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轩疑惑看他:“兄长?”
阎洪河紧紧握住魏清轩的手:“瞧兄长这糊涂的脑袋,还有一件大好事,竟忘记告诉小兄弟你了。几天前我兄长写信过来,问起甘州城的情况。我与他说起了你。”
魏清轩一瞬警惕:“兄长?”
【——万一阎洪海不瞎,他会不会露馅?】
阎洪河拍着魏清轩的手,认真地安抚道:“小兄弟你别紧张,你可是营地里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会害你呢。”
魏清轩眨了眨眼睛。
阎洪河轻飘飘道:“我只是向我兄长推荐了你而已。昨儿个兄长给我回信了,信里对小兄弟也很满意。这件事后不仅国公府会记小兄弟一功,连我兄长和他背后的人都会重重谢你的。”
魏清轩表面露出欣喜若狂态,内心却狂跳不止,呼吸猛地一滞才道:“那小弟就多谢兄长了。”
背后的人!
收买阎洪海害祖父的人。
整件事的真凶!
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
很满意魏清轩的激动,藏在雪白绷带里的双眼一眯,阎洪河意味深长地道:“兄长知道小兄弟与国公府有旧,有国公府的扶植,未来前途必将不错。只是国公府和我兄长背后的人比起来,权势终究是弱了一层。”
“不怕告诉小兄弟你,那人身份实在是不一般的金贵,在满京城都是数得
上号……”
“良禽择木而栖,我这做兄长的是真心实意为小兄弟你着想的。”
……
——虽然昨日知道兄长背后之人的真实身份后,他已有些瞧不上成国公府了。
但小兄弟与国公府的亲戚关系是实打实的。只要把小兄弟拉入伙,他左手靠着这位贵人飞黄腾达,右手带着小兄弟沾光吃肉……日后有个万一,也能走国公府的路子全身而退。
何乐而不为。
……
望着魏清轩面上的惊骇,阎洪河满意拍着魏清轩肩膀,摇头背手缓缓踱步离开了。
施恩太过也有烦恼。
瞧把小兄弟感动得,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他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
比国公府权势更大。
前途更广大。
身份是数一数二的金贵。
在京城是数得上号的。
甫一迈出门口,魏清轩便沉下了脸,反复砸吧着阎洪河的话,思考着这背后黑手会是谁。
刚走到一个拐角处,他便被一个人拦腰抱住了。
“小小小小小兄弟,今天可真真真真真真是太委屈你了,你受苦了了了啊……”
……
魏清轩被抱了一个措手不及。望着眼含泪光的陆胡蒙,他无声咽了咽口水,才小心翼翼地问:“陆大人,您怎么了?”
“我我我我能有什么事,我我我我我我我什么事都没有。”陆胡蒙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只只只只只只是苦了小兄弟你了。”
魏清轩:……
【——他哪儿苦了?】
陆胡蒙认真地道:“你为了我们兄弟俩的大计,那般委曲求全地讨好阎洪河那家伙。虽然你当着他的面,笑得是那么谄媚讨好,但我知道你内心是愤怒的、是憋屈的、是不愿意的。”
“否则小兄弟你怎么刚才一走出阎洪河的房门,就露出那种难过压抑痛苦的神色。”
魏清轩:……
【——他那不是思考真凶身份来着么……】
陆胡蒙摇头痛苦道:“阎洪河此人两面三刀,绝非善与之辈,我知道小兄弟与他虚与委蛇,定是受苦了。”
魏清轩:……
【——其实没有啦。
阎洪河对我可好了,还要写信给阎洪海,推荐我打入他们组织内部呢。】
陆胡蒙坚定决绝道:“小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你救出阎洪河的魔爪,还我们兄弟俩一个安生的。”
魏清轩:……
【——那真是谢谢您了。】
“对了。”陆胡蒙哭了半晌,终于猛然一拍脑袋道,“我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小兄弟了。”
魏清轩望着他道:“陆兄长但说无妨。”
陆胡蒙义正辞严道:“前几天庞相找我问甘州城情况,我在信里写到了阎洪河那家伙可能是叛徒,并已经察觉到我可
能猜到他身份,并打算先下手为强地栽赃我的事。”
“奇奇奇奇奇怪!最近京城也不知道出了何事,竟令庞相生生改变了主意。要知道我出发时,庞相对我是并无任何要求的,现在却对我再三要求,一定要实时掌握住喀么雪山的挖掘情况,仿佛那里头埋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魏清轩表面只作茫然不懂,心里却骤然一紧。
庞相也开始重视此事了?
为什么?
外祖父被埋甘州,阎洪海背后的人的出手、庞相如此喀么雪山挖掘……
他们会是出于同一个原因吗?
但陆胡蒙却不再提及此事了,压低了声音道:“在给庞相那封信里,兄长我还提起了小兄弟你。小兄弟你为我们兄弟俩生存,做出了这么多的牺牲,我不能让你的牺牲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