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找了许久,各自四目相对之时皆是摇了摇头,没有一个人寻找到任何有关于案件的东西。
这里面就像是被清理过一样,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又寻找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彻底的放弃了这一片。
程宴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将整条路从头到尾都搜寻了一遍,连地上的每一块石子都不放过。
但依旧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干脆他往地上一坐,摆烂道:“不行了,不行了!大人,咱们这样下去,天黑了也未必能够找出来。”
江瓷你觉得的确如此,找不出任何东西在这里还是干浪费时间。
看着天上太阳的变化,他们已经在这里搜寻了能有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陆知白那边,对于尸体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算了我们不在这里找了看看这附近的农户,旧房子里面还有哪一户是有人的?问问他们有没有听到过什么,看到过什么?”
江瓷将目标转移到路边附近那些空着的泥土房,这里或许有的人家还住在这儿,有的人家后续已经搬走了。
但最起码这也算是一个希望。
叶浮世道:“这些农户也没有几家,我自己一个人便可以了,大人要不还是和程捕头到街头巷子问一问?”
其实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现代,消息最灵通和掌握消息最多的永远都是在街头巷口的那些大妈的耳朵里。
三人也即刻分头行动,虽然对这锦州城不太熟悉,但鼻子下最起码长了一张嘴,还是能够问出来的。
锦州城的街头巷尾不像是乐安县那般破旧,只有贫困潦倒的人才能够住在那里。而这锦州城里面,这僻静的街道住着的可都是那些真真正正的有钱人。
想要在这里悠闲清静的度过晚年。
长街头摆放着好几张桌椅旁边各有大爷和大妈坐在那里喝茶闲谈,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够看出他们从前也都是一些大户人家出来的。
江瓷在这里从来都没有露过脸,也不需要担心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随意上前在旁侧听了一会儿,果然他们所说的事情都是这街头巷尾的八卦。
并且还说的非常传神,就连谁家半夜说了什么悄悄话他们都能够知道。
仔细的听了一会儿,江瓷忍不住开口打听道:“两位姐姐,听说咱们锦州城今日来出了什么怪事,不知你们可否知道什么消息?”
听到被人唤姐姐,两位富人傲娇的抬起头来。见到她们自己面前的人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顿时打心眼儿里高兴了起来。
谁不喜欢长相俊美,嘴又甜的人呢!
只是江瓷这一开口,程宴可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不断的排斥,他家大人怎么什么都能说的出口?
这几个人的模样都已有四十多岁了,居然还能叫姐姐,应该叫大娘了!
江瓷看两位妇人笑的和善,于是先说出自己的情况:“在下是来此地游玩的,但是一进城就听说今日来发生了一些怪事,这心里呀,着实是害怕!”
那两位妇人连连摆手道:“哎呀,你这小伙子虽然长得瘦弱了一些,但也不必害怕这些事儿!”
另一位妇人也附和着说:“就是呀,看你长得也一本正气的,根本不可能遭毒手!”
看她们两个人说的非常自信的模样,看起来真的是了解到其中有什么线索。
江瓷直接从旁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到他们身侧来,解下了自己腰间的折扇来为两位妇人轻轻煽动。
如今的天气也说不上非常炎热,但若是能有些微风拂过,直叫人心情舒畅。
江瓷继续问道:“两位姐姐何出此言?难不成这怪物专吃那些做恶事的人吗?”
那两位夫人对视一眼,随后心有灵犀的将身体向前倾了倾。靠近江瓷的位置小声道:“那可不是,我跟你说,就前两日死的那个,啧啧啧,那简直是无恶不作!”
“无恶不作?这么可恶的人官府难道不会抓起来吗?”江瓷直接惊呼出声,下一秒瞬间被两位妇人给拦住,让他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其中一位妇人更加小声的凑到江瓷耳边说:“这知府县衙,是不管这些事的!那纪涛,专门做着给青楼老鸨送女子的勾当,那你说,他自己能不先尝尝鲜吗?”
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只犯恶心,此事原本也就是一些晦气的东西,她们能够说出口,也只是看眼前小哥算是个正派的,八卦心也就熊熊燃烧起来。
她们二人说完之后似乎觉得这些话从嘴里说来不太合适,又试探性的提醒道:“我们俩也是看小哥你一表人才的,否则才不会提醒你这些事呢!这可是我们街坊夫人最膈应的东西。”
江瓷连连笑着说理解,并且从自己的腰包里面掏出来两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说:“在下初来乍到,不知道此地什么东西比较好吃,符合两位姐姐的口味,这点小小敬意还请两位姐姐收下。”
又英俊又懂事的小哥儿,这两位夫人看着谁能不喜欢呢?
兴高采烈的一人摸下了一锭银子揣在怀里,在江瓷临走之时还不忘提醒了一句说:“那纪涛一般都给春风楼送女子,小哥若是不小心走到哪里了,可一定要绕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