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倒立地僵了一瞬,才缓缓欲吐出一口气。
事情过去了吗?
但哪儿有那么简单。
“啊——”
“救命——”
两声惨叫紧接着响起。
在两匹高大的白马后,马车巨大车厢毫无避让地,分别碾过车夫的左腿与蒋奕武的右臂。
巨大重量的压迫令二人一瞬皆涕泪横流,发出了凄厉至极的尖叫。
马车却未有半分停留。
梁叔再次甩起了鞭子,白马跑出了漂亮的步伐,用带着碎肉与血液的车轮,拖拽着巨大的车厢,驶向朝着平阳侯府的方向。
只沿途留下一串嘚嘚嘚的马蹄声。
原地,蒋奕武痛苦地躺在地上,意识已经模糊了。
他抬头望着已暮色四合的天,眼泪无声地顺着太阳穴流下,从心底泛出了巨大悔恨,然后慢慢堕入了黑暗。
他错了。
蒋奕文是个真正的疯子与狠人。
他不该把他的无视当做怂,不敢不自量力地去招惹蒋奕文的,惹怒这个疯子的。
他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吃。
此刻发生在窄巷的事鲜有人关注。
但蒋奕文与牛远道、薛青运气不好,分别分到席号、臭号与小号的事,却满京城不胫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