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将她的手桎梏。
顾晚气恼不已,她挣脱不开,一口咬在傅骁霆的脖子上。
男人吃痛,扼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松了口。
他动作不大,从容自若,声音散漫:“你这只绿毛龟越来越野了?”
意思是真当她是绿毛龟。
顾晚算计不过他,又打不过他,憋屈得很,磨着牙懒得理他。
傅骁霆发现她细嫩的肌肤被自己捏红,正巧有服务员进来收拾桌子。
他问了句:“有热毛巾吗?”
服务员见傅骁霆一身矜贵,立马恭敬地从餐具柜里拿了条毛巾,热好给他。
包厢里的男女姿势暧昧,高档场所的服务员很懂事,匆忙出去。
她顺便带上了门,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此时傅骁霆正细心地帮顾晚敷脸。
顾晚可没有感动,无非就是蛇信子在给她淬毒,她排斥地躲开他的手。
“这里没其他人,不用惺惺作态。”
见着女人一心只想摆脱他,傅骁霆轻声冷笑:“不惺惺作态,做点别的。”
顾晚反应不及,他强势地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脖颈,从她上唇开始咬吻。
“唔……”
顾晚被他吸得痛。
她羞恼,一口咬在傅骁霆嘴上。
傅骁霆却没离开她的唇,任由她咬着,他好像笃定她会松口。
当血腥味越来越浓时,顾晚真松了牙关。
她觉得傅骁霆又疯又狠,她做不到狠得去咬下他一块肉。
她仍在奋力抵抗,可她越是扭动身子,傅骁霆就越是要得更多。
他对她了若指掌。
没过多久,顾晚因为生理反应瘫软在傅骁霆怀里,再也无力挣扎。
她的腿还在抖,那片本来给她热敷脸颊的毛巾被傅骁霆拿着在给她擦腿。
尽管如此,她的牛仔裤上还是有不明水痕。
“老实了?”男人嗓音沙哑得厉害,骨节分明的手在帮她扣牛仔裤的纽扣。
顾晚怒视着他,他总是靠绝对的性别压制,用这种下流龌龊的手段逼她臣服。
她一拳捶在傅骁霆肩头,却无力得表露不出任何愤怒,更像是在调情,就怒骂声也软了几分力道:“傅骁霆,你混蛋。”
“我混蛋?前几天闹离婚,昨天丢婚戒,今天暗度陈仓,你很能耐。”傅骁霆捏着她的下巴:“乖一点,好不好?”
他无奈地叹息了声,在她唇上吻了又吻,血腥味氤氲不散。
顾晚这次想要下狠心咬死他。
下一秒他预判了她致命一咬,躲过她的牙齿,原形毕露:“不乖的话,我就要诛晁错,清君侧了。”
诛晁错,清君侧?
晁错是宋冉,宋冉刚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顾晚胸口瞬间起伏得更急,威胁她这招,他屡试不爽。
傅骁霆再次倾身而下,用吻她的方式,判断她乖不乖。
他撬开她的牙关,对她一顿缠磨,她被他磨得嘴皮子发疼。
他过于激烈,她不停地吞咽。
命都快没了,顾晚真的没脾气,她要断气。
她眸光潋滟,本能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可恶的男人终于饶过了她。
她剧烈地喘息着,感觉自己像是马戏团跳火圈的老虎,骑自行车的狗熊,还有耍把戏的猴子……
被强制驯服。
傅骁霆伸手去翻她的包,东西没找到。
他嗓子有点紧:“章子呢?”
“在公司。”
顾晚身体没多少力气,脑子却很清楚要扯谎。
傅骁霆没深究:“明天还给我。”
他抱她起身。
顾晚双眼迷离地看着他,顺势问:“谁告的密?”
“我的东西要真这么好偷,你爸会把你交给我?”
轻描淡写,自信却很嚣张。
所以是他发现她偷了他的章子,还看着她在他眼皮子下当小丑。
三百多天打了个水漂,买了个教训。
努力未必有结果。
该死的是,想有结果还是必须要努力。
傅骁霆用眼神示意她开门。
顾晚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开门:“放我下来。”
她多少有点情绪。
傅骁霆的目光落在她的恨天高上:“昨天的伤好了?”
没好。
来参加酒局穿上了战鞋,差点疼死。
顾晚别过眼:“死不了。”
傅骁霆没放下她。
她偏要自己走,恢复力气后就从他身上挣扎下来,脱了高跟鞋一瘸一拐,一深一浅朝前走。
男人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凝视着她的背影,淡淡的思量在他眸光中荡漾。
第二天上班,顾晚签完字,拿着小镜子正在给嘴唇上药。
昨天被傅骁霆咬破了不说,还吸出个血泡来。
这时宋冉像只惊弓之鸟扑腾到她的办公室。
“陈董没了。”
这架势像是在报丧。
顾晚脑仁子木了一下:“死了?”
宋冉摆摆手:“不是,被傅骁霆踢了,摆明在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