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安娜就赶到辛楠的私宅,小心翼翼的一路观察着开门走了进去,猛地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啊?!”
辛楠抱着她转了几个圈丢到床上,倾身压上去。
“干嘛呀?!”
安娜好不容易才撑起身子,“正事还没说呢……”
“什么正事,你就是正事!”
“你怎么这样?人家都反应不过来,突然出来抱人家,吓我一跳……”
“这才刺激!”辛楠拿起床头的红酒喝了一口,嘴对嘴喂给安娜,“醇酒、美人,参与阴谋,你问问哪个男人不喜欢?!”
“唔……”
这波红酒还没咽下去,他的舌头就伸过来勾住了她的,安娜瞬间顾不上思考了。
等忙完“正事”,安娜才把她偷拍到的那两张财务监理表给辛楠看。
虽然进修过一阵子,辛楠也只能勉强看明白,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安娜一一为他做了详细解释才离开。
第二天,下班时,辛楠等程锦秋一出来,就截住了他的去路,“程叔叔。”
程锦秋笑道:“楠少爷,有事找我?”
辛楠微笑道:“程叔叔有空吗,借一步说话。”
“呃……好、好啊。”
看他的神情,程叔叔就觉得心里有点打鼓。
辛楠跟程锦秋找了个清净的茶室,把打印出来的那两张表格往他面前一递,“程叔叔。”
程锦秋一看就脸色大变,“你……是辛董让你来的?!我……”
“程叔叔,不必紧张。是我自己要来的,我父亲,还不知道,他最近身体不好,我也不准备惊扰他老人家。”
程锦秋微微松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老安他……”
“程叔叔,你也不必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说,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那楠少爷的意思是……”
辛楠笑道:“我看了看,数目也不是很大,五万多万,一辆车钱而已。你们老兄弟几位,追随我父亲,半生一起打拼。也不值当的,为了这点事,毁了一辈子的感情,还有名头,您说是不是啊,程叔叔?只要你把这个数填上,哪怕一时之间,填不满,整个七七八八,我做主,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辛继修最近的身体状况,是不太稳定。但是,程锦秋一时也判断不出来,辛楠的真实意图,是真的替老爷子分忧,还是别有目的,来辖制他。程锦秋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楠少爷,我最近期指亏了很多,手头太紧,要不然也不会一时糊涂……多谢楠少爷周全,就是我现在真是山穷水尽了,可能……”
辛楠笑道:“程叔叔太谦虚了,就凭您在泛亚多年,怎么可能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楠少爷,你是不知道啊!我真不是赖着不还的那种人,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今年我期指、美股一路赔钱,真是没有办法啊!”
辛楠转了转茶杯,“这样,程叔叔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跟程毅处得,又像是自家兄弟一样,既然您都这么说了,就尽量筹措吧。实在不行,剩下的,我来想想办法。”
“楠少爷,您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程锦秋千恩万谢,感激不尽,就差老泪纵横了,临走还不忘千叮万嘱,不要让程毅知道。
“这是自然,程叔叔,我不会叫程毅跟着为难的!”
等程锦秋战战兢兢的走了,辛楠看着他的背影,唇边不由得现出一抹微笑。这老头,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在儿子面前不要丢面子!不过,宁可自己亏空公款,也不卖泛亚的股票筹钱,我真不知道,该说他忠心耿耿呢,还是愚不可及?!
辛楠结了账,起身准备去见安娜的父亲,泛亚的财务部总经理,安四平。
这天下午,辛冉没有戏份,他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就跑去了沈苏的剧组。远远的就看见一副万马奔腾的景象,觉得肯定有大戏要拍,就准备顺道过去观摩一下。没想到居然有副导演来哄人,说危险场面,不能进场内。
辛冉是内行,他在旁边转了转,趁人不注意,猫着腰偷偷溜进去躲进了一片小树林里。然后就……看到已经有一个人抢先了。
“嗨,这么巧啊……哎,怎么是你?!”
等那人回过头来,辛冉才发现,顶着个大花头巾,十分猥琐的蹲在那里的人,居然是张格。
“嘘!一会万箭齐发……你想被赶出去啊?!”
张格一边小偷一样四处看看,一边招呼辛冉蹲下来。
远处的队伍一阵大乱,接着整齐的分成两队,左边的黑衣玄甲,一色黑马。右边的全身灰袍皮甲。
左边为首之人剑眉星目,顾盼神飞,乌金轻甲,貂皮镶滚,雪缎披风,坐下一匹紫红色的高头骏马,背后朱红篆字大旗,上书斗大一个“李”字。
右边的人俊眼修眉,慷慨豪迈,一身苍蓝色锦袍,背后象征东突厥王权的苍蓝色狼头旗狰狞可怖,正是已继立为颉利可汗的咄苾。
头顶黑云压城,苍蓝色海东青与金翅雪鹰交错盘旋,鹰啸长空。所谓金戈铁马,千古英雄人物,不过如是。
二马忽然发力狂奔,带起阵阵腥风,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