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礼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心里去,总之,是没有再开过口。
谢父又气得不行,但没办法,儿子大了,也不好管。
等得谢知礼离开,谢瑞诚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盛夏的天,他背后却有一丝寒凉。
想了好久,拨出了那个始终没有打通过的电话:“苏小姐,我们见一面吧!”
清园,苏凉因为私会野男人,被陆随给“罚”了,这会儿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
陆随就算再生气,也是真的宠她。
见她这个样子,索性再给她放假一周。
早晨起来的时候,他神清气爽,她却像个被折腾坏了的娃娃,睡得格外沉,偶尔还颤一声,软绵绵的求他:不,不要了……
这是连做梦,都想着他。
陆随被取悦了,低头亲亲她,也没惊动她,起床后,便悄然离开。
床榻震动,苏凉微微睁开眼,看到那个如魔鬼一样不放过她的男人已经走了,她打了个哈欠,翻身继续睡。
一直睡到上午十点钟,电话响了。
她迷迷糊糊接起,声音哑得很:“喂?”
对方的声音很温和:“苏小姐,我们见一面吧!”
叫她苏小姐,又说要见面……苏凉现在对‘见面’这种事情,提不起兴趣。
她半睁开眼,看了看来电,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也没听出是谁,干脆问道:“先生,要见面,得自报家门吧!”
“谢瑞诚。”对面的声音说道,苏凉有了印象,谢知礼的父亲,谢氏公司的董事长,谢瑞诚。
苏凉是个聪明的姑娘,谢瑞诚说要见面,她便想到了是什么意思。
考虑一下,不打算再给陆随生气的机会。
已经抓了她一次了,再抓一次的话……她怕是哄不好那个男人了。
喊了一晚上,嗓子是真不舒服,苏凉直接道:“谢董,见面就不必了吧!您想要我做什么,您说就是。”
拒绝了他见面的要求。
谢瑞诚倒是没想到,苏凉真敢拒绝他,不过,既然这样,倒也算知分寸。
眸光里掠过一抹淡然,谢瑞诚说:“两年了,知礼他一直暗中接济着你们姐弟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我身为一个父亲,却不愿意看他一直深陷过去,而拔不出来。苏小姐,你懂我的意思吧?”
谢知礼是他们整个谢家未来的希望,他不希望儿子走错路。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何必这么痴情?
死便死了,再找一个就是。
苏凉坐起了身体,哪怕她不是刻意,可初初睡醒的嗓音,除了哑,还带了一丝软软的媚。
她道:“谢董是要让我远离谢知礼先生,以后再不见面吗?”
“苏小姐是个聪明人。”
“这没问题。”苏凉说,“不过,我可以答应谢董,以后任何时候都不会主动联系谢知礼,但如果是他主动联系我呢?”
“这个苏小姐放心,我会跟他说的。”
简单的谈判,到此为止。
苏凉本身就没有要一直捆绑谢知礼的意思,所以答应得非常痛快。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终还是要向前看。
谢知礼,他该有自己的新生活。
睡了一晚上,脚腕更肿了,今天也不用出去了。
下了床,跳着一只脚,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刚跳两步,电话响了,她无奈,又回身接起。
陆随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即便是隔着电话线,也总觉得耳根发热:“起了吗?”
短短三个字,如果不是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小情儿养着,她还真会被他感动到。
苏凉坐在床上,声音也软软的,如一只慵懒的猫:“嗯,起了。”
“饿不饿?”陆随又问,随后看一眼腕表,上午十点半,她应该是没吃早餐。
苏凉乖乖点点头,但很快想到,隔着电话,也看不到她点头,马上又说道:“饿。”
“刚起?”
“嗯。”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两人的对话,简短又温馨,到了后面,陆随笑了,“嗓子还是不舒服么?说话怎么这么短。”
说到不舒服,苏凉便想到昨夜的浪。
真的。
这要搁古代,一晚上得要十次水吧!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精力,真能把她弄死。
摸着已经饿出声的肚子,她瞥嘴:“我要去厨房找点吃的,先挂了吧!”
再聊下去,她会先饿死的。
厨房的冰箱里空空的,灶台上搁着锅,一个比一个干净。
电饭锅也是新买的……那亮度,比她的脸还要更好看。
根本没有吃的。
无奈,苏凉又跳着脚回去,正要拿了手机点外卖,门铃响了,她又跳着脚去开门,穿着蓝色衣服的小哥笑眯眯服务:“您好女士,我是吃了么外卖员。这是一位先生为您点的外卖,请您签收一下。”
又看她的脚不是太方便,更是贴心服务:“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您放到餐桌上。”
苏凉已经闻到了香味:“好,那就谢谢你了。”
省得她跳着一只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