京城,成为人人敬仰的神医。
阮靖晟自然会相信她。
“仁心堂女神医……”燕明珠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一山不容二虎,遇上我只能怪你倒霉了……”
燕明珠要走,阮靖晟当然是立刻打发人送她离开了。
刀一对燕明珠道:“将军卧床不便于行,由属下代送郡主。”
燕明珠矜持一点头,忽瞥见了正中条案上,特地垫着红布的……榴莲,若有所思。
看不出来阮靖晟竟如此喜欢吃榴莲,还特地用条案红布供了起来。
回头,她得让人多送几个来。
由刀一送着,出了威武将军府的门,燕明珠扭头望着威武将军府朴素的大门,目光无比坚定。
最开始,她关注阮靖晟是因他与蒋明娇的赐婚。
她霸占了蒋明娇身份,宠爱,地位、父母又如何?
她穿越而来,是先进的现代人,拥有女主光环。
她本该拥有全天下的宠爱富贵与权势地位。
既然这些原属于蒋明娇,她就让蒋明娇消失好了。
包括蒋明娇的男人。
但后来她逐渐发现了阮靖晟的好,他生得俊美刚硬,战场厮杀多年,一举一动皆是男儿霸气,功勋累累是个十足的大英雄。
他还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对待女人深情不倦。
这样的男人该属于她。
这才是女主的待遇。
已得了赐婚有婚约又如何,她势在必得。
燕明珠走了,室内空气松懈下来。
阮靖晟松了口气,看向蒋明娇:“娇娇,人已经走了……”
蒋明娇站起身,拿起帕子,将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嗯,表现不错。”
阮靖晟疑惑:“娇娇,你要去哪儿?”
蒋明娇朝他妩媚一笑:“你猜。”
隔着红色屏风,金色日光被染上了艳色,蒋明娇凝脂般白皙透雪的面庞,也笼上一层朦胧光,娇艳三月桃花。
尤其那一双眼,娇悍柔媚如钩子般魅人。
阮靖晟喉咙发干,声音沙哑:“娇娇,我猜不出来……”
蒋明娇微微俯身,面庞朝阮靖晟压了过去,用手指摁着他的唇,鼻尖对着鼻尖,轻轻在
他耳边吐了一口气:“真的猜不出来?”
这个距离,阮靖晟可以闻到娇娇身上的幽香,喉咙更干了。
他不自觉再次搂向蒋明娇的腰:“我、我……”
娇娇太磨人太惹火了,他想把她关在家里,只给他一个人看,只生活在他的庇佑下……
可他舍不得。
任何人伤害娇娇,他都不允许,哪怕他自己。
蒋明娇轻轻笑了一声,在阮靖晟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刚才你表现不错,这是奖励……”
阮靖晟反应很快,反手要抓住蒋明娇,加深这个吻。
蒋明娇却已闪出了门外,目光戏谑地瞥了眼阮靖晟的袍子:“将军,您还是先好好处理一下吧。”
居然这么快就激动了。
资本着实过人。
阮靖晟哭笑不得,又有点无奈地牙根痒痒。
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又过了半刻,阮靖晟才从屏风后出来,耳朵尖仍是红的。
蒋明娇戏谑地睃了阮靖晟袍子好几眼:“比我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