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并没打算说出自己为什么没有上台的原因，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道：“没酒了，奴家去给您添置。”
或许我是一个不为人知，难以启齿的秘密。
她不想说，也自然有她的道理。
江瓷没在理会她，专心致志的看着下面所有花魁的表演。
“那是……”
在人群的最前端，不停的拍手叫好的那个人，背影是如此的熟悉。
正是那李员外，瞧他的样子，台上应该是有她最喜欢的那位绿柔姑娘了。
在醉仙楼的客人大多数都围在高台前，面对着舞姬们共同献艺，经过众人的欢呼声来裁断出今夜的魁首。
二楼不少青年公子在下方挤不到位置，只能趴在二楼的围栏边，不停的喊着自己喜欢的舞姬名字。
“唉，你说这魁首能是哪位姑娘？”
“还用说吗？肯定是绿柔姑娘！那绿柔姑娘柳若扶风，这满楼的舞姬都比不上她！”
“只是可惜啊，你看到了吗？李员外已经准备好了，估计今夜其他人是没戏了。”
几位公子哥聚集在一起，述说着感叹。
偶尔会与坐在角落的江瓷打上照面，也只是一笑而过。
很快，醉仙楼的舞曲停了下来，掌柜的亲自上台宣布今夜的魁首者。
“今夜醉仙楼的魁首，乃是绿柔姑娘！所想让绿柔姑娘为您舞一曲，价高者得——！”
掌柜的喊完，其他做陪衬的舞姬便分两路从后方走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聚集点都在高台刚唯一站着的女主身上。
女子肌肤似雪，眉目如画，粉雕玉琢的面容就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女一般，难怪叫李员外爱不释手。
仅仅片刻之间，她的身价就已经到了几百两白银，根本无人再出得起更高的价格，也都识趣的离开。
绿柔毫无疑问，依旧还是李员外的囊中之物。
“你说你，能不能小心点？今夜绿柔姑娘还要为李员外献舞，现在你说怎么办！？”
二楼的包间内传出教训人的声音，江瓷回头看了一眼，门是虚掩着的，这才能听清里面人的对话。
只听另一女子带着哭腔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适才过来取衣裳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般了，真的不是我！”
“是谁不重要你懂不懂！如今只有你在这，你自己想办法给绿柔姑娘解决，总之不可能出任何的岔子！”另一道凌厉的声音说完，房间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女子，虽同样扭着腰肢走在长廊，却没有年轻花魁那般叫人便贴上去。
应该是这花魁中的领头人。
紧接着，她的身后相继走出另一名穿个朴素衣衫的小姑娘，看起来并不像是这里的花魁，倒像是一个丫鬟。
小丫头想要追上前面的中年女子，却被回来的绿柔姑娘给拦住了。
“冒冒失失的做什么去？我的衣裳准备好了吗？”绿柔姑娘刚刚在台下时是那样的婀娜多姿，那样的娇柔。
在和这个小丫头站在一起时，便昂首挺胸，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
那小丫头低着头，不敢说话。绿柔使劲的戳了戳她的肩膀道：“你说话啊你个死丫头！我的衣裳准备好没有？”
小丫头被她戳的踉跄两步，哆哆嗦嗦开口道：“您…您的衣裳不知道被何人给弄坏了……”
啪！
江瓷没想到的是，绿柔姑娘竟然一巴掌打在了小丫头的脸上，丝毫不留任何情面，也没有听任何的解释。
小丫头本就长的不算高，被打后更是重心不稳跌落在地上，捂着脸蛋委屈的盯着绿柔道：“真的不是我，我也是才知道的……！”
绿柔此刻听不得半点解释，居高临下的挑起小丫头的下巴，恶狠狠道：“如果今晚我没有讨到李员外欢心，你就等死吧。”
绿柔姑娘话说的很重，随即略过小丫头的身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地面上的人愣住了许多，或许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路过的人有一些看热闹的，还有一些对她指指点点的。
“公子看上这丫头了？”
一道声音打破江瓷的思绪，不知何时，梅月姑娘端着酒瓶回来了，她手上拿着的是醉仙楼的招牌桃花酿，最开始拿出去的酒盏已经不见了。
梅月撇了一眼那小丫头，轻飘飘道：“这丫头不是我们这的舞姬，只是一个打杂的。”
看起来也不能是，江瓷没有理会梅月的话，他人苦难自有他人受，就算是这次大发善心了，还能对天下所有热都如此吗。
“梅月姑娘说笑了，姑娘去了那么久，怎么才回？”江瓷打量着眼前这人，只是端杯酒而已，至于出去许久都未归。
适才花魁大赛开始时她便有些不对劲，离开许久后绿柔姑娘的衣裳就出了岔子，而她也在一个恰当好处的时间回来。
不知道是江瓷想多了，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梅月姑娘敷衍了两句，说的什么并不重要，江瓷也没有注意听。
余光忍不住瞥到那小丫头的身上，地上的人似乎想清楚了，屏蔽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