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泼的猪骨汤,凉了之后,又油腻还粘手,用沐浴露都不好洗。
苏凉气得不行,加了香皂又洗了两次,最后恨不得把洗洁精都加进去的时候,终于算是差不多了。
闻了闻头发,味道已经没有了,她沉着脸,从浴室出来,看看已经搓掉了一层皮的胳膊,心情是出奇的差!
刚巧,凌燕给她发信息:姐,你在干啥,有空聊聊不?
苏凉:刚洗澡。
凌燕:啊,你这个时间洗澡?
苏凉:遇到疯子了,泼了我一身汤。
凌燕:……打死她!
苏凉一笑,看着凌燕回过来的信息,后面又有一个气呼呼的小表情,她心情突然就好了。
直接拨过去电话:“怎么了?有事找我?”
凌燕一秒破功,电话里哭哭啼啼:“姐,救命,我可能还得去找你。”
“家里又让你相亲了?”
“是啊,一个四十八岁的老毕登了,色眯眯的,我叔我婶非得让我嫁这样的狗男人,我不嫁啊,我肯定不嫁的。”
凌燕真快哭了,“他上次对我动手动脚,我把他揍了一顿,他恨上我了,到处造我的谣,说我跟男人都睡了,说得可难听了,我真想杀了他。”
苏凉:“那你父母?”
“我父母双亡。我爸妈过世后,留下一间拳击馆给我,他们看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恨不得让我马上出嫁了,赶紧把拳击馆接过去。”
凌燕声音沉了下来。
单身女子,再怎么厉害,也免不了被所谓的家人捆绑,欺负。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那些人出阴招,怕是凌燕也要吃亏的。
苏凉认真了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卖掉拳击馆,然后就去春城找你,你一定得收留我啊,姐,你就是我亲姐。我去了春城,也考虑好了,打算在春城也开一个拳击馆,然后自力更生,与你守望互助,相依为命。”凌燕的打算,不得不说,是真好啊!
苏凉也乐了。
稍稍一想:“行,事不宜迟,那你过来吧。”
“好咧!”
凌燕乐呵呵挂了电话,马上收拾行李就走!
她是个行动派,给苏凉打电话之前,拳击馆已经出手了,房子也都卖了,现在直接走人,完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也就在她刚刚离开住所不到十分钟,家里的叔叔婶婶又到了:他们不止看上了她的拳击馆,眼红那边的学费收入,也看上了凌燕住的这套房子。
可惜,他们不止进不去门,连凌燕这个人都找不到了。
陆随暂时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被什么事绊住了,苏凉吹干头发,接到了曾太太的电话。
曾太太人好,性格也好,很喜欢苏凉,两人来往几次,处得也不错。
“阿凉,晚上三缺一啦,来凑个场?”
曾太太活得光鲜亮丽,也得男人娇宠,声音软软糯糯,真是活成了所有女人都羡慕的样子。
“好啊!”苏凉答应了,有些日子没见曾太太了,玩玩也行。
但是,不能空手去。
给陆随打了电话,说找曾太太打牌,陆随让她去收藏室找礼物带上……里面有的东西,她随便拿。
倒是,有钱真好。
苏凉挑了一些高档又营养的养颜补品过去,曾太太笑得开心,打趣她:“阿凉是觉得我老了,给我补补营养呢。”
喜欢一个人,是能看出来的。
苏凉也跟着笑:“曾太太哪里就老了,分明越来越年轻。”
几人打牌,自然没少了江太太。
这次牌桌上,苏凉竟是看到了程小小,不由惊讶一瞬,多看了一眼江太太……江太太笑得富态,跟曾太太一起打趣:“瞧瞧这阿凉,多会说话。那下次再打牌,去我家,也要给我带这些养颜的好东西。”
“好说好说,去你家。”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坐一张麻将桌。
程小小多看了一眼苏凉,笑得很腼腆:“苏小姐。”
“你好。”
苏凉说道,“我不会打,一会儿出错牌,你们别急……”
“不急不急,就是随便玩玩啦!不过你要总点炮,我们把你当财神爷供。”江太太又接口,程小小有点拘谨,放不开,江太太瞅她一眼,“小程,你会打牌吗?不会打没关系,输了算我的。”
又跟曾太太和苏凉解释:“小程这孩子可乖了,是我在美容店认识的,我瞧着投缘,今天就带过来一起玩了。”
苏凉:……
可不是投缘。
她觊觎你老公。
上次在马场,她亲眼见到江元飞与程小小那亲热的劲头,说没关系,谁也不信。
贵妇圈,就是个攀比圈。
每一层的阶梯都不同,权贵家的夫人,一般不与这些豪门太太玩。
这些豪门太太倒是想往上挤,但也得有人带着。
程小小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麻将圈,有些束手束脚放不开……刚开两局,就点了两炮,输了一些钱,她红了眼圈,钱不够输了。
“别怕啊,你就是个牌搭子,就算是输,也都算我的,别怕。”江太太出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