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了早上都一直不敢松懈,哪怕临时打了个盹儿,江瓷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来清醒自己。
这人在从陆知白走了之后就一直在发高烧,一直都没有褪去过。难为江瓷一个县令大人却还要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不过这人看着模样不错,身上穿着的衣裳也并非是杀手一类的,为何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他伸手不烦。在受重伤的情况下能够翻越到县衙里面,就说明和他交手的人也并非是一个善茬。
究竟是得罪了怎样的人才会给自己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应该不会钻进县衙里面吧?
一直到了早晨,隐隐约约听见了公鸡打鸣的声音之后,江瓷才彻底清醒过来,立刻去摸了摸躺在床上这个男人的额头。
摸过之后这才放心了下来,吐出一口浊气:“还好,还好,终于退烧了,否则的话这人可就要送到医馆里面去。”
床榻上的人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沙哑的声音开口“水……水,不要杀我,救我……!”
这人应当是还在梦魇当中出不来,反反复复经历着被刺杀时候的情况。江瓷倒了一杯水,轻轻拿到床头之上扶着他起来,喂了下去一点点。
不过也就只能喂下去这一点点,其他的,一滴都进不去。
也不知陆知白这人到底是去哪儿了,现在人已经退烧了,却迟迟不见醒过来,接下来究竟该怎样做?还是要等他回来再说。
房间门被人敲响,江瓷立刻跑过去。心里下意识的觉得外面的人就陆知白主回来了,打开门一看,还真的是他。
陆知白陆知白的手上端着一个小方盘,上面有各种各样的药。汤药丸还在冒着腾腾热气,不知道是何时出去煎好的。
看样子他夺门而出之后,就是给这个男人去寻找一些草药来配置了。就知道他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不会任由这一条性命自生自灭。
门口站了陆知白见江瓷发愣,轻声提醒道:“怎么了?大人?我见到是我很意外吗。”
江瓷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快进来吧。”
其实心里多多少少还怪罪陆知白刚刚的行为的,至少他去做什么应该说清楚才对,而不是耍小脾气的方式。
江瓷也有自己的脾陆知白并不是陆知白现在恢复了平静的心情之后好声好气的来说话,江瓷就要同样的陆知白对他。
陆知白也感受到江瓷心情不佳,似乎是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误会处于在哪里?不过眼前治好床上那个人要紧,其他的都可以等后面再说。
“劳烦大人把人扶起来,我把这汤药给他喂进去。”陆知白其实自己也能够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但他就是想要找一个机会和江瓷说话。
江瓷也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人,救人性命,绝不能够在此事上面耍脾气。两人合力将要陆知白去了之后,陆知白道:“这药喝下去之后几个时辰就会见效,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我看他受伤是其次的,受到了惊吓并不想他似乎自己也不愿意醒过来。”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很有可能会是招到了别人的背叛,又或者是一系列强度的追杀。他不愿意醒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愿意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江瓷点点头“知道了,药也喝完了,上药的事情我会做,你先出去吧。”
陆知白顿了顿,床榻上的那可是一个男人啊,受伤的地方又在腹部,如果需要包扎的话,恐怕要解开全身的衣裳。
他心里非常的别扭,并不想要让江瓷一个人做这种事。随后不由分说的拿过自己刚刚送过来的绷带和金创药,走到床榻边上说:“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大夫,上药包扎这种事自然是要我一手来做。当时如果出现个什么意外,我也能清楚病症所在。”
这虽然是一个借口,不过江瓷还是为了这个男人的安慰选择让给陆知白去做。反正不过就是包扎一会儿的功夫,完事再请他出去也是一样的。
江瓷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上药包扎有没有什么可看的?他干脆别过头去,不愿意瞧见陆知白。
“大人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陆知白哪壶不开提哪壶,或许也是想着两个人之间不能总这样耗着,总有一个人要先开口去解释这件事。
江瓷没有理会他,不过现在他已经确定了。
他继续道:“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不想要大人陷入到危险当中,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当然不应该独自一人缴纳附近房间里面应对事先通知我们。”
江瓷顿了陆知白昨天晚上如果陆知白是这样一个语气和说出这样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毕竟谁会对于一个其他人的关心而感到难受呢?
知道陆知白还在继续生气,陆知白又继续解释:“当时我的确在气头上,因为我也担心你的安危。这世界上居心叵测的人这么多,不能够完全保证他真的就是一个可怜人。”
听到这样的话,江瓷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心里反复的思考的确是这样。因为面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病,所以她选择了立刻救人,却没有考虑到后果。
“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要杀我的话,早就已经动手了,早在我在外面被他堵住的时候完全可以解决掉。”不管怎