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礼温文尔雅,正人君子。
苏凉抬头,有些惋惜的看着这个男人……如果姐姐还在世,与他必定是一对神仙眷侣吧!
没有拿酸奶,接过了水:“还行。当时是挺怕的,但后来到了开阔地,也就不怕了。谢先生,我姐姐的事情也过去两年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还要继续活着。如果以后,谢先生有什么喜欢的女子,也就放下吧!你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总不能,一辈子把谢知礼绑在苏娅这艘船上。
这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阳光从头顶的缝隙中照下来,落在这姑娘身上。
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是被剪刀剪碎的阳光,璀璨又好看。
两年时间,这个姑娘,也长大了。
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坐下来,帮她拧开瓶口,又递回去:“以后的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这个人向来重感情,要放下也没那么容易,总得需要时间来冲淡。”
苏凉喝了一口水,没有再说话。
只是将目光出神的看到林间的极远处。
林子不大,但足够遮阳。
陆随勒马过去,站在林间一处坡地,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俊逸出尘的脸上,压了一层黑沉沉的乌云。
如同那夏季的雷雨天。
谢知礼若有所感,他回头去看,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火光。
炸裂,但又无声。
苏凉没有察觉,她娇娇小小的一只,背对着陆随与谢知礼坐在一处……这样的画面,如诗如卷,极是好看。
“小凉,你身体刚好,不适合总坐在这里,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谢知礼转回身,温柔的说。
他与苏凉挨得近,又似乎像是借位一般,看在陆随的眼中,就是这个男人,正在向苏凉索吻。
苏凉也觉得身子凉,她偏头看他,说道:“好啊,那我们回去吧!”
起身的时候,谢知礼似乎是不经意间碰了她一下,她身体向外侧摔去,惊呼之下,谢知礼伸手,将她稳稳抱在怀里。
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热气瞬息扑至:“抱歉。”
她一愣,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一道长鞭,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两人中间破空抽来。
啪!
这一声长鞭,声音极大,抽在了谢知礼的手臂上。
“谢先生!”
苏凉呆了呆,站直身体后,连忙回身去看……陆随已经打马而至。
阳光的剪影下,这个男人如神似魔,浑身都是力量,但一双目光,骇人的紧!
在他的身后,曾明远江元飞两人同样勒马而立,但眼中却都是看戏的神色。
她心中“咯噔”一下,瞬间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关系。
小脸一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所以,在陆随眼中的她:是拖着带病的身体,不知死活的出门跟野男人约会来了!
偏她还什么都不能解释。
马场这种运动,一般都是呼朋引伴,热闹非常。
她但凡敢说谎,陆随回头去调监控一查,那就更是罪加一等!
谢知礼的手臂被抽了一鞭,火辣辣的疼着。
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眼看着陆随打马而至,他笑着迎上,很是礼貌的说道:“陆总,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好巧啊!”
谢家有公子,温润知礼,是无数女子喜欢的梦中情人。
谢知礼,但听这名字,就觉得这个男子是一个极好的人。
但这一刻,陆随并不去看谢知礼。
他手握马鞭走到苏凉面前,似是轻佻,又像是习惯性的卷了长鞭,挑起苏凉那略显苍白的小脸。
细细看她一番之后,又甩鞭扔下,似笑非笑说:“苏秘书真是好兴致,你自己身体还未好,就有心思出来跟男人骑马了?看样子,苏秘书这是马术极好了。择日不如撞日,苏秘书跟我赛一场,你要是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
一场病,苏凉原本就不怎么丰腴的身体,眼看着又瘦了好几斤。
晚上睡觉时,他摸着她的背,都能摸到满手的骨头了。
但陆随是真没想到。
他心疼她,让她好好休息,他除了工作,还要分出心思来给她出气……她倒好,背着他,与谢知礼走到了一起。
她是什么时候认识谢知礼的呢?
苏凉小脸的确是白。
她知道今天这事不好解释了,尤其是被他亲眼看到,那无疑是跟戴了绿帽子差不多。
只是,不好解释也得解释。
很明显,这个男人是生气了。
她咬唇看他,目光是清澈的,但也是小心翼翼的:“我,我不太会骑马。”
她马术不精湛,所谓的骑马,也不过就是挑个温驯一些的小母马,然后骑上去,能慢慢的走而已。
至于赛马?
摔下来能把她脖子摔断。
“哦!不会吗?会不会的,总是要学的,来吧!”
陆随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冷得没有温柔。
谢知礼看不下去了,出声道:“陆总,小凉说了,她不会骑马,你又何强人所难?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