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现在的想法就是看能否等待着线索自动上门来。毕竟目前他们什么也没有掌握得到,只能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不得不说,叶浮世画像之术也堪称完美,画出来的沈月姑娘惟妙惟笑,就像是从画中活过来了一样。
程宴拎起来画像,不可思议道:“我嘞个老天爷呀,你这是把真人抠下来放在画中了吗?这也忒像了!这若是有人见到了,一定会回想起来的。”
别的先不说,程宴的马屁拍的足够响亮。
江瓷也来不及纠正他这个时候还开玩笑的心情了,立刻就将画像塞到了他的手里说:“既然你觉得这画像画的非常好,那么就由你去大街上贴上告示吧。记住了,刚是贴好了之后不要急着离开,在暗处多观察一会儿。若有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又或者是慌张的,全部都记下来。”
若是见到告示的百姓当中混进了卢走沈月的凶手,那么他见到有人寻找沈月之后一定会变得非常慌乱。
虽然这只是一个猜测,但若有细微的概率那也是好的。
程宴领命之后便离开了,叶浮世看了看程宴的背影,有些担忧的说:“当然这件事让程捕头一个人去,可以吗?不做的话,杯子还是同样跟着去吧。”
叶浮世比较担心程宴的粗心大意,这个机会可能只有一次,若是因为粗心放过了某一个细节,就有可能给这个案子增加了许多的麻烦。
江瓷本是想说不用的,这么点小事他还是能做好。后来一想到叶浮世说的话,仔细的品味过后觉得他说的对,还是盯着点比较好。
于是便同意叶浮世前去帮忙,左右他们两个平时关系也好,去帮帮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月一直没有回来做饭的人就变成了云儿,云儿虽然和沈月睡在一个屋子里面,却不知道沈月是如何离开的。
然而她也清楚现在县衙的大家都毫无头绪,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对于此事云儿也绝口不提,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便好了。
有时路过江瓷的时候,每每想要上去问一两句,都会被唉声叹气给劝退了。只要听到了那哀叹的声音便会快步离开,绝不打扰。
江瓷坐在那里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沈院应当是自愿走出县衙外面的,否则的话贼人不可能来到县衙里面将人掳走。
如果有离开的迹象,那么她的房间里应该会收拾好东西。或许应该去到沈月的房间里面去看一看,没准儿就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呢!?
江瓷心里暗暗的悔恨自己,竟然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早就应该去房间里查探一番的!
这样想着,在江瓷知会了云儿一声之后,这才前往两个人的闺房。若是之前沈月一个人住便不用如此大费周章通知一声,直接进去便好了。
可现在也是他们两个人居住在此但凡有另一个人还在那么进女子闺房便名不正言不顺,若是传了出去,恐怕要找到别人的议论。
他们二人的房间里面是有两张床的,一左右两个人互不打扰,中间是一方桌子,还有两个椅子。
这个客房在县衙并不算是大的,当初沈月只是图了一个清净,所以才选了这一间,更何况当时沈越觉得自己一个人不需要住那么大的房间,这才定下来这里。
现如今云儿来了之后,感觉她们两个人住这里都有些挤了。
房间里面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两个人平日也素来爱干净。屋子里面挂着的都是清洗好的衣裳,干干净净的。
江瓷并不知道沈月以前的东西摆放是如何的,只知道如今非常的整洁,没有一丝翻动的迹象。
看那柜子里的衣裳也没有减少,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不过就在翻动衣柜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封信,那封信没有写名字,什么都没有,但里面是真真切切有东西在的。
江瓷记得,沈月说他父母早就不在了,她家中只有一个好赌的哥哥,可是她的哥哥一直常年都居住在家中,从来都不曾出来过。
那么这封信究竟会是谁写给沈月的呢?沈月在这里并无任何的亲信,和从前的醉仙楼的人也都断了。
更何况当初在醉仙楼的时候也并没有任何的朋友,就算有朋友,相离这么近的距离也根本无需写信。
为了将事情原委查清楚,就只能够将信展开一看。没想到看过之后竟然令人大吃一惊!
这封信,竟然是沈月的哥哥写给她的。这信上面写着近日来回到乐安县来找沈月,可能这件事与沈月的失踪有着密切的关系。
难道那天夜晚在县衙门口徘徊的人是沈月的哥哥?可既然如此的话,明明他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只要提沈月的名字就可以了。
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像个贼人一样。
倘若沈月真的是出去见了她的哥哥,为何到现在还不回来?连一句口信都没有留下。
看完信之后,县衙院子里面传来了响动。江瓷走出去一看,是贴告示的叶浮世和程宴回来了。
他们两个人的身后果然跟了几个小乞丐,大概是五六个的样子。
这些个小乞丐在乐安县里面也算是露过脸的,因为每日在大街上乞讨的只有他们几个人,一来二去的也就都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