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
姜大夫:?
刀五:??
连低头磕了半天瓜子的八宝,都在这凝固的空气中,猛地抬起了头,发出了一声迟疑的:“……嘎?”
事情肯定有哪里不对。
“当年我被魏世子看中并提拔,成为了他的亲卫,在魏国公府当过几个月的差。”阮靖晟解释道,“当时暗卫营刚开始筹备,刀一刀二刀三要负责训练新人,便与姜叔待在一起。刀四和刀五负责随身保护我,就随我进了魏国公府。”
话说到这里,姜大夫与刀五便都有了印象。
姜大夫古怪地瞥了眼刀五。
刀五则如吞了个苍蝇,欲言又止再三才接了信。
“我与刀四刀五进魏国公府一月后,魏国公府便传来消息,府里要给魏国公外孙女,平阳侯府的二小姐过十岁生日。”阮靖晟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望向蒋明娇,眉目不自觉温柔,“……我与刀四刀五和其他几个亲卫,被分配到去守卫生日宴。”
这么一说白术也想起来了,小声呀了一声。
“原来当时将军就和小姐见过了。”
真是……缘分天定。
阮靖晟继续道:“在娇娇生日宴前夕,国公府又传来消息,说因为魏大小姐一时走失迷路了,宴会要临时推迟一段时间。”
“我
当时见娇娇好好的生日宴就这么被搅和了,心下不快便……”
姜大夫握拳咳了一声。
阮靖晟从善如流道:“……我当时见国公府的丫鬟仆妇们,满园子地找魏大小姐找的实在艰难,想到我毕竟是在魏国公府当差,理应为国公府分忧,尽快找到那不省事的魏大小……咳咳……总之我吩咐了让刀四与刀五偷偷帮忙找一找。”
“不多时魏大小姐被寻到了。”
“宴会顺利开始。”
“刀五回来时禀告我说,他是在外院的院墙下发现魏大小姐的。当时魏大小姐崴了脚还受了些伤,刀五帮她简单处理了伤,便引来了府里的仆妇,让她们将魏大小姐寻回去了……”
刀五已匆匆扫过了信,表情一眼难尽。
男女要避嫌。
一是为了魏大小姐名声,二是因为他早就忘了,事后他除了向将军禀告外,从未声张过此事。
但现在魏大小姐居然主动写了感谢信?
还把当年帮她的人当做了将军?
“魏大小姐就只为了感谢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写了封信寻上了门?”刀五表情极不好形容,仔细看脸有点绿,“……还那样笃定让人直接寻将军?”说将军看到信的内容,一定会认识她的?
她
为何会如此自信?
阮靖晟点头。
白术听完已是目瞪口呆,扭头看蒋明娇,见其表情亦些许诧异,才用力咽了咽口水。
这叫个什么事!
阮靖晟看向刀五,言语里居然有些许揶揄:“信既然阴差阳错已经给到正主手里了,怎么处理都随刀五你了。”
“真是麻烦。”刀五嘀咕了一声,将信随手折了起来,想扔掉又想到其上有魏大小姐笔迹,若流落出去对魏大小姐名声有碍,想收起来……不,他根本不想收起来。
姜大夫幸灾乐祸,心道他倒要看看刀五能拿这烫手山芋咋办。
结果刀五纠结一圈后,拿出火折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封信给烧了个干净。
阮靖晟:……
姜大夫:……
白术:……
八宝:……“嘎嘎?”
“当年之事只是个误会,实在没有必要再提起。”刀五待那封信烧完后坦荡道,“想必魏大小姐亦是偶然思及旧事,才一时兴起写了这封信。等魏大小姐看不到回信,自然不会再提此事了。”
阮靖晟亦叮嘱道:“和门房的人吩咐一声,下次再遇上那小丫鬟,只说信已经烧了,我不认识她们家小姐。”
白术小声哼了一声:“就应该这样的好,未定亲的闺阁小姐,派丫鬟到
人家府门口堵人,这叫个什么事。”
八宝在笼子里上蹦下跳,欢快地高声重复着:“这就不叫个事!”
姜大夫忍俊不禁地应:“是。”
“……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了,便莫要再记挂心上。”阮靖晟冷着一张脸,扫了眼蒋明娇,正色道,“今日我请蒋二小姐来,是想让蒋二小姐游园小憩的,请蒋二小姐千万便莫要为其扰了游园的兴致。”
蒋明娇亦迎着他的目光,专注回视着他,忽而微微歪头,如雪做的面庞上,如画眉目一时舒展开来,露出一个狡黠又轻快的笑。
“……将军莫要担心。院中春色极美,娇娇兴致极高,只是需要拜托将军替娇娇引路了。”
“晟,荣幸之至。”
二人并肩而行。
姜大夫刀五等人皆不自觉远离了数步,远远地缀在后头。
湖畔凉风习习,不时有白色水鸟掠过,留下串串涟漪,与悠长的鸣叫。
气氛安宁。
阮靖晟忽然认真地开口:“……娇娇你方才没有误会我,我很高兴。”
他的言语是平静的。
情绪却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