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客厅内,江桓双腿盘着,单手撑着下巴,端坐在沙发上。
杜恩的手机摆在他面前。
嗡嗡作响。
他面色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是陈琳连续打来的第三个电话,他一个也没接。
“不能接,接了的话,我还活着的事情就暴露了。一旦暴露,我可能再找不到这个陈琳到底在哪里……”
“可不接的话,她会不会产生疑心?”
一时之间,江桓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算了,管她那么多,明天去参加集训才是真的,睡觉!”
江桓一把将手机关机,直接塞进了储物戒里,然后扭头走进了卧室当中。
片刻后,鼾声微起,但江桓的眉头拧成一团,似乎,他的睡意很浅。
一道淡青色虚影缓缓从他的身体中浮现,然后轻轻起身,在酒店房间中缓步走了一圈,眼里只有茫然。
修长的战国袍,将她婀娜的身姿修饰恰到好处。
最后,她又回到了江桓的卧室,静静的坐在他的床边。
她微微伸手,长长的袖袍拂过江桓的面庞。
鼾声停下,江桓紧皱的眉毛也舒展开了。
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江桓沉睡的面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那一直冷漠的脸庞竟有了一丝笑意。
笑靥如花。
城西,一处中档酒店三楼,一间客房内。
昏暗的灯光下,纯白色的床上。
陈玲倚靠在靠背上,双手抱着手机发呆。
手机屏幕上,仍停留在她和杜恩的聊天界面。
她那修长的手时不时的滑动下屏幕,似乎是想从以往的聊天记录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好端端的,怎么不接电话呢?”
“难道出意外了?”
她滑动屏幕,又将杜恩最后发给她的图片放大,仔细观察。
照片中,江桓倒在血泊中,心口处已经被暗红的鲜血染红,瞪大的眼珠子表明了他的意外。
地面上还残留着许多鲜血。
一旁的杜恩,比着剪刀手,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从这照片来看,那小子应该是真死了。”
“可是,杜恩为什么不接电话?他不是说要我陪他吗……”
说这话时,陈琳那俊俏的脸上竟闪过一抹羞红。
但这抹羞红只停留了片刻,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同样不接电话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上次是因为两年前被巡城司追捕……”
她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笑意。
“看来他还是惊动了巡城司。也好,等他下次联系我,应该已经离开了汉水城。”
“真好,这样一来,我也不用对不起独孤大哥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才刚刚才有笑意的转瞬即逝。
“独孤大哥真是个木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心意……”
说话间,她已经从床上爬起。
“回大营吧,明天去看新兵集训。”
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胴体上,是一套勾人的镂空内衣。
她拿起床尾的军装,便麻溜的套上。
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酒店。
脑后的马尾辫一甩一甩,就像她的心情一般,极好。
翌日一早,一辆出租车稳稳的停在了白虎大营的门口。
一只黑色靴子从车门处伸了出来,修长的腿迈出稳健的脚步,紧接着,一道挺拔的身姿立于大门前。
江桓望着眼前这座足以让八辆小车并排进入的大门,顿时有些愣神。
这里,就是我未来十年一直要待的地方吗?
还真是够雄伟的。
“江桓!江桓!”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江桓循声望去,只见陆一鸣正从旁边的值班室里钻出,朝他不断招手。
他的身后,楚潇潇有些犹豫的跟上。
江桓注意到,二人出现的瞬间,值班室前的军人,明显皱了皱眉头。
“你们怎么来了?”江桓问道。
陆一鸣哈哈一笑:“带你去办手续呀,不然你咋知道怎么处理?”
楚潇潇深吸一口气,补充了一句:“新兵的手续还挺多,有我们领路,你会方便很多。”
江桓点点头:“嗯。”
二人领着江桓走进大门,在路过执勤军人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又竖起了中指。
“老王,我早就和你说了,人家是我们的人!你非得拦着!这会儿你再拦呀!”
“老王,前几天你不是挺横吗?今天再拦一个试试……”
“跟你说了,早晚是自己人,你还得和我们吹胡子瞪眼,来来来,有本事你今天不让我们进来,你看魏姐姐要不要去找你们领导。”
江桓只觉得二人有些幼稚,扭头看了眼那名叫做老王的值班军人,他被气的怒目圆睁,偏偏又无话可说。
想找陆一鸣二人要个说法,可他又得站岗,他气的无可奈何。
江桓跟着二人,在白虎大营中,朝着军务楼走去。
一路上,二人不断给江桓讲述着白虎大营的许多事情。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