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内。
蒋明娇笑看着孩子们哄地跑开了,才将写了一半的《伤寒杂病集·二十一》放在一旁,笑看着桌子旁边。
“阮子安,你与妹妹今日的功课都已完成了?”
桌子旁边,一个板着一张精致小脸的男孩正站得笔直,认认真真低头写着大字,闻言用力点了一下头。
“写完了。”
他似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才抬头无奈道:“不过子宁她写完功课航班,又去爬树掏鸟蛋了……”
“阮子安,你又给我告状!”
阮子安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控诉声。
下一瞬门被人推开,一个如雪人般的美人坯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先瞪了阮子安一眼,才轻轻扑倒了蒋明娇怀里,呜呜地假哭。
“娘亲,你看哥哥他多坏。我好不容易才把功课做完,人都快要累死了,所以才想着出去玩一会儿。他就在背后告人的状。”
阮子安声音无奈:“你七天前,你爬到了屋顶上吓坏了八宝,三天前你又买了鬼面具,吓坏了刀一叔叔,母亲都说了这几天不让你胡闹了,我才……”
蒋子宁捂着耳朵摇头道:“王八念经我不听我不听……”
蒋明娇敲了一下女儿脑袋:“哥哥是关心你为了你好,怎么能够这么对哥哥呢?还不给哥哥道歉。”
蒋子宁朝蒋明娇卖了个乖。
蒋明娇却不为所动,严肃地看着她。
蒋子宁只好吐了吐舌头,扭过了脑袋小小声道:“哥哥,我知道错啦。”
阮子安无奈点头。
兄妹间的一场小风波才消失无形。
蒋子宁道完了歉,顷刻间恢复了猴儿本相,扭着身子挤上了榻,抱着蒋明娇的胳膊:“娘亲,我听夫子说,爹爹快要过生日,我们要给他准备贺礼吗?”
蒋明娇摸着女儿的小脑袋:“子宁想给爹爹送礼物吗?”
蒋子宁歪着脑袋,认真思索后点头:“爹爹对娘亲很好,对哥哥很好,对子宁也很好。子宁想给他送礼物。”
蒋明娇笑看向了阮子安:“那子安呢?想给爹爹准备生辰贺礼吗?”
小人绷着小脸思索片刻,才一本正经地道:“爹爹是国之栋梁,亦是国公府的顶梁柱之一,在外杀敌奔波非常老累。我身为国公府一份子,本该为他庆生。”
蒋明娇笑问道:“那你们俩想好送什么贺礼没有?”
蒋子宁皱着小脸,嘟噜着嘴摇头道:“没有想好,哎呀,给人送礼物好难啊。”
阮子安严肃道:“离父亲生辰还有半个月,我会在这段时间里查阅史书,为父亲选取一个最合适的礼物的。”
蒋子宁待阮子安说完,仰着小脸期待地问蒋明娇:“娘亲,你肯定给爹爹准备了贺礼吧?是
什么呀?”
看似小大人般严肃的阮子安亦好奇竖起了耳朵。
望着这性格迥异的兄妹俩难得同步的表情,蒋明娇一时忍俊不禁。她分别揉了一下他们的脑袋,狡猾一笑:“我呀,不告诉你们。”
这时门外传来了丫鬟仆妇的通禀声。
“见过国公爷。”
……
蒋子宁登时如炮弹一般冲了出去:“爹爹回来啦。”
相对于蒋子宁的活泼,阮子安要沉稳许多。
他坚持把一个大字写完后,将毛笔搁在了笔洗上,才整了整衣袍走了出去,恭恭敬敬给阮靖晟行了一个大礼。
“见过父亲。”
望着他一副小学究样,阮靖晟与蒋明娇对了一个眼神,都是无奈地摇头。
自从回鹘王答应和谈后,阮靖晟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京城。在有了阮子安蒋子宁后,他更是甚少出门了。
最近是因陛下要为高产粮食的年年丰收举办祭天礼,他才在城外住了几天,整顿了一下御林军。
事情一了,他就立刻赶了回来赔蒋明娇与孩子了。
和孩子们玩闹了一会后,阮靖晟让丫鬟把孩子引走了,自己坐在了蒋明娇身侧,摸上了蒋明娇微微隆起的腹部。
“怎么样?最近孩子还闹你吗?”
“吃过药就好多了。我的医术你是知道的。”蒋明娇歪在了他怀里,话锋陡然一转,“就是
最近你不在家,被窝有点冷,有些没睡好。”
阮靖晟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怜惜道:“祭天礼已经结束了。御林军也已经整顿好了,京中再没什么大事了。我已经向陛下告了假,请他允我把御林军也交给清轩了。接下来这一年里,我都再不出门了,只在家里陪着你。”
蒋明娇啄了一下他的嘴角,轻轻嗯了一声:“好。”
二人温存了片刻。
阮靖晟似想起了什么,边吻着蒋明娇的头发,边含笑问道:“方才你和孩子们谈笑的笑声,我在门外都听见了,说什么呢?”
说起这个蒋明娇就不禁莞尔:“孩子们听说你要过生辰,都要给你送生辰礼呢。”
阮靖晟恍然了一下,也笑了:“感觉孩子们刚才落地哇哇大哭还没多久呢,就已经会准备生辰礼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蒋明娇只歪在他怀里,没说话。
谁说不是呢?
时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